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她說完,真澄搶話般打斷道:“既然如此,我要選擇第一個。”“哼哼,這可由不得你喲,真澄君,你現在就是砧板上的三文魚。”
麻美旋即伸出塗抹了甜杏仁油的手掌,輕輕撫摸真澄的胸膛。
沒稜沒角的豐滿肉體緊貼到身上的感覺讓真澄既無法躲,也無法承受,就像在柏市的那個瞬間一樣,真澄微微一怔。
“時間……到了……”
“小海月?”
水母少女緩緩推開房門,出現在兩人面前。
“每人五分鐘,這可是說好的,麻美姐!”
從她背後探出一雙翡翠色的眼眸,眼中噙滿羞憤交加的情緒。
“咦?大家怎麼都在門外,那我剛才說的你們都聽到了?”麻美驚訝地遮嘴說道。
“抱歉,麻美。”
我如古千歲微蹙八字眉露出微笑,“我有勸過她們,可是大家都不是很安心的樣子。”
“誒,怎麼這樣。”
“少廢話,麻美姐快離開啦!”千愛義憤填膺道。
身後,黑川澪銳利的眼神也直直刺了過來。
“我知道了。”
麻美垂頭喪氣地離開了,接替她的是小海月,也學著麻美剛才的姿勢坐了上來。
“……”
兩人大小眼對視了一會兒,真澄忍不住開口說道:“那個,怎麼了嗎?”
海月輕輕搖頭。
“按摩……應該怎麼做?”
“誒?”
肌膚感覺到冰涼又滑膩的觸感。
到頭來,水母少女只是在真澄身上趴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前面那兩個人都不正經,辛苦你了。”
真澄看著以鴨子坐的姿勢跨坐在自己的腰腹上,背對著他的凜音說。
從這個角度,只能看到繼承人小姐蜜桃似的臀尖壓在她的腳踝上。
為了方便按摩,幾個女生都換上了露膚的泳裝,凜音似乎已經不會對在自己面前穿泳衣這件事感到難為情了。
少女的手指輕輕揉捏著真澄大腿的肌肉,甜杏仁油在肌膚上滑開,空氣裡響起“咕啾咕啾”的聲音。
“不過……也不用一個個都坐在我身上吧。”真澄扯了扯嘴角。
“很重嗎?”她問。
“不重。”
“那就好,我想著這樣更方便施展動作。”
凜音語氣平淡,彷彿不當一回事地說道。
真澄有時候很佩服繼承人小姐。
儘管十根白嫩的足趾緊緊地蜷縮在一起,但是語氣還是雲淡風輕的樣子。
真澄近距離地凝視著凜音的裸足,平常很難有機會仔細觀察別人的腳底,她現在已經連整個腳底都紅通通的了。
光是被體重壓迫。應該不至於變得這樣紅。
真澄下意識地伸出手指,戳了戳凜音好像一排石榴子似的,整齊排列在一起的圓潤腳趾。
“咿!”
她的身體也跟著彈了一下。
“你做什麼!”
繼承人小姐轉過頭,冰冷的視線自上而下扎來,耳根染上淡淡的紅暈。
看到她這麼敏感的反應,真澄忽然覺得自己好像在做什麼兒童不宜的事情一樣。
“抱歉,只是不小心碰到的。”
“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
“是不小心。”真澄嘴硬道。
凜音不和他計較似地別開臉,為了按摩而紮起的單馬尾,好像活過來似地在腦後輕輕搖曳。
看上去就像是黑貓的尾巴。
近距離接觸這位性格穩重的繼承人小姐,就能發現她偶爾也會顯露出與年齡相襯的可愛反應。
……
她接著又把整個身體轉過來,正對著真澄,按揉上半身。
鼻尖嗅到甜杏仁油的堅果香氣,被油脂塗抹過的地方充滿了不安的燥熱感,窗外的細雨聽來格外清晰。
連此刻在房間裡飄浮的微小塵埃,似乎都變得特別顯眼。
嗅覺,觸覺,聽覺,視覺……明明五感都變得敏銳無比,卻只有腦袋裡面朦朧不清。
這也是按摩的效果嗎?“你好像還挺擅長按摩的,以前學習過嗎?”
“沒。”
凜音的手指順著真澄的肌肉線條按壓,在下雨天的房間裡推出輕微的“沙沙”聲。
“只是剛才臨時看了一點學習影片。”
“這樣,那你說不定很有天賦。”
“嗯?”
“被你這麼一按,感覺很放鬆,很舒服,但也很有壓力。”
裹著滑膩的甜杏仁油的身體被按摩得汗涔涔的。
“這說法感覺怪怪的。”凜音微微蹙眉,“不過,我不喜歡把成功的理由都歸結到天賦上。”
“真正的天賦不需要理由,只有沒有天賦的人才會尋找理由。”真澄說。
凜音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突然問:“那你呢?”
“什麼?”
“不提別的,你的咖啡手藝相當高超。”
“畢竟從小就跟著父親學習。”
“真像條泥鰍。”凜音輕輕吐出嘆息:“每次找藉口的時候嘴裡就像抹了油一樣。”
真澄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他剛才隨口的回答直接反駁了自己的上一句論點。
“井健先生和我說,你的天賦比他強多了,一定能成為最優秀的一批咖啡師,他毫不懷疑這一點。”
“所以……當你浪費這來之不易的天賦,去選擇追尋不確定的樂隊道路時,井健先生非常生氣,也為天賦被埋沒而感到一種怒其不爭的心情。”
“原來如此。”
真澄的眼神微不可察地掠過一抹黯淡的色彩。
“我父親對你說了這樣的話啊,還真是毫無保留。”
“畢竟我是井健先生唯一的徒弟,也是繁星咖啡店的繼承人。”
凜音淡淡地說道,維持著鴨子坐的姿勢,身體往前靠,下一刻——
“咿!”
滑膩的油脂擠滿了兩人身體間的縫隙,就連凜音的比基尼被甜杏仁油浸潤,像是水油麵團的渾圓部分從真澄身上滑了下來。
真澄眼疾手快地捉住她的腳踝,避免繼承人小姐結結實實撞在他不妙的位置。
“謝謝。”
凜音靜靜吐出一口氣。
那隻手掌依然罩在她的肌膚上,腳腕像被一塊溫熱的毛巾裹住了。
繼承人小姐費解地看向仍然緊抓著她的腳踝,卻又僵著不動的真澄,打心底感到困惑不已。
她大概很難想象,這副煽情的光景,會和難以言喻的消沉情緒在下雨天同撐起一支傘吧。
就在這時。
“——不好意思,神代小姐,你的時間已經結束了哦。”
透徹閃亮,沒有一絲陰霾的歡悅聲音推開門。
我如古千歲笑吟吟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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