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的性命……就有用了嗎?
看著身邊這個墨鏡花襯衫,一副玩世不恭模樣的少年,騎士團長又覺得,大概他連自己的生命也不是那麼在意。
怕死的人當不了間諜。
——話說回來,他在進來的時候,似乎偽造了一整個家族,不過在那之後就沒有再收到有關他們的任何訊息……
騎士團長突然想到檔案資料裡提到的一句話,於是隨口問道:“你最近怎麼樣,過得還好嗎?你的家人都還健康吧?”
本來這也只是隨口的一句家常——畢竟周圍行人越來越多,他們兩人又裝作熟人走在一起,這種時候總要說點什麼以免引起懷疑。
這種時候,除了聊天氣就是聊自己和親人的近況——屬於公式化的社交辭令,隨口應付過去就行,甚至沒有必要經過大腦思考。
但是……
土御門元春眯起眼睛,臉上笑容不變:“請您放心,我們都很好。”
說著,土御門元春掏出學生證,刷卡進入閘機。
跟在後面排隊的騎士團長愣了一下,被機器無情攔住。
作為訪客,又來得匆忙,騎士團長還沒有來得及辦理卡片,因此,想要乘坐地鐵就只能老老實實地去一旁的機器買票。
但再一抬頭,土御門元春已經融入熙熙攘攘的人群當中,很快便消失不見。
區區一道閘機當然擋不住騎士團長,只不過沒有必要因為這點小事就破壞公眾設施。
“是我表現得太強硬了,還是你確實心裡有鬼?”騎士團長轉身離開地鐵站,“不過你該不會以為,這樣就能逃掉吧?”
……
“可惡,那個瘋子究竟想要幹什麼?”土御門元春擠上地鐵——他完全不介意利用人群作為掩護,而且以那位騎士團長的紳士風度,這一招也確實有效。
雖然說有可能只是自己反應過度,但是土御門元春在這件事上沒有半點退讓的餘地——想要動自己的家人,那麼不管是誰都不可原諒!問題是接下來該怎麼辦?土御門元春當然不會天真地認為這樣就能躲過對方的追捕。他很清楚,只要騎士團長肯放下一些顧慮,那麼隨時都可以追上來抓住自己!
“去城外找神裂大姐頭?但那傢伙的本來目的就是神裂啊!”土御門元春吐槽道,“搞了半天又繞回原地,未免太可笑了一些。”
而且現在這個時間點,神裂火織應該正和天草式十字悽教的大家在一起。
天草式決定集體改宗,加入清教,對最高主教蘿拉來說是一件好事,但是對騎士團長而言就不一定了。
要知道,騎士派一直就對清教組建“必要之惡教會”一事頗有微詞。同屬於暴力戰鬥集團,必要之惡教會和騎士派在職能上有眾多重合之處,因此不可避免地會產生競爭和齟齬。
現在必要之惡教會即將再度擴張,不用想也知道騎士派會是怎樣的態度;很難保證到時候騎士團長會不會一時衝動……
土御門元春從來都不憚於用最壞的惡意去揣度他人的想法。
如果換做他自己,恐怕是不會放任天草式輕易加入其中的!
“當然,更加關鍵的是……我究竟能不能在那個怪物的追捕之下成功逃到神裂大姐頭身邊……”土御門元春喃喃道。
“抱歉……”在車廂擁擠的人群當中,土御門元春順利“借”到了一隻手機,然後將自己這邊的情況通知了史提爾。
緊接著,就看到在地鐵下一站的站臺上,一個身材高大魁梧的金髮外國人在一眾學生人群中鶴立雞群,似乎已經在那裡等候多時了。“嘖,就說是怪物吧?”土御門元春咋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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