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門適時開啟。
閻屹洲倏然抓住秦枳手腕,將她拉出電梯,直奔著停車場走去。
“閻屹洲你放手!”
“休想!”
秦枳用力掙扎,突然摸到微粘的液體,低頭一看,心臟猛地顫了一下。
閻屹洲的手受傷了。
看上去傷的比較嚴重,出血量很大。
把她的手都給染紅了。
地面上也零零星星滴了一路,從電梯間一直延伸到停車場。
而他不知疼似的握著她的手,任憑她怎麼掙扎都不肯鬆開。
秦枳不敢再動,生怕碰到他傷口。
“你受傷了!”
閻屹洲不說話,只一味的拉著秦枳走。
來到車前時,率先把秦枳塞進車內,又把車門上了鎖。
生怕她跑了。
閻屹洲坐進駕駛室,秦枳觀察著他握住方向盤的手,瞬間抽了口涼氣。
手臂上的面板都掀翻了,能看到皮下殷紅的血肉,甚至還能看到一點點泛白的位置。
應該是韌帶或者骨骼之類的。
他方才定是用了全力。
可見他是有多憤怒。
明明是他不對,他憑什麼生這麼大的氣?
閻屹洲像是感受不到疼痛,繼續操作著汽車,行駛方向是紫藤莊園。
秦枳立刻說道:“你傷的很嚴重,需要立刻去醫院包紮!”
聽到秦枳關心自己的話,閻屹洲態度也不似方才那樣瘋癲。
他轉眸睨了秦枳一眼,說道:“你答應不離開,我才去。”
秦枳有點無語。
這都什麼時候了,不在意自己的手,反倒在意她是不是會離開?
“你說話。”
秦枳深吸口氣。
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先照顧傷員要緊。
“好,我答應你不離開。”
閻屹洲這才準備調頭。
秦枳連忙又說:“你把車停路邊,我來開!”
閻屹洲沒拒絕。
秦家破產前,秦枳就已經拿到駕照。
當時梁雅靜還送給秦枳一輛跑車,當做她成人禮的禮物,可沒過多久秦家就破產了。
她的車也隨著秦家宅子一併被沒收。
秦枳坐進駕駛室,手握住方向盤時,再次感受到上面黏膩的血液,動作微微滯了一下。
她該把閻屹洲當路人的。
可是看到他受傷,心裡還是忍不住擔心。
兩人很快到達醫院。
掛了急診。
秦枳護送他去醫務室,又跑視窗繳費,然後親自盯著醫生為他醫治。
好在只是皮外傷。
但傷口比較大,需要縫合。
閻屹洲打了區域性麻醉,感受不到疼痛,秦枳站在旁邊看著,心都揪起來了。
“怎麼會傷成這樣?小兩口鬧彆扭了?”
醫生瞅了瞅秦枳,似乎是想看看她有沒有受傷,儼然是把閻屹洲視作家暴男看待了。
秦枳連忙擺手:“沒有沒有!”
可她手上全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