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枳的嘴唇已經紅腫不堪。
漲呼呼的難受。
“閻屹洲!”
秦枳頂著兩片香腸嘴,憤懣的吼出閻屹洲的名字,而害她嘴巴都腫了的罪魁禍首,卻是一臉壞笑。
兩人來到秦家別墅時,已經臨近中午。
鐵藝大門敞開著,院門口停著好幾波相關單位的工作人員。
母女倆被趕出別墅,別墅內所有一切都被查封。
這時。
一輛警車聽在兩人身邊。
幾名警員走下車,亮出警官證,對顧歡顏說道:“您好女士,我們懷疑您的丈夫秦信誠先生,跟一起失蹤案有關。”
顧歡顏一臉驚訝。
秦可欣在一旁緊緊的挽著顧歡顏手臂,母女倆臉上的淚花還沒幹,又被告知一個令人震驚的事情。
“我什麼都不知道!”
“我……我也什麼都不知道!”
片刻的詫異過後,母女倆連忙撇清與秦信誠的關係。
她們現在已經很慘了。
經不住任何事情。
“女士您別慌,我們會調查清楚的,不過在我們調查期間,希望您能配合我們的工作。”
“好。”
顧歡顏與秦可欣又跟著警員走進了別墅裡面。
最終。
一行人在秦家別墅地下室裡面,找到了已經快要虛脫的孔懷清。
地下室裡面充斥著濃郁的騷臭味。
秦可欣與顧歡顏差點兒吐出來。
同時兩人一陣後怕。
昨晚母女倆就睡在家裡,竟沒成想,地下室裡面會有個男人!
當燈被開啟,孔懷清臉上的黑色膠帶被扯下的一刻,母女倆都驚呆了。
“孔懷清,怎麼是你?”
“孔叔叔?”
顧歡顏與秦可欣異口同聲。
這個人她們認識,熟的不能再熟了。
平時大家相處的很好,完全不明白,他怎麼會被秦信誠綁在地下室裡面。
因著孔懷清說,自己是被秦信誠關進地下室,與顧歡顏母女倆無關。
母女簡單做了個筆錄就被放行了。
孔懷清多了個心眼兒,知道秦信誠已經跑路,死無對證,死活不說自己曾詐騙勒索秦信誠的事情。
母女倆再次從別墅裡面出來時,正巧看到閻屹洲的車停在門口附近。
顧歡顏深吸口氣,徑直朝那邊走過去。
她站在車外,面對車內的秦枳時,已然沒有了之前的飛揚跋扈,有的只剩下愧疚與小心翼翼。
“小枳,能單獨跟你聊聊嗎?”
秦枳愣了一下。
顧歡顏竟然稱呼她小枳,而不是秦枳,看來,她一早就知道她不是秦信誠的女兒。
閻屹洲握住秦枳的手,拒絕她單獨與顧歡顏談話。
秦枳回眸看他,溫聲說道:“放心吧,我不會有事。”
她雖是這麼說,閻屹洲依舊無法真正放下心來。
在她下車的同時也一併下了車。
就站在距離兩人幾米遠的位置,確保不會無意間聽到兩人談話內容,又確保萬一秦枳遇到危險,能第一時間衝過去護她。
“你不好奇我準備跟你聊些什麼嗎?”
秦枳唇角微勾,臉上笑容始終淡淡的:“我何必在意你聊什麼?”
顧歡顏自嘲一笑。
“的確,你已是最終贏家,不論我說些什麼,都無法再給你造成任何影響。”
“你錯了。”
顧歡顏詫異的看著秦枳,不明白她為什麼這樣說。
秦枳繼而又說:“事到如今這個地步,我們之間沒有贏家。”
顧歡顏依舊一臉的詫異。
秦枳又說:“我是奪回了屬於我媽媽的一切,可秦信誠對她造成的傷害,這輩子都無法痊癒,所以,我根本無法快樂起來。”
顧歡顏羞愧的低下頭。
她說:“你現在看到我和欣欣淪落到這樣的地步,一定很痛快吧?”
“並沒有。”
“……”
秦枳勾唇笑笑,笑容竟有些苦澀。
“今天你們母女倆所經歷的一切,都是四年前我曾經歷過的,我特地過來,就是想看看你們悽慘的模樣,可是……當我真正看到的時候,心裡的感覺並不似我想象中的那樣。”
秦枳說話間,並沒有看向顧歡顏,視線似乎飄到很遠,思緒也隨著一起飄到了四年前。
顧歡顏嘴唇蠕動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對不起,我知道這三個字從我口中說出來,你一定不會接受,可我還是想說,昨晚我得知秦信誠拿著所有錢跑路的那一瞬間,我突然回想起四年前你們母女的遭遇……嗬……果然事情沒有發生在自己身上,是很難共情的,直到現在,我才知道自己做過的事情有多惡劣,多不堪……”
“這就是你要跟我說的事?”
“嗯。”
“說完了?”
“說完了。”
秦枳表情始終淡淡的,看不出情緒,在得到顧歡顏的回應後,她彎了彎唇角,說道:“那我先走了。”
秦枳來到閻屹洲身邊。
秦可欣來到跟前,一臉歉意的哭著說道:“對不起枳枳姐,我不知道我爸爸對你們母女做了那樣的事,我只是害怕爸爸被你搶走,才處處針對你,還惡毒的想要毀掉你,我已經遭到報應了,對不起……”
秦枳什麼也沒說。
徑自開啟車門上了車。
閻屹洲也隨即坐進車裡。
汽車駛出一段之後,秦枳突然拿出手機,給秦可欣發了一條語音資訊。
【閻屹洲為我準備的那些奢侈品,不在查封範圍,你們拿去變現,開啟新的生活吧。】
秦枳說完,將秦可欣的微信拉黑。
她轉眸看看閻屹洲:“你會不會覺得我是聖女婊?”
“不會。”
因為他明白,秦枳施與援手,並不單純是幫助顧歡顏與秦可欣,而是四年的她和梁雅靜。
相同的遭遇,讓她代入了自己的情感。
她在有能力保護自己的時候,有機會重新護了自己一次。
閻屹洲的手機突然響起。
是他派出去圍堵秦信誠的人。
閻屹洲立刻將手機開啟揚聲器,無比焦急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老闆,秦信誠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