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祈禱你自個的老婆不是很漂亮,否則……他來之前還沒有想過這麼多,可這個經理從一開始就咄咄逼人,張口報警,閉嘴罰款,現在更是要對彭佳禾動手動腳,還真當自己是個什麼了不起的人物了。
就辦公室裡這幾個站著都歪七扭八的保安,動起手來根本就不是他的一合之敵。
之所以他沒有動手,就是想讓這個超市經理坐實非法拘禁的罪名。
林淵覺得光是揍蘇經理一頓根本不解氣,他要把他送進去蹲局子。
他目光冷峻,抬手朝著蘇經理探去,假意要同他握手。
“哎呦!”
蘇經理鬼叫一聲。
林淵略微用了些力。
疼的蘇經理手指直顫,表情扭曲。
彭佳禾縮在林淵身後,皺起眉頭,有些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林淵神色淡然,淡淡出聲:“人在做,天在看,蘇經理,還要再搜嗎?”
蘇經理搖了搖手腕,滿臉痛苦之色。
“你!”
林淵面不改色,說完後按下了手機錄音的暫停鍵,摸了摸彭佳禾的秀髮:“我也沒有心思和你再演下去了,再演下去,佳禾都快要恨死我了。”
林淵拿出手機,直接撥打了110。
“喂,警察叔叔,我要報案。”
“星耀超市的經理,先是汙衊我表妹偷盜,又對我進行了敲詐勒索,聲稱不繳納鉅額罰款,就不讓我未成年的米國籍表妹離開這裡。”
“噢,對了,還有猥褻未遂。”
“我們現在還在他的辦公室裡,麻煩你們趕緊過來吧。”
雖然林淵對米國沒什麼好感,但他也不介意扯上虎皮當大衣。
畢竟涉及到外國友人,考慮到國際影響,警方必定會更加重視些。
蘇經理一聽,心中猛地一驚,臉色變得煞白,這小子明顯就是有備而來啊。
先前那副唯唯諾諾、膽小怕事的慫蛋樣都是裝出來的。
結束通話電話後,林淵目光投向彭佳禾,眼神變得溫柔如水:“揍他一頓算什麼出氣,把他送進去坐個幾年牢,出來後老婆改嫁,孩子改姓,我倒要看看他到時老不老實?”
彭佳禾聽得兩眼直冒星星,激動地在林淵的側臉上落下一個香吻。
表哥說的話簡直爽到她心窩裡了。
“表哥,我就知道你沒那麼窩囊。”
蘇經理滿臉不服氣,儘管手指的疼痛還未完全消散,仍強撐著底氣叫嚷:“你們神氣什麼,是你們偷東西在先。”
林淵只是輕蔑地瞥了他一眼,根本就懶得搭理他。
沒過多久,就有四位警察匆匆趕至。
其中,還有一位是副所長。
畢竟涉及到了外籍未成年,還是要重視起來的。
“是你報的案嗎?”
林淵神色平靜地點點頭,有條不紊地說道:
“這位蘇經理汙衊我妹妹偷竊,讓一群保安圍著我們,聲稱不繳納五千元不讓我們離開,我們被逼無奈繳了五千元后,他又說要對我妹妹進行搜身,忍無可忍之下,這才報了警。”
蘇經理慌了神,連忙解釋道:“沒有沒有,警察同志,是這位小姑娘偷了東西后,他們自願接受罰款的,我也是按規定辦事。”
“我表妹前天剛從米國回來,對國內購買支付的流程不太清楚,按理說我們只要重新付錢就好,可他偏偏扣了這麼大一個帽子過來。”
林淵說著便放出手機的錄音,冷靜地闡述道:“警察同志,真相都在這錄音裡,你們一聽便知。”
錄音倒也不長,只是短短几分鐘,但內容確實清晰明瞭。
“表哥,我不想活了,為什麼所有人都欺負我,要是我爸爸還活著就好了……”
彭佳禾抽抽搭搭地哭訴著,那模樣任誰見了都會心生憐憫。
這小妮子很有靈性,當她知道表哥先前是在演戲後,心中頓時有了主意。
林淵溫柔地輕拍著彭佳禾的後背,輕聲安慰道:“都是表哥的錯,是表哥沒有照顧好你,沒能做到你爸交代給我的事情。”
彭佳禾順勢哭地更大聲了:“為什麼這裡的人都對我這麼不友善,表哥,你送我回米國吧。”
“這樣的人只是少數,更多更多的人,都是善良可愛的。”
蘇經理在一旁聽著彭佳禾的哭訴,急得跳腳,大聲喊道:“警察同志,她這都是裝出來的啊!”
另一名警察把蘇經理叫到了角落,單獨詢問了一些問題。
情況瞭解的差不多之後,隨後一行人一齊去了警察局,在這裡做了一系列複雜的立案手續和筆錄工作。
直到晚上八點多,林淵和彭佳禾才走出警局。
離開警察局時,他目光冰冷地看了一眼蘇經理。
他最好慶幸法律能夠懲治他,否則自己會讓他生不如死。
他之後會將這件事全權交由律師處理,總之就一個宗旨,怎麼嚴重怎麼來。
從蘇經理在整個事件中的表現來看,就知道這種事他沒少幹。
自己要是沒錢也就忍了,有錢幹嘛要白白受這個委屈。
出了警察局,上了車後,林淵狠狠地敲了彭佳禾一個爆慄。
彭佳禾那水汪汪的眼眸裡瞬間蓄滿了委屈的淚水,可憐巴巴地望著林淵,嬌聲說道:“表哥,疼~”
林淵沒好氣地說道:“你沒錢,你來什麼超市?”
彭佳禾卻不以為然,俏生生地回應道:“你有錢啊。”
林淵被她這理所當然的態度氣得頭大,提高了聲調說道:“我…”話到嘴邊,又無奈地嚥下,“我又不在你身邊,我有錢有什麼用?”
彭佳禾小嘴一撇,委屈地解釋道:“誰讓我之前給你打那麼多電話都不接。我就想著,什麼時候被他們攔下了,我就再給你打電話,誰知道他們會誣告我偷東西。”
林淵哭笑不得:“倒還成我的不是了?”
彭佳禾翻了個白眼,繼續埋怨道:“大白天給你打那麼多電話你都不接,你有這麼忙嗎?”
能不忙嗎?自己和江萊可是分分鐘幾個億上下。
“你是不是和女人在一塊?你身上好像還有女人的味道。”
彭佳禾一邊說著,一邊滿臉狐疑地湊了過來。
她鼻尖湊近了林淵的衣衫,使勁地嗅了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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