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厚厚的棉襖,江野似乎都能感受到她的腰有多細,裡面空蕩蕩的沒有什麼實感。
她真的太瘦了。
“還能走路嗎?”
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到連呼吸聲都能聽到,江野低沉的聲音直擊阮玉的耳膜。
她沒敢抬頭看江野,垂著眼瞼盯著自己的腳看。
阮玉試著動了動崴住的腳,從骨頭裡傳出來的疼痛感,讓阮玉不適地皺緊眉頭,但她仍舊強作鎮定地說:“我自己可以走,謝謝你江副團長。”
說著,她便慢慢往後退著,要拉開兩人的距離。
她總感覺自己和江野之間總有種過於親近的曖昧,明明幾次的接觸都只是意外而已,可她就是有這種奇怪的感覺,讓她下意識的看到江野就有種想要跑的衝動。
阮玉心底裡有些抗拒。
或許是因為江野和方慧曾經的關係,雖然是方慧和林建國胡說的,可她就是覺得奇怪,很牴觸。
然而這種牴觸的想法才剛剛產生,她就被人一把抱了起來。
身體忽然離地,阮玉嚇得驚呼一聲,下意識地勾住了江野的脖頸,反應過來後立即鬆開,掙扎起來。
“江副團長,請你放我下來!”
“我休假了,請叫我江野哥哥。”
阮玉被江野的無恥臊得臉通紅,而江野已經大步的朝著知青點的方向走去。
怕被人看到,阮玉將腦袋低下來,忍不住道:“江副團長,我離過婚,前夫是你的下屬,我們應該保持距離,江副團長你年輕有為,跟我有牽扯會對你的名聲有影響的。”
“喊我江野哥哥。”
江野忽然停了下來,還故意停在了好幾戶人家的旁邊,隨時可能有人從家裡出來。
阮玉怕被人看到,硬著頭皮將聲音壓得極低。
“江..江野哥。”
她的聲音很軟,像是剛睡醒的貓咪一樣,撓的人心裡癢癢的。
江野勾了勾唇,重新邁開腳步。
他對這裡很熟悉,人剛腿長的,走的也快,阮玉用十幾二十分鐘才能到的知青點,江野就用的七八分鐘就到了。
農場的活少,阮玉回來的時候,正好碰到剛剛下工的梅亞琴。
梅亞琴看到抱著阮玉的江野,還上下打量了江野一眼,但很快就冷漠地收回了視線,一邊朝屋子裡走,=一邊語氣冷淡道:“物件不能進。”
“不是...”
阮玉要解釋,但梅亞琴已經事不關己地進了屋,然後往她的書桌前一坐,就開始繼續埋頭寫字。
阮玉哪裡還敢打擾工作中的梅亞琴,萬一耽誤了她的研究,那自己可就是千古罪人了,所以便悻悻閉了嘴。
“江野哥,你把我放這裡就行,我帶的跌打損傷的藥酒。”
阮玉怕江野進去打攪到梅亞琴,趕忙拍了拍對方道。
好在江野這次倒是很配合,將她放在門口的小凳子上。
但下一刻,江野忽然蹲下身,大手握住了她的腳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