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枳驚叫著。
險些摔下主席臺的一瞬,人群裡驀然衝出一道身影,將她牢牢接住。
秦枳以為是閻屹洲。
抬眸看去,發現竟是一個陌生的年輕男人。
秦枳連忙與他拉開距離。
“謝謝。”
男人問秦枳有沒有受傷,得知秦枳沒事後,又問她能否共舞一曲。
目的性這麼強?
秦枳心底冷笑,臉上表情有些遲疑。
秦信誠連忙在一旁介紹。
“女兒,這是於公子,於公子的父親是爸爸多年的合作上線,在爸爸生意最低谷的時候,給了爸爸不少幫助,於公子和他父親一樣,都是品格十分出眾的人,你們兩個要是能成為朋友,我會很開心的!”
秦枳微不可查地眯了眯眼。
方才她被人從主席臺推下來時,身邊只有秦信誠。
現在秦信誠又迫不及待要把她介紹給這個年輕人。
好一齣自導自演的英雄救美。
秦枳不露聲色。
除方才掉下主席臺時稍縱即逝的驚慌之外,她臉上表情始終得體淡然。
沒有過分的熱情,也不算冷淡。
過得去即可。
畢竟這是秦信誠舉辦的宴會,請來的也都是他在商場上的熟人。
是人是鬼還都不知道。
沒必要太當回事兒。
見秦枳沒言語,年輕男人主動自我介紹。
“你好秦小姐,我叫於凱,家父是從事新能源汽車行業的,在這方面頗有成就。”
“家父?”
秦枳最會抓重點。
這兩個字從她口中說出來後,於凱連忙又補充道:“我畢業後,一直在家父手下幫忙。”
秦枳懶得再過多瞭解。
於凱長得倒是人五人六的,這會兒看上去表現也算得體。
但從他自我介紹這番話術就不難看出來,這妥妥是暴發戶家的傻兒子。
一點真本事沒有,泡妞全仗著自己有個好爹。
而那句‘幫忙’,就說明他並不被父親重視,甚至連正經職位也沒有。
定然是月月拿著固定零花錢,遊手好閒的公子哥。
保不齊家裡還有一些比他能力出眾的弟兄姐妹,妥妥被家族邊緣化的存在。
秦信誠究竟唱得哪一齣?
敢找人撬閻屹洲的牆角,這是在死亡邊緣瘋狂蹦迪啊?
直到秦枳的視線落向吸菸區方向,頓時明白秦信誠的用意了。
“啊,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一個身穿高定禮服,長相與顧歡顏有幾分相似的年輕女孩兒,手拿高腳杯經過閻屹洲身邊時,驀然將酒灑在了他身上。
說話間,女孩兒便要上手去擦拭閻屹洲身上的酒。
被閻屹洲躲開後不死心。
繼續可憐巴巴地道歉:“真的很抱歉,你的衣服已經溼了,不然我帶你去更衣室裡面把髒衣服換下來吧?”
“不必。”
閻屹洲只回了簡短的兩個字。
沒有一絲情感。
可女孩兒仍舊擋在他面前,不肯放他離開,非要帶他去更衣室的樣子。
這邊。
於凱再次伸出手,邀請秦枳共舞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