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燮向太子行了一禮回道:“臣雖未曾領過騎軍,然臣是北地郡人,雖不似呂校尉那般在馬背上長大,卻也是自幼騎乘賓士。”見眾人都是如此,劉辯不由嘆了口氣。
他也知道屯騎、越騎以及三河騎士都是精騎,在保持一定戰力和戰馬折損率的情況下日行百里應當不是問題,也就是說他這位太子反倒是拖累了大軍的行進速度。
但他不隨軍不行啊,不隨軍怕是早就被尚書檯和蘭臺御史們的彈劾奏疏給砸暈了。
盧植老母信奉太平道一事是確有其事的,但自從太平道被打為淫祀,其母便不再信奉太平道,但偏偏張角意外知曉盧母曾信奉過太平道,於是寫信讓張讓的門客去勸說盧母,然後書信就被王允截獲了。
王允這廝也不是什麼好鳥,截獲了書信以後,不甘心毫無作為,卻又擔心惹怒了他這位太子,索性將書信送到袁隗府上將決定權交給袁隗,自己倒是當個不粘鍋。
事成有他一份功勞,事敗,他不過是將書信送到三公府請求核實真偽,並無彈劾盧植之舉,合法合規挑不出任何問題。
隨著何顒剖腹死劾,彈劾奏疏幾乎是一車一車送到潁川郡的,可他又不能處置盧植。
他知曉盧植含冤,可天下人不知,若是死保難免引起動盪,可若是撤了盧植,時局不允許,他更不情願。
既然惹不起,那他這個太子就躲。
只要孤跑的夠快,彈劾奏疏就追不上孤!孤什麼都不知道,做出什麼處置?直到他進入了鄴城,繡衣直指才有奏報至。
呵,賈詡遇刺。
就他賈文和那性子,不穿兩件甲他敢親涉險地?
那些關鍵時候能為他擋箭的繡衣直指都是吃乾飯的?韓馥、張邈、胡毋班那幫今文士人雖然沒有大局觀,在背後給他惹事,但勾連黃巾軍叛亂還不至於。
而且這事發生得也太過趕巧了,若是他猜不出賈詡這陰人做了什麼,那他這個太子也別當了。
不過賈詡這人,一旦被人惹急眼了,那他要做的就不是簡簡單單地反擊了。
賈詡此番直接逼得楊賜這位老人家親自上門求和,讓郭鴻、賈詡等人掙足了顏面,也徹底讓今文學派不敢再生動亂。
最後在楊賜的求和下,雙方一致決議將張角的書信定性為拙劣的離間計,不僅洗清了盧植的嫌疑,還將何顒這位“忠烈義士”打成了勾結黃巾離間重臣的叛賊,士林之中無不唾棄之!同時賈詡還從今文學派的各家手中敲詐一批贖金……咳,接受了一批由被捕的韓馥、張邈、胡毋班等人的家眷為表達支援朝廷平叛的忠誠態度而自願捐贈的軍資。
嘿,賈詡還刻意來了出三辭三讓,當真是給今文學派噁心壞了!而如此劉辯也徹底放下心來,不用再被那一車車從潁川郡追到陳留郡又追到魏郡來的彈劾奏疏攆著跑了。
既然後方安穩……孤也要把精力放在軍事上面了!
(2062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