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總算是鬆了口氣。
她還怕王幹事會不答應,到時候可真就太為難她了。
現在農場的糧食收割起來後,統一在加米廠進行加工,加工出來的米進入場部倉庫,米糠則是直接拉進了養殖場喂家禽,這一套下來,也算是運作起來了。
這幾天農忙阮玉都忙得腳不沾地,從加米廠和養殖場之間兩頭跑。
雖說加米廠是江野主張開起來的,但畢竟也是為了方便她,她總不能讓人一個人忙活,那就太不是人了。
從場部離開後,阮玉就去了加米廠。
今年的產量還可以,收起來的糧食靠著人力加工也是不小的工程,負責人工的人力已經都換了好幾個輪流幹,加米廠裡面仍舊堆了不少還沒加工的。
她過去的時候,遠遠地就看到看管勞改犯的管教幹事,正指揮著勞改犯們搬運糧食,耳邊是機器的轟鳴聲,一派豐收祥和的畫面。
她徑直走到管教幹事跟前,和他聊起了加米廠今天的狀況。
阮玉在一群糙漢子中過於顯眼,她下鄉這麼久,面板仍舊白皙得很,太陽光一照都有些晃眼,一下子就吸引了這些幹活的勞改犯們的注意。
其中有一個身材魁梧,臉上有道疤的男人,一雙眼睛自打阮玉出現的時候,就直勾勾地盯著她看,那眼神裡的貪婪慾望幾乎快要溢位來。
他的肩膀猛地被人拍了一下,與此同時,耳邊傳來男人戲謔卻又異常冰冷的聲音。
“看什麼呢?”
男人身體不自覺地抖了一下,他下意識地吞嚥了一把口水,轉過頭時,刀疤臉強扯起一抹牽強的笑容。
“沒...沒看什麼,江哥,您肯定是看錯了...啊!”
結果他話都還沒說完,就直接被一隻穿著軍靴的腳,重重地踢翻在地,發出痛苦且淒厲的慘叫聲。
他才跌倒在地,那腳便毫不留情地踩上了刀疤臉的胸膛。
江野居高臨下的睨著刀疤臉,唇角還勾勒出一絲淺淡的弧度,張狂又令人心驚膽戰。
“你呀,還是管不住自己的眼睛,揍一頓就好了。”
伴隨著江野輕飄飄的話音落下,加米廠門口傳出一陣陣殺豬般的慘叫。
原本還在搬米的勞改犯,此時聽到動靜都圍了過去,等到阮玉聽到那慘叫聲伸著脖子看去的時候,只看到被圍起來的圈,和一個若隱若現的腦袋,明顯高出人群一頭,就在最中間。
阮玉覺得那腦袋有點眼熟,皺了皺眉,就想要過去看看,被管教幹事喊住。
“沒事兒,應該是哪個勞改犯犯了錯誤,正在接受懲罰,阮知青你就別過去了,免得誤傷。”
“好。”
阮玉點點頭,就沒再管那邊的情況。
本身將勞改犯拉出來勞作,就是很冒險的行為,發現問題及時遏制也是正常的。
她見管教幹事過去維持秩序了,也自動離開,進去加米廠裡看加米工作。
滿屋子都是稻糠的香味,這味道充滿了豐收的氣息,但人工操作的管教人員卻累得不行,光著膀子在那裡執行機器,很是辛苦。
她從口袋裡掏出一顆大白兔奶糖給對方,這才出了加米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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