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枳推開門,見閻屹洲獨自坐在辦公桌前。
修長手指尖夾著香菸。
桌上菸灰缸裡已經有幾個菸蒂。
嫋嫋的煙霧在他周圍縈繞,襯得那張臉莫名有些憂鬱。
閻屹洲見她進來,臉上覆雜莫測的表情瞬間化作無盡的溫柔,連忙將手裡剩下半支的香菸在菸灰缸裡捻熄。
“枳枳,你怎麼醒了?”
秦枳走過來,說道:“我第一次見你抽菸,你什麼時候染上煙癮的?”
閻屹洲說:“幾年了。”
“怎麼沒見你抽過?”
閻屹洲朝秦枳伸出手,秦枳把手遞給他,被他拉著坐在了腿上。
這姿勢……
莫名讓人面紅耳赤。
秦枳想起來,閻屹洲已經圈住了她腰身,限制了她的動作。
“在你面前沒抽而已。”
“哦。”秦枳輕輕應著,又忍不住問道:“閻屹洲,你是遇到什麼煩心事了嗎?”
閻屹洲靜默了片刻。
須臾。
他答非所問地說道:“枳枳,你什麼時候……才能懷上我的孩子?”
秦枳倏地紅了臉。
“你……在說什麼呢?”
距離御庭商務會所那次,已經過去很長時間了,要是能懷的話,早就已經懷上了。
閻屹洲該不會還在等著她懷孕吧?
他是真不懂啊,居然問的這麼直接!
閻屹洲自嘲的笑了下。
“沒什麼,去睡覺吧。”
“那你呢?”
“你是在邀請我麼?”閻屹洲嘴角一勾,眼神邪肆熱辣。
“你……別想多了,我只是在問你,要不要一起睡覺?”
這話聽在耳朵裡,怎麼這麼彆扭?
秦枳嬌俏的臉蛋兒已經變成了熟透的水蜜桃,滾燙的感覺讓她開始有些語無倫次。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睡覺,睡覺你懂吧?”
閻屹洲笑得愈發邪肆了。
秦枳頓時有種越描越黑的感覺。
索性就閉上嘴巴不再說話。
閻屹洲抱著她走去臥室的路上,秦枳胸腔裡面像是住著一隻歡快的小兔子,心臟怦怦亂跳。
這男人才問過她,什麼時候才能懷上孩子的事,這會兒迫不及待抱著她往臥室裡面走。
該不會是……
雖說這個倒也沒什麼大不了。
可懷小孩兒對秦枳來說是大事,她連睡覺都還沒做好準備,閻屹洲就想著要孩子了?
秦枳越想越慌,越想越想逃。
直到她被閻屹洲輕輕放在床上,已經緊張的不敢看那張能迷惑眾生的臉。
閻屹洲躺在她身邊。
關了燈。
意識到她身子緊繃著,像是一隻人形塑膠娃娃,還是沒有關節的那種僵硬版。
黑暗中傳來一聲低笑。
“這麼緊張啊?”
秦枳裝死人不說話。
閻屹洲緩緩湊近,撥出的熱氣在她臉頰與耳邊散開。
他氣息粗重。
努力剋制的語氣裡,透著幾分陰戾:“枳枳,你知道我有多想……傷害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