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夜裡紅玉照舊在暖閣裡歇息,轉天陳斯遠一早便出了門。他先行去了外城一趟,尋了徐大彪、錢飛虎兩兄弟綴在自個兒身後,旋即才往浙江會館而去。到得地方交割了銀票,得了孫廣成手寫回執,陳斯遠略略說了那日夜裡寧國府情形,隨即也不多停留,徑直自會館往回走。
行不多遠,忽聽得路邊有咳嗽聲傳來。扭頭觀量,便見杵在路邊的胡莽。
陳斯遠心下暗喜,見其使了個眼色,便調轉馬首跟了上去。不一刻到得偏僻巷子裡,陳斯遠翻身下馬,湊上前道:“孫師叔可是有吩咐?”
胡莽沉聲道:“不曾……是我想問,燕兒可有信兒傳出來?”
陳斯遠心思電轉。他與這三人不過相識兩月,且都是騙子,陳斯遠自然信不過三人。如今觀量胡莽神色,此人倒是真個兒掛著柳燕兒?他心下一動,如此一來倒是能挑撥一番。
玩味看了胡莽半晌,陳斯遠道:“燕姐姐前日還說怕你們兩個捲了錢財不說,回頭再把我們給賣了呢。”
胡莽沉吟一陣道:“你讓她寬心,旁的不好說,孫老這邊廂我一直盯著呢。”
陳斯遠道:“這些時日不見胡兄,莫非胡兄忙著旁的營生?”
胡莽冷聲道:“我不過是跑腿的,你想問什麼只管去問孫老。”
“呵。”陳斯遠道:“燕姐姐如今做了薛家姨娘,穿金戴銀、錦衣玉食,出入都有丫鬟伺候著,嘖嘖……要我說莫不如就如此吧,總比在外頭風風雨雨的強百套。”
那胡莽頓時黑了臉兒,說道:“你當我聽不出挑唆?”
陳斯遠道:“我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胡兄不愛聽,那我往後不說了。”
胡莽好似破防了,咬牙道:“顧好你自個兒吧。”
說罷壓低斗笠,悶頭往外行去。
陳斯遠牽著馬往另一邊走,到得巷子口便見錢飛虎朝其點了點頭,陳斯遠便知徐大彪已然綴了上去。
陳斯遠心下略寬,當下也不與錢飛虎說話,翻身上馬就走。心下暗忖,柳燕兒進了榮國府,如今拘束著不好行動;孫老看似關要,實則露在明面,那些陰私不好自個兒去辦。
因是這胡莽行蹤往來極為關鍵,除此之外便是那背後的第四人。此人藏得隱秘,須得小心探查方才能窺破行藏。
思量著回返榮國府,轉頭陳斯遠便去了寧國府。
寧國府門子早已識得陳斯遠,又親眼瞧見那日陳斯遠所作所為,恭恭敬敬將其迎進去,轉頭兒又有管事兒的來迎。
陳斯遠便與那管事兒的說道:“那外書房……如何處置了?”
管事兒的道:“還能如何?如今還封著呢。請了法師做法,鬧騰了兩日,昨兒個倒是沒動靜了。”
“哦,那薔哥兒、蓉哥兒呢?”
管事兒的四下看看,低聲道:“蓉大爺還好說,只是不肯往前頭來了;倒是薔二爺,那晚過後就害了病,如今還在家中養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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