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沒見你揪其他姑娘鞭子...”
王幹事嘟囔了一句,正好對上江野的眸子,瞬間閉了嘴。
現在整個大荒的農場,王幹事最不能得罪的人,一個是阮玉知青,一個就是江野,這兩個可是承擔著大荒的重要改革的關鍵!
王幹事正想要說點什麼,找補自己剛才說漏嘴的錯,就聽到江野忽然說:“阮知青今天怎麼了?”
他其實聽得出來,阮玉今天的狀態有點偏激,從見到她第一面起,江野就看得出來阮玉是一個沉穩內斂的女人,一般情況下不會衝動。
但今天她卻有一絲失去理智的意思。
王幹事嗐了聲,將阿彩奶奶的事情說了一遍,說完後,還帶著幾分責怪語氣地跟江野說:“小野,你今天真不應該跟阮知青說那些話,阮知青是個很善良心軟的姑娘,她是心疼咱們農場的孩子,你說那些話也太傷人心了。”
江野著實沒有想到,事情的原因會是這樣,他沉默了下來。
他討厭一切表面的虛偽,就像他的親生父母一樣,總是打著冠冕堂皇的藉口,做著傷害別人的事情。
或許是因為有阮玉和她前夫的離婚案例在前,他便下意識的一切,阮玉就是個會說場面話的人,所以在聽到那些話的時候,江野便先入為主地認為這些話都是場面話。
其實剛才阮玉忽然間情緒偏激的時候,江野就知道自己可能錯了。
現在聽到王幹事描述的情景,江野就知道自己誤會了阮玉。
直接被誤會成殺人兇手,親眼目的一個孩子的死去,要是換做其他女人,或許早就嚇得渾身發抖,不知所措,至少江野遇到的那些姑娘,看到一隻毛毛蟲都會嚇得失聲尖叫。
而阮玉沒有,她看到的是更深層面的事情,看到的是這個農場的悲憫。
所以,他錯得離譜。
江野此時的心裡很複雜,或許基於這種立場,他的注意力往阿彩奶奶的身上關注了些。
天生的敏銳性,讓他察覺到阿彩奶奶的不對勁不同尋常。
“王哥,你說的阿彩奶奶,兒子今年是不是五十多歲了?他的孩子為什麼這麼小?”
“就是他,你還記得他小時候打死媳婦的事情嗎?自從那之後,就沒人敢給他說親,六年前你剛回來那會兒,他家不知道從哪裡娶了個外地媳婦回來,對這個媳婦保護得很,連門都不讓出,沒多久就有了阿彩。”
王幹事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還有些鬱悶地撓了撓頭,嘆氣道:“這阿彩奶奶和他兒子都是奇葩,我就沒見過娶媳婦不讓人看的,村裡就沒幾個人見過他媳婦。”
聽到這裡的時候,江野的心裡生出一個念頭。
他沉聲道:“我懷疑,阿彩的媽媽是被阿彩爸爸和她奶奶買來的。”
“什麼?!”
王幹事直接驚撥出聲,眼睛瞪得像銅鈴一樣大。
他們這裡雖然破落貧瘠,但可不是什麼不見天日的大山,只是離其他地方有點遠,但並不是去不了,成了試驗田後,不時的還會有人過來視察,阿彩奶奶他們怎麼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