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她們足足等了四年。
梁雅靜睡下後,王姨如釋重負地吁了口氣,對秦枳說道:“看來這次的醫生換對了,葉律師可真是個大好人!”
“王姨,不是葉律師。”
王姨驚訝道:“不是他,那會是誰?”
“我需要再去證實一下。”
秦枳離開病房後,便來到了陸修塵的辦公室。
“秦小姐,您過來是想再諮詢一下樑女士的病情嗎?”
“我媽媽恢復得很好,謝謝您陸醫生,但我過來……是想問一下其他事情。”
“你說。”陸修塵身子往椅背上靠了靠。
“為我媽媽更換病房,以及請您醫治的人,是閻屹洲嗎?”
“是他。”
果然是閻屹洲。
他明明不在意她們母女的死活,為什麼又要這麼做?
秦枳收回思緒。
她又好奇地問道:“您是閻屹洲的朋友?”
“確切說,我們不僅僅是朋友關係,他還是我的病人。”
“病人?”
“是的,他患有很嚴重的應激性心理障礙,我為他醫治了四年,直到現在,他仍然是我的病人。”
閻屹洲今天的表現的確很不正常。
“這種心理問題,是因為接連受到強烈的心理創傷所致。”陸修塵接著說道,“有一件事,我想……他應該不會主動告訴你。”
秦枳詫異的看著陸修塵。
陸修塵隨即說道:“他已經長達四年沒有安穩地睡過覺了,原因,你大概能猜到吧?”
聽完陸修塵一席話,秦枳感覺心靈遭受到重擊。
難道是因為四年前被她拒絕的事?
秦枳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陸修塵的聲音在耳邊傳來:“四年前發生了什麼,作為當事人,秦小姐你應該很清楚吧?”
秦枳心臟驟停了下。
“我以為……”
她以為四年前說那些狠話拒絕閻屹洲,可以逼著他回到閻家,享受原本屬於他的人生。
她以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閻屹洲好。
沒想到她所謂的善意,最終變成刺向閻屹洲的利劍。
“作為醫生,我本不該說這些關於病人的隱私,但他也是我的朋友,我不忍心見他這樣……”
不忍心見他默默地作踐自己,而傷害他的罪魁禍首卻從不知情。
閻屹洲這個瘋子。
走出陸修塵的辦公室,秦枳木訥的離開醫院。
她決定去找閻屹洲。
對四年前的事,向他道歉。
到達紫藤莊園已經是晚上九點多鐘。
“閻屹……”
秦枳推開臥室門,見到裡頭的畫面時,聲音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