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淵和張雪兒回了臥室,雖然昨晚林淵已經和張雪兒大致地說了一下,但張雪兒還是好奇昨晚的經過。
“昨天晚上,到底是怎麼個情況啊,怎麼忙活了那麼久?”張雪兒拉著林淵的胳膊,眼睛裡滿是好奇地問道。
“我那師哥醉的一塌糊塗,光找他就花了不少時間,把他接上車後,他還在我車上吐了嫂子一身,車裡也被弄的髒兮兮的。”
說到這兒,林淵真情流露,略帶不滿地嘆了一口氣。
“都怪我,我要是不讓你去就好了。”張雪兒有些心疼地看著林淵,隨後又嬌嗔地說道:“親愛的,你以後千萬不能喝醉酒,這搞得多麻煩啊。”
林淵心中想著,不讓我去,我哪有機會給南儷上幾節健身課呢。
他繼續說下去:“後來我把車放在了他們小區附近的洗車店,就扶著師哥回去了,我自己的衣服也被他吐髒了,你看,我現在穿的還是師哥的衣服呢。”
林淵指了指自己身上不太合身的衣服。
“後來你就住在他們家了?”張雪兒眨著眼睛問道。
“是啊,那時候已經太晚了,而且車又放在了洗車店,嫂子就讓我在那住一晚,早上再和她一起過來。”林淵聳了聳肩說道。
“嗷嗷,原來是這樣。”張雪兒嬌美的臉蛋上露出瞭然的神色。
後面的事張雪兒沒有追問下去,在她看來,在南儷家,南儷自然是會和夏君山睡在一起,肯定不會再發生之前那種尷尬的事情。
林淵將她抱在懷裡,一臉堅決地說道:“以後他們一家的事兒,我是再也不管了。”
反正對他來說,管不管的,他都能吃到肉。
那還有什麼好管的呢。
張雪兒連連點頭。
她覺得林淵說的有道理,林淵作為朋友,做的已經夠多了。
客廳內。
南儷坐在沙發上,修長的手指輕輕掩住嘴,微微打了個哈欠。
都怪林淵這傢伙非說自己是水龍頭成精,還說要給自己畫個水龍頭,搞得自己夜裡都沒有睡好。
田雨嵐看向南儷,出聲打破了寂靜:“南叔那邊,和你說了聚餐的事了嗎?”
今天是12月29日。
距離元旦,象徵著新年伊始的日子,就只剩下短短三天了。
整個魔都都沉浸在迎接元旦的歡快氛圍之中,大街小巷都掛滿了紅燈籠,到處都洋溢著喜悅的氣息。
今年的元旦在週三,無法和週末拼接起來連放,因此假期就只有孤零零的一天。
以南建龍的性子,自然又是忙碌地張羅起家庭聚餐的事情。
如果南儷去的話,她肯定也會跟著去的,萬一蔡菊英受委屈了怎麼辦。
如果南儷不去的話,她倒是可以找個和南儷一樣的藉口。
南儷也沒有再端著架子,畢竟這是在林淵家,整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鬧得太僵對他們還有兩個孩子,都不是什麼好事。
她看著田雨嵐,眼神平靜而坦然,回答道:“這次我就不去了,你呢?”
南儷是真的想明白了,既然每次聚餐都有摩擦,那乾脆就少去或者不去得了,也省得給自己找麻煩,還能落個清淨。
“你不去,我當然也不去,他們老兩口照顧好自己就行,我也不想看到我媽忙前忙後,累的跟老媽子似的。”田雨嵐撇了撇嘴說道。
南儷嘴角微微上揚,臉上露出一抹淡笑,心裡想著:你田雨嵐明明就是已經離婚了才不想去的,還找這種藉口。
以前的田雨嵐,可是最喜歡在南建龍和蔡菊英面前,秀顏子悠的學習成績的。
“你笑什麼?”田雨嵐眼眸流轉,有些疑惑地看著南儷。
“沒什麼。”南儷輕描淡寫地回答道,隨後又說道,“我昨晚看到顏鵬了,他跟夏君山在一起,也喝了不少酒。”
田雨嵐只是應了一聲:“噢,我知道了。”
自己都已經是林淵的人了,轉頭再去關心前夫的話,那算怎麼一回事,還是保持距離比較好。
如果不是因為顏子悠,她都不想再和顏鵬有任何交際。
他們之間的感情已經成為過去式,就像翻過去的書頁,沒必要再去翻閱。
南儷看著田雨嵐沒放在心上的樣子,也不再多說,這是田雨嵐的自由,她繼續問道:“那你元旦什麼打算?”
田雨嵐隨意地說道:“當然是帶著子悠出去玩一圈咯。”
田雨嵐心想著,如果可以的話,她還想和林淵也一起。
不過有張雪兒在,她怕是沒這個機會了。
不然,也不至於還要在深夜,偷偷在客廳私會,撐著桌子交流一些學術上的心得。
“不在這學習了嗎?”南儷隨口問道。
她現在滿心都是歡歡的學習,對於其他的事情都顯得有些漠不關心。
田雨嵐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譏諷的笑意,語氣帶著沾沾自喜的口吻:“南儷,就算歡歡愛學習,你也得看看鐘益有沒有空吧。你還真想要人家每天24小時的,不間斷地守候著你們家歡歡啊,你是他什麼人啊?”
田雨嵐覺得,歡歡能在這學習接受輔導,純粹是沾了她的光。
自己偉大,無需多言!
‘我是昨晚睡在他枕邊的人!’
南儷努努嘴,差點就把這句話衝口而出,但終究還是忍住了。
心中不屑道:嘁,這田雨嵐一副很驕傲的樣子,自己對林淵的熟悉又不比她少,都是知根知底的交情,跟自己裝什麼呀。
田雨嵐還在滔滔不絕地說著:
“孩子學習是需要勞逸結合的,你這麼一昧壓著,孩子肯定會受不了的。”
聽到田雨嵐這樣的語氣,南儷覺得很是意外。
她說的,都是我的詞兒啊。
幾個月前的田雨嵐,為了顏子悠學習的事,簡直像一頭瘋狂的母獅。
她能因為一點學習上的問題就鬧到教育局,不顧一切地為孩子爭取所謂的“公平”。
也能為了孩子在擇數的學習機會,放下身段,低聲下氣地去求別人。
而現在,她卻突然變得比自己還佛繫了,這讓剛剛開始雞娃的南儷有些難以接受。
“你以前,不是最看重子悠的學習嗎?”南儷皺著眉頭問道,眼中滿是疑惑。
這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田雨嵐嗎?
“你都說了,那是以前。”田雨嵐微微抬起尖翹的下巴,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我現在明白了,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她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中帶著一種過來人的感慨。
要不是林淵發現及時,顏子悠就真要被自己逼成精神分裂了。
如果真把顏子悠逼瘋了,她永遠無法原諒自己。
就因為這個,她怎麼感激林淵都不為過。
南儷卻很懵圈,她覺得自己永遠落後田雨嵐一個版本。
田雨嵐抓孩子學習時,她主張勞逸結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