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火貝刀,我要你死!!!”
天旗面色紅漲,像是一個吹到隨時會爆炸的紅色氣球,不過這一次,真不怪天旗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
原因嘛,也很簡單。
他看到了禾火貝刀(李忠仁)看自己妻子的眼神中的那種情緒,透過他妻子身上的傀儡所記錄的畫面。
這是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忍受的。
“天旗,控制好你的脾氣。”
一個聲音在天旗的耳畔響起,卻不是他的舅舅海老藏還是誰,很顯然,千代知道,自己的兒子在智謀上,不是這個下忍的對手,怕他再做出什麼衝動的事情,才讓這個舅舅跟著一起過來。
“首先,他為什麼要用那種眼神看著你?”
海老藏看著神隱帶回來的情報,目光又看向神隱,畢竟這個傀儡只有禾火貝刀的第一視角。
“舅舅,我..我也不清楚啊。”
神隱有些心虛,因為只有她自己知道,當時的那一瞬間,也許是看過他寫的文章,也許是別的什麼原因,她的內心裡,竟然隱隱有一種想要更深入瞭解那個男人的想法,而上一次,她有這種想法,還是認識自己丈夫的時候。
不過,好在,離開了那個辦公室沒多久之後,這種感覺就慢慢消散了,但是,只要想起來,心中就仍舊有負罪感。
“我我當時被葉倉跟他問住,我本想說謊來著,但是一想到是天旗先害得人家我就有些愧疚。”
“愧疚?”
海老藏微微一愣。
“做一下那個表情我看看。”
“好的,舅舅,就是.這樣?”
作為一名情報忍者,神隱很快就將當時自己的表情複述了出來,而這一複述不要緊,不僅僅是海老藏,就連天旗都愣住了,因為那一瞬間,他們感覺自己彷彿看到了大和惠子,不是說長相,而是說那種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那種氣質,兩個女人都是那種溫柔賢惠型的.“原來如此.”
看到這,海老藏便懂了。
“他之前應該沒見過神隱,就算見過,可在神隱露出類似的表情之前,他也不可能聯想到自己的妻子身上,這應該只是一個美麗的巧合,我想,他讓神隱過去,應該是當做人質多一些,如果在他統籌那些資料的時候我們使壞的話,可能神隱就會受到懲罰,這是最合理的解釋,不過,這倒是一個可以竊取他腦海中情報的機會。”
“舅舅,你???”
天旗跟神隱都看向海老藏,尤其是天旗,他瞬間感覺自己的頭頂彷彿好像多了一頂帽子.“忍者,忍人之所不能忍。”
海老藏看向自己的外甥跟外甥媳婦。
“我們與他之間的恩怨,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地步,而他這樣的天才,未來一旦得勢,將會是我們家族的最大敵人,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你,天旗的誤判,惹出來的。”
“只不過,我暫時還沒想清楚他分析那些資料的目的,可有一點是能確定的,這樣的人,絕不會做無用功,我們與其被動等著他出招,不如主動的看看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當然.”
看著似乎就要崩潰的天旗,海老藏也不再賣關子,從懷裡摸出了一個小瓶子,裡面裝著的淡粉色的液體。
“這是你母親親自調配出來的一種吐真劑,只要創造出一個兩人獨處的空間,就能讓禾火貝刀瞬間失去抵抗,並且在藥物生效期間,問他任何問題,他都會如實回答,而且醒來之後,他不會記得任何相關的事情。”
“只是,之前我還一直在發愁要如何創造這樣一個空間,畢竟那個葉倉幾乎是寸步不離開禾火貝刀的,現在有了這個巧合,神隱,你也許可以嘗試著利用一下,大約,可能會吃那麼一點點的虧?”
“話說,你應該不會因此而嫌棄神隱吧”
海老藏又轉過頭,看向一旁的外甥,天旗。
“我發誓,我一定要殺掉他,一定!!”
天旗沒有回答自己舅舅的問題,只是死死的攥著拳頭,血液,順著手指的縫隙緩緩的流淌了出來.——清早,光芒穿透玻璃,映照在書房裡,鋪灑在了桌面上,李忠仁一夜未睡,將以大資料模型為基準,分析出來的諸多情報,全部整理在了這個筆記本上。
一旁,葉倉則靜靜的看著李忠仁所寫出來的一切。
越看,她越心驚.越看,她越心涼.一袋子量產傀儡專用螺絲的生產費用,九十萬兩.一個忍者使用的皮質水壺,九萬兩甚至最有趣的是,禾火貝刀(李忠仁)透過分析資料,得出了一個結論,因為雨之國多水,砂隱某部隊要在一個戰略點修建一個浮動碼頭,耗資兩千萬兩,但是沒多久,就又在相同的地方修建了同樣的碼頭,又花費了兩千萬兩。
並且,更讓人氣憤的是,這一切的情報甚至都沒有上報到風影那裡,而是用了一種化整為零的方法,不是上報修建堤壩,而是分別採購不同的物資,當這些物資分散著沒有超過某一個價值的時候,就不會被彙報到風影那裡,而是淹沒在了茫茫多的資訊之中。
倒不是說風影有多麼昏庸,而是前線戰況所產生的情報浩瀚如海,如果有心隱瞞,那真是想找都找不到,說實話,葉倉到此刻都想不到,眼前這個男人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但是,她知道,驅使著這個男人這麼做的原因就只有一個,復仇。
而且,這個復仇的物件,比她想的要更大,不單單是千代家族,而是以千代家族為首的整個砂隱村所有的忍者家族!!
“葉倉。”
合上筆記本,李忠仁看向葉倉。
“我可能要做一些.事情,會很危險,你.”
“我會陪你走到最後。”
葉倉看著外面的太陽,目光又往下移了一點,落在了那座孤零零的墳墓上。
“對不起”
這一次,說出對不起的李忠仁。
“一人一句對不起,我們..算扯平了?”
葉倉回過頭,看向李忠仁,眼神裡似乎有些渴求。
“嗯,扯平了。”
聞言,葉倉感覺自己的心中,最堵得慌的地方似乎一下子就這麼疏通了“所以,我們去抓人?”
葉倉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甚至挽起了袖子。
“就先從那個後勤專案規劃處處長,走十德水又,開始怎麼樣?我以前一直以為他是一個好人,少有的勤儉節約的傢伙,沒想到竟然是一個大貪官,這個混蛋,總是把自己是沙之國人民的兒子這話掛在嘴邊”
“不去。”
李忠仁搖了搖頭。
“為什麼?你是怕打不過他們嗎?你放心,現在砂隱村能打過我的,沒幾個。”
“與那無關,而是,我們沒證據。”
“這不就是.證據嗎?”
“這只是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