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信誠說這番話時,臉上還洋溢著些許自豪。
像是在借秦枳優越的外貌來標榜自己。
看著他諂媚自負的樣子,秦枳厭煩地蹙了蹙眉。
不過他有這自信也不奇怪。
秦枳還記得他年輕時的樣貌,的確是大多數男人都望塵莫及的外形條件。
不僅如此,他還長了一張很會哄人的嘴。
總是把梁雅靜哄得開心不已。
就連她也是在秦信誠捏造的蜜罐子里長大。
這兩項優勢,就足以讓他在雄競中脫穎而出了。
大概也是他能哄著原配妻子假離婚,並且住到他新家裡面,甘願為情敵做保姆的原因吧。
也是能哄著梁雅靜,將那麼大的產業交給他打理,一心撲在孩子教育上的原因。
但他說錯了一點。
不論DNA結果是否出來,秦枳都不承認自己是他的女兒。
他們的關係只會是仇人。
你死我活的那種!
秦枳沒理他這茬,直接問道:“你今天來找我,不會只是來誇我的吧?”
秦信誠先是長嘆了一口氣。
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然後十分自責的說道:“枳枳,爸爸當年那麼做,都是有苦衷的……”
“苦衷?”
不等他把話說完,秦枳秀眉一挑,打斷了他的話。
爾後秦枳坐下。
抬眸,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秦信誠。
像是領導問話那樣說道:“正巧,我也挺好奇的。我把今天的工作推一推,抽出些時間聽你解釋,你就跟我好好說說,當年拋棄妻女的苦衷到底是什麼?”
秦信誠臉上表情踟躕著。
難以啟齒的樣子。
秦枳知道他說不出口,因為不論什麼樣的苦衷,都不是他拋棄妻女的正當理由!
秦枳並未讓他落座。
對於一個西裝革履、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來說,拘謹地站在秦枳面前,看上去有些滑稽。
像是在罰站。
秦枳很明白,他今天之所以這麼低聲下氣,並不是因為要挽回自己,而是為了她身後的閻屹洲。
“枳枳,都過去了……”
“過去?是你過去了,我可沒有!”
見秦枳氣勢強硬,秦信誠的態度隨即軟了幾分。
“枳枳,你等等爸爸,雖然爸爸現在沒法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但總有一天……”
秦信誠似乎是想承諾什麼。
但承諾都不敢說。
他微頓了下,又一臉為難地說道:“枳枳,你給爸爸一些時間好嗎?”
秦枳只靜靜的看著他。
想要徹底報復秦信誠,現在還不是時候。
單單是給他一些難堪,讓他下不來臺,並不是秦枳真正的報復目的。
她是要讓秦信誠萬劫不復!
爾後。
秦枳一改方才厭棄的態度,話鋒一轉。
“看來你的確是有難言之隱,沒關係,我不著急,往後時間還長,你想說的時候再說也不遲,我也相信,你定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畢竟……過去的十八年裡,你可是個無比稱職的好爸爸。”
真是難為他了。
居然能臥薪嚐膽那麼久。
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