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禮勿聽!
秦枳立刻關上浴室門,耳朵終於清淨下來。
可心卻亂成了麻。
腦子裡也全都是閻屹洲賣萌叫姐姐的畫面。
真的太勾人了。
秦枳連忙甩開腦海中那些不潔的想法。
“都說溫飽思淫慾,看來一點也不假,以前每天拼命賺錢,哪會有這種心思?一定是因為最近太閒了!”
秦枳在浴室裡面磨蹭許久才慢悠悠出來。
發現閻屹洲已經睡下時,緊繃的心絃總算放鬆下來。
她小心翼翼爬上床,扯過被子蓋在身上,順便將床頭燈關掉。
原本昏暗的房間,頃刻陷入混沌中。
身側。
閻屹洲緩緩睜開眼,偏頭看看把自己裹成粽子的秦枳,眼神像個怨婦。
居然為了躲他,在浴室裡面這麼久不出來,好不容易從裡頭出來,又把自己裹的這麼嚴實!
他有這麼可怕?
本以為兩人事情都說開了,國外的事也都基本解決完,兩人的關係能更進一步。
結果等來的就是這?
閻屹洲鬱悶的要命。
翌日清晨。
秦枳睜開眼時沒見到閻屹洲人影。
他的車也被開走。
車庫裡只有她的小粉孤零零停在那裡,看上去竟然有點淒涼。
從前就算兩人鬧的不愉快,閻屹洲也從來沒有把她自己丟下獨自去上班的先例。
今天怎麼回事?
因著上班快遲到,秦枳只是意外了一下,就連忙驅車前往公司報道。
走進辦公室,秦枳習慣性將手機從包裡拿出來,卻意外帶出了那張支票。
閻屹洲居然把支票偷偷放在她包裡。
回想昨晚閻屹洲說的那番話,秦枳也不再矯情,隨即將支票仔細收好。
一上午除了做自己的本職工作外,秦枳還查閱了一些關於知雅集團近年來的資料。
時間已經過去四年。
公司被拍賣的時候她才上大一,有很長一段時間,她都不敢觸及任何關於那間公司的訊息。
只記得有人買下了那間公司。
秦枳在查閱資料時驚奇的發現,曾經對外名為秦氏集團的公司,竟然重新更名為‘知雅集團’。
至於公司正在經營什麼業務不得而知。
資料頁面只寫著‘不詳’兩個字。
秦枳又查了一下相關的資料,發現這家公司已經有幾年時間沒有任何業務往來。
看來被人買下後,並沒有經營任何業務。
若是這樣的話,要想收購這間公司,是不是會比較簡單……
秦枳看到公司頁面上的聯絡電話已經易主,瞬間來了精神,想也沒想就立刻撥通這串號碼。
等待音響過好一會兒卻始終沒有人接聽。
才燃起的希望瞬間落空。
不過沒關係,至少她今天知道了這間公司沒有經營任何業務。
說不定是上天幫她,等著她再次把公司買回去。
如此想著,秦枳內心再次燃起希望。
因著還有本職工作,秦枳並沒有把太多心力放在這上面。
她知道這個急不得。
臨近中午。
秦枳拿起積攢許久的檔案去找閻屹洲簽字。
走出辦公室正巧看到沈佳拿著手機坐在工位上,自言自語地念叨著:“怎麼回事啊,居然全都沒了?”
秦枳開始還不知道發生什麼。
沈佳見她出來,連忙起身來到跟前,壓低聲音對秦枳說:“吱吱,程野的影片怎麼全都下架了,你幫我問問唄?”
“……”
秦枳心底頓時咯噔一下。
差點把這事兒給忘了。
閻屹洲這傢伙,莫名其妙吃飛醋,結果沈佳跟程野躺槍。
這會兒被沈佳問及此事,秦枳心虛的要命,也不好直說原因,只得答應沈佳回頭問一問。
“那我等你訊息咯~”
“好。”秦枳乾笑著。
來到閻屹洲辦公室時,秘書熱情的與秦枳打招呼:“秦總監好!您來找閻總嗎?閻總會議還沒結束,您可以到辦公室裡面等哦!”
這是閻屹洲給秦枳的特權。
“謝謝。”
秦枳推門進入辦公室。
見閻屹洲的西裝外套掉在地上,連忙來到跟前撿起來。
有東西從口袋裡面掉出來,秦枳拿在手裡端詳。
居然是一塊糖。
包裝紙已經老舊掉色,但還是能看出來,這是她以前最喜歡的糖果品牌。
秦枳盯著手中糖果看了好一會兒,只覺得有些熟悉。
她似想起什麼來,秀眉驀地蹙緊。
這塊糖該不會是七年前初見時,她給閻屹洲的那塊吧?
閻屹洲居然把這塊糖留到現在,還一直帶在身上。
簡直不可置信。
突然想起閻屹洲曾送她一車糖果花束的事情,秦枳心下沉了又沉。
初遇時的閻屹洲像個自閉症患者,哪怕秦枳一開始跟他說話,也是不理的。
為了跟他快速建立聯絡,秦枳嘗試過很多方式,直到給了他一塊糖,他才有了反應。
秦枳對他說,不開心的時候吃上一塊糖,甜甜的味道就會讓人開心起來。
回想那次閻屹洲送她滿滿一車花的時候,正是他們兩人鬧了點不愉快之後。
那時他就在哄她嗎?
只是秦枳當時滿腦子都是與閻屹洲劃清界限,還因著兩人的身份對調,自卑的認為他所有行為都是出於對自己的羞辱,根本沒有領情。
她還因他動手打了葉文斌而氣憤,對他說了那麼多狠話。
還當著他的面,上了葉文斌的車。
哪怕事情過去這麼久,秦枳依然不敢想象,當時閻屹洲會是什麼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