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帶我去就見你爺爺?”
聰明如她。
她知道這次見面不會很輕鬆,薑茶茶也不會放過在閻老面前羞辱她的機會。
但這次與閻振海坐同一桌的機會……
的確很難得。
是在幫閻屹洲,也是在幫她自己。
“枳枳好聰明,不過……”閻屹洲目光落在秦枳的嘴唇上:“你的口紅好像都被我吃光了。”
好在閻屹洲提醒,否則就要丟人了。
秦枳站在鏡子前補妝,閻屹洲雙手環胸在旁邊看,似乎對女人化妝這方面的事情很好奇。
秦枳努力不看鏡子裡的閻屹洲,免得又要忍不住臉紅。
幾分鐘後。
秦枳挽著閻屹洲的手臂朝閻老那桌走去。
途經之地,無不是讚歎的目光。
若說方才閻屹洲與薑茶茶被人視作金童玉女,那麼此刻這美好一幕,就是‘天生才子佳人配,只羨鴛鴦不羨仙’了。
薑茶茶看著朝這邊走來的男女,方才的得意蕩然無存。
秦枳竟穿著限量一件的高定禮裙。
更可氣的是,她一早就看上了這款禮裙,卻被告知已經有人定走,說什麼都不肯為她調換。
原來是閻屹洲送給了秦枳!
耳邊盡是讚歎的聲音,吸引著閻老也抬頭看過去。
一眼驚豔。
他透過薑茶茶的描述,一直以為秦枳是一個有點業績有點小聰明的俗女。
可此刻落入他眼中的,卻是一個亭亭玉立的仙女。
“爺爺,這就是秦枳。”
秦枳淡笑著與閻老打招呼:“久聞爺爺雅望,今日得見,晚輩不勝榮幸。”
這身段樣貌,這不俗的談吐氣質,哪裡像是小門小戶出來的女子?
閻老回眸瞅瞅薑茶茶。
薑茶茶頓時如芒在背。
閻老隨即吩咐閻屹洲招呼著秦枳坐下。
而秦枳落座的一瞬,數米開外的某一桌上的中年男人,眼底沒入絲絲算計。
這邊。
閻老開始主動與秦枳談話,不論他說什麼,秦枳都對答如流。
哪怕言語中多多少少有些隱晦的刁難,秦枳仍能巧妙化解。
這些都源於秦枳年少時的教育。
梁雅靜十分注重對女兒的培養,秦枳不單單只是學校裡的尖子生,業餘課程也是門門拔尖。
每一門課程梁雅靜都會親自抓,一心撲在女兒的教育裡,從未懈怠。
正因如此,她才疏於對公司的管理。
梁雅靜對秦信誠的信任,直接導致公司破產,身為公司法人的她背上鉅額債務。
秦信誠。
多可笑的名字。
叫這樣一個名字的人,竟然是最沒有誠信,最不值得託付的人。
幾番閒聊下來,閻老半點兒秦枳的小辮子也沒抓到,反倒越發喜歡這個優秀的女孩子。
而他這麼近距離的瞧著秦枳,越來越覺得有些熟悉。
“秦小姐,我們以前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秦枳有些詫異。
然後她溫婉一笑,說道:“爺爺身處高位,我此前怎會有幸得見?今日見到爺爺,勝讀萬卷,往後還請您多多指點。”
閻老被哄得哈哈大笑。
早就忘了自己要替薑茶茶出氣的初衷了。
薑茶茶坐在一邊毫無存在感,一張臉垮的要命,絲毫沒有名門閨秀該有的端莊得體。
不行。
她決不能讓秦枳這麼拔尖兒!
薑茶茶醞釀了下情緒,可憐巴巴的開了口:“爺爺,您是不喜歡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