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阮玉的眉頭微蹙。
果然。
在兩人對峙的時候,她不僅矢口否認阮玉說的供詞,還道:“她說我拿磚頭砸她,有證據嗎?有誰看到了嗎?如果沒有的話,你們不能定我的罪,我是被冤枉的。”
公安微不可查地嘆了口氣,面色也有些遺憾,朝阮玉道:“你的口供證據不充足,必須要有人證才能定罪。”
在聽到蔣美娟的話時,阮玉就知道這幾天一定有人在幫蔣美娟,否則按照她的腦子,壓根就不會想到人證這塊去。
而阮玉也是因為沒有人看到,才會去汙衊蔣美娟。
她不怕失敗我,就算最後蔣美娟被放回去了,也不一定會對她不利。
“公安同志,你們去調查的時候應該也查到了,我的婆婆以前對我非打即罵,公道自在人心,我相信真相一定能真相大白。”
“哼,沒有證據說這些都是空口白牙,但我有證據證明,是你自己打的自己汙衊我。”
蔣美娟勝券在握。
她話音落下後,一個身材瘦弱的中年女人被帶了進來。
女人的視線在審問室裡環顧了一圈,最後落在阮玉的身後,旋即便指著她說:“對,我那天看到的就是她,我親眼看到她自己拿磚頭砸自己的腦袋!”
“確定是她,沒有看錯?”公安又問了一次。
“沒錯,就是她!我那天中午出來倒垃圾,就看到她跟那個人在巷子裡爭吵,然後她就忽然拿磚頭砸了自己的腦袋,還邊跑邊喊那人要殺她,我沒記錯。”
在女人的話說出口後,阮玉的心頭便是猛地一沉。
蔣美娟咧嘴得意地笑了起來,“就你還想陷害我,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配不配。”
“肅靜!”
公安喝了一聲,目光銳利地掃向阮玉:“她是當時現場的目擊證人,對於她的說辭,你還有沒有異議?”
阮玉放在腿上的雙手不自覺地收緊,但面上,她仍舊是一副倔強的模樣。
“要是有證人為什麼一開始沒出現?我的丈夫是連長,他想要找人為他的母親做假證輕而易舉,沒有人能證明她就是當時的目擊證人。”
“沒有人證還在這裡死鴨子嘴硬,公安同志,你們也別跟她囉嗦了,直接把人關起來好好盤查,她沒爹媽教,品性可不好說。”蔣美娟嘲諷地說道。
此時因為有蔣美娟的人證在,阮玉的一切說辭都顯得軟弱無力,完全沒有任何的作用。
原本還站在她這邊的公安,也明顯地開始傾向於蔣美娟。
阮玉垂著眼瞼,她心裡已經預感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果然,見阮玉沒說話,公安便開口道:“如果拿不出人證的話,這案子就不予立案。”
“我能證明。”
男人低沉磁性的聲音從外面傳來,讓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朝著外面看去。
入目間,身材高大的男人一身筆挺軍裝朝這裡大步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