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屹洲連忙把秦枳護在懷裡。
“別怕,我在。”
秦信誠心中萬般不悅,又找不到發洩點,只得訥訥的說著:“這個賤人欠打!”
秦枳從閻屹洲懷裡探出頭來,驚魂未定道:“爸爸,屹洲也沒說什麼啊,您怎麼就把阿姨打成這樣呢?”
好一個得便宜賣乖。
秦信誠想吃人的心都有了。
可他還是淡淡的說道:“你阿姨她不長眼,我實在生氣,必須教訓教訓她,免得以後再生出什麼事端來!”
秦枳忍笑。
分明就是怕得罪活閻王,才上演一出苦肉計,還被他說的這麼冠冕堂皇。
秦枳就喜歡他這一副‘要殺了自己,卻又無能為力,不得不假意討好’的模樣。
她在心底暗暗笑道:“秦信誠,這才哪到哪,我和媽媽承受的,我要讓你們千倍百倍換回來!”
秦枳收回思緒,溫聲嗔則著:“爸爸,瞧您,也太沉不住氣了,今天屹洲好不容易百忙中抽出時間來,您卻因無關緊要的三言兩語,把阿姨打成這樣子,看來今天這頓飯也吃不成了,您還是快點送阿姨去醫院吧!”
秦信誠點著頭,立刻將顧歡顏從地上拉起來,隨即又無比歉意恭敬的對閻屹洲說道:“閻總,今天的事實在抱歉,下次我定然給您好好陪個罪!”
秦信誠又忙用手肘撞了下顧歡顏。
顧歡顏會意。
含糊不清的說道:“閻總,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千萬別跟我一般見識。”
秦枳也在一旁附和道:“屹洲,你就別怪我爸和阿姨了,我想他們也是無心的,再說了……長輩教訓晚輩幾句,也是理所應當,這樣會督促著我,以後做個乖順的晚輩,再也不敢惹長輩不開心了……”
秦枳越說越委屈。
閻屹洲的眉頭也越蹙越緊。
秦信誠與顧歡顏更是齊齊的哆嗦了下,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秦枳見狀,再次央求著閻屹洲道:“屹洲,你就答應我,不要再怪他們的好不好嘛~”
閻屹洲眉峰微挑。
嘴角噙著似有若無的弧度。
轉眸看向秦信誠與顧歡顏時,又恢復了那抹嚴肅的神情:“既然枳枳求我不與你們計較,那就當做今天的不愉快沒有發生過,伯父,你帶阿姨去醫院瞧瞧吧。”
這句伯父叫的秦信誠心裡一喜。
他連連點頭,爾後帶著顧歡顏離開包間。
看著兩人狼狽離開的背影,秦枳差點笑出聲來。
感覺到正有兩道充滿審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秦枳連忙收好眼底的笑意,轉而看向閻屹洲。
“嗯……我爸爸他們雖然走了,可咱們來都來了,吃完東西再走吧?”
閻屹洲沒搭腔,銳眸微微眯縫起來。
秦枳被看的不好意思,羞赧道:“幹嘛這麼看著我啊?”
閻屹洲原本嚴肅的表情漸漸斂去,菲薄唇瓣也彎起一絲弧度來。
枳枳……
既然你想玩,就陪你得盡興。
彼時。
秦信誠攙扶著顧歡顏走出浮光錦宴包間。
周圍全都是異樣的目光。
這也難怪。
顧歡顏從頭到腳穿著高定,四十歲的年紀,原本看著像是三十歲出頭,身材也好得出奇。
可此時此刻,卻頂著一顆豬頭。
畫面實在違和。
那些人邊看還邊議論著,說的話大多很難聽,甚至還能聽到淺淺的嘲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