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懷清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暈倒的,醒來時,發現自己被繩子捆著坐在一張椅子上。
周圍光線很暗。
但能看出來,他身處在一間地下室內。
啪!
打火機的聲音響起,火光映照著一張熟悉又陰森的臉。
透著絲絲恐怖氣息。
火光照著秦信誠臉的那一瞬間,竟讓孔懷清聯想到的影視作品裡面的變態殺人狂。
孔懷清緊張的心臟狂跳,身體不停掙扎扭動,黏在嘴上的膠帶讓他只能發出嗚咽聲。
而那雙眼睛奮力瞠大,死死地盯著秦信誠,眼神裡寫滿驚恐及疑問。
明明他做的那麼隱蔽。
為什麼秦信誠還能猜到是他?
他眼裡的疑問被秦信誠捕捉在目。
秦信誠從軟椅上起身,叼著煙來到他跟前,一臉得意的笑著問他:“好奇我怎麼知道是你的?”
孔懷清只剩下滿臉驚恐的嗚咽。
秦信誠看著有趣,臉上笑意更甚。
他隨即說道:“既然如此,我就讓你死個明白。”
秦信誠之前拜託孔懷清調查所有高管的經濟情況,可拿到的調查結果顯示,所有人的經濟都很透明,沒有人遇到經濟危機。
秦信誠一向多疑,自然不會認可一個人的調查結果。
他又分別吩咐其他高管來調查。
可那些人給出的調查結果,卻跟孔懷清有很大出入。
那些結果一致指向孔懷清問題很大。
他不僅好賭,還喜歡流連夜場,撒錢跟撒紙似的。
這樣一個人實在無法不讓秦信誠懷疑。
果不其然。
當他到達約定地點的時候,真的見到了孔懷清。
秦信誠將這些說出來後,孔懷清頓時像是霜打的茄子,蔫兒的一塌糊塗。
他一時利益燻心,做出了錯誤的決定。
沒有拿到錢不說,還因此落入秦信誠的手裡。
“告訴我,屍體在哪?”
秦信誠的聲音如鬼魅一般穿透昏暗,在孔懷清耳邊響起,渾身都散發著危險又恐怖的氣息。
任誰見了,都會覺得,秦信誠已經徹底瘋魔了。
孔懷清一雙眼睛瞠得滾圓,不停的搖著頭,又‘嗚嗚’的叫著。
秦信誠吸了口煙,將燃燒的菸頭狠狠戳在孔懷清脖子上,咬牙切齒道:“我問你,屍體在哪!”
孔懷清依舊拼命搖頭。
秦信誠意識到什麼,倏然將他臉上的膠帶撕下。
孔懷清開始大口的喘氣,然後驚魂未定地說道:“我不知道,我手裡就只有無意間拍下來的影片,我當時被嚇壞了,你拖著她進去電梯之後,我就走步梯離開公司了,我發誓,我真的不知道屍體在哪,我連你把屍體藏在哪裡都不知道,怎麼可能把屍體運走呢?再說,那可是一個人的屍體,我膽子再大也不敢偷屍體啊,嚇人不說,萬一警察找到我,我豈不是成了替罪羊?你信我,我就是想勒索點錢財,屍體的事情我真不知道!”
孔懷清幾乎一口氣說完。
生怕來不及解釋清楚就被秦信誠給咔嚓了。
因著太過驚恐,還有些歇斯底里。
秦信誠靜靜地看著孔懷清,眼睛緩緩眯縫起來,似是在分析著他這番話的可信度。
“嚯!”
“啊——”
秦信誠猛地彎身,故意嚇了孔懷清一下,結果他驚叫著,竟然尿了褲子。
“哈哈哈哈……”
秦信誠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看著他坐在椅子上被嚇尿,液體順著褲管和椅子邊緣向下低落的畫面,秦信誠笑得前仰後合。
就這點膽子?
他確實不信孔懷清能把屍體偷走。
可如果不是孔懷清做的,屍體又會是誰偷得呢?
秦信誠腦海中突然浮現出兩個人的身影。
李梅之所以知道他的詳細地址,定然是秦枳說的,而李梅一上來就找他要股份這件事,也必定和秦枳脫不了干係。
閻屹洲也確實擁有把屍體偷走的能力。
只是秦信誠很奇怪,他們要李梅的屍體做什麼?
“秦總,我可以把影片給你,你能不能放我離開?”
孔懷清的聲音在耳邊傳來。
秦信誠收回思緒,含笑看著孔懷清:“想讓我放了你?”
“嗯嗯!”
孔懷清連連點頭,滿眼都是對自由的嚮往與渴求。
就在這時。
秦信誠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重新將孔懷清的嘴巴用黑色膠帶封住,這才走到一邊接電話。
孔懷清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不停地扭動著身體,併發出嗚嗚的聲音,試圖引起電話中人的注意。
可他們距離並不算近。
秦信誠也沒有開啟揚聲器,哪怕是電話裡的人聽到有些噪音,也壓根聽不出是什麼聲音。
電話是公司一名負責加工車間的高管打來的,說是於家突然斷了原料供給。
秦信誠瞬間宕機。
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他結束通話電話,看了眼被綁在凳子上十分不安分的孔懷清,再次掏出電棍將其電暈,這才匆匆離開地下室前往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