“誒?小海月也在啊,看來這裡不是新潟呢。”軟綿綿的水母少女,羽川海月面無表情地坐在更衣室的軟椅上,似睡未睡。
從浴巾下襬延伸出的腿部線條筆直修長,可愛的足趾微微蜷緊。
真澄將麻美放在更衣室的軟椅上後,終於鬆了口氣。
接下來怎麼辦才好呢,是回旅館去叫神代和久遠,把她們兩個帶回去?還是……
“真澄君……”
浴衣的衣角被扯了扯。
真澄垂下眼簾,更衣室柔和的光線在那道深邃的溝壑間流溢。
“幹嘛……”
“你有信心幫我穿好浴衣嗎?”
麻美迷離地抬起螓首。
“……自己穿。”
“誒?可是我沒力氣了。”
那雙咖啡色的美眸眨了眨,水光瀲灩地眯縫起來,泛著潮紅的眼尾微微上挑,帶有一點狡黠和撒嬌的意味。
看來酒還沒醒。
真澄嘆了口氣,走到旁邊擺著裝衣服的塑膠筐的架子:“哪個是你的筐?”
“紫色的……”
紫色?
真澄困惑地蹙眉,塑膠筐的顏色不全是綠色的嗎?他走近唯二裝著衣服的塑膠筐,明豔的紫色布料映入眼簾。
原來是這個紫色……
太陽穴一跳一跳的。
真澄把塑膠筐整個搬了起來,放到麻美面前。
“嗯,這個紫色的筐是我的。”她輕輕頷首,旋即張開唇瓣說道:
“真澄君,給我穿上!”
上揚的句尾帶上了女王般頤指氣使的語氣。
麻美說著張開雙臂,大幅度的動作讓真澄不禁捏了把汗,擔心浴巾會突然滑落。
看樣子泡暈頭的症狀應該已經緩解了,僅剩下醉酒的纏人狀態。
“沒事的話我就走了,你先把衣服穿好,我回旅館把神代叫過來。”
真澄按住“撲通撲通”跳個不停的心臟,只想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誒——別走嘛。”
櫻花色的臉頰不滿地鼓起,麻美倏地從軟椅上站起身,不過她明顯還沒恢復獨自走路的力氣,白嫩的裸足撐著走了一步,下一刻身子便柔弱無骨一般,向前傾倒。
“危險——”
在吶喊聲脫口而出前,真澄的腳步已經先行邁出。
雙手接觸到麻美修長的腰線,並非是布料的觸感,而是貼肉的溫暖。
似乎有一張白色的布料,如同兵庫縣姬路城的白鷺展翅一般,從眼前飄掠而過。
儘管她的腰已經足夠纖細,但在前傾的姿勢下,還是在下緣處擠出淺淺一圈漣漪,雙手握住腰肢的瞬間,首先感受到的是微腴的肉感。
真澄旋即被這份壓迫力和重量完全壓倒了,“咣噹”一聲後仰著倒在地上,嬌腴飽滿的身體將他細細包裹起來。
“呃……好痛!”
他吃痛地叫了一聲,睜開眼,面前是麻美近在咫尺的睡顏。
等等?就這麼睡著了?“喂!瀨野,快起來!”
“羽川,快把她拉起來!你聽到了嗎?”
呆愣在一旁的少女像水母一樣,不對外界刺激做出任何反應。
真澄頓時陷入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窘境。
“有人在嗎——”
他剛喊了一聲,旋即意識到這可是在女更衣室,說到一半立刻闔上嘴巴。
如果這種情況下被人發現的話……
躺在地上,似乎感受得到微微的震顫感,隱隱有腳步聲傳來。
不會吧?偏偏在這種時候……
“麻美姐?”
冷不防地,從更衣室的門口傳來神代凜音的聲音。
“你們已經泡了一個小時了,真的沒問題嗎?”
“喀拉”一聲,更衣室的木門被拉開。
呼吸凝滯的聲音,在安靜的更衣室相當明顯,鏗鏘有力地在地板上彈跳,真澄認命似地闔上眼。
下一刻,一句冷凜如冰的話語,像是雪國新潟冬季的冷空氣一般席捲而來,帶著豪雪的深重寒意。
“你們,在做什麼——”
各位書友除夕快樂,感謝 17th的黑貓,讀者的打賞,感謝大家的訂閱,月票,推薦票和評論
過年家裡只有我一個男性在,比較忙,先碼一章3000字,大家除夕快樂,我爭取儘快碼出第二章,不然就放在大年初一一起更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