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枳憤懣地說完,拉住葉文斌手臂離開。
閻屹洲看著秦枳上了葉文斌的車,看著那輛車漸行漸遠,最終消失在視線裡。
她居然從一開始就討厭他。
秦枳坐進副駕駛,目光盯著後視鏡,裡面的畫面越來越模糊。
葉文斌抽出紙巾遞給她。
“你喜歡他?”
秦枳擦了擦眼淚,牽強地扯了扯嘴角:“沒有,你誤會了。”
葉文斌眸色漸深。
“理論上講,總是能引起情緒波動的人和事,都會損耗人的內在,不利於身心健康,要敬而遠之。”
“我知道了文斌哥,謝謝你開解我,剛剛……你不該那樣說去激怒他,我知道你是幫我解圍,可那樣害你被他打,我很過意不去。”
“如果我說,那是我的心裡話呢?”
“……”
秦枳驚詫地看著葉文斌。
後者突然笑起來:“逗你的,你看,你現在不是忘記哭了?”
秦枳抿唇笑了笑。
覺得車內的氣氛有些怪異,連忙轉開話題:“文斌哥,還是沒有那個人的訊息嗎?”
“這個人心思縝密,做事不留痕跡,而且我能力有限,暫時還沒有查詢到他的下落。”
聞言。
秦枳有些失落。
葉文斌見她這副樣子,嘆了口氣道:“小枳,已經過去四年,你確定還要去找他嗎,就算找到了又能怎麼樣呢?”
秦枳攥緊了手。
就算不能怎麼樣,她也要找到那個人,哪怕以卵擊石,也要讓那個人付出代價!
葉文斌看出秦枳的心思,在一旁說道:“小枳,我不希望你做冒險的事。”
兩人很快來到醫院。
秦枳再三要求,先帶葉文斌去把臉上的淤青處理一下,這才去看望梁雅靜。
梁雅靜抑鬱症嚴重軀體化,無法正常跟人言語交流,但還是看得出,她很喜歡葉文斌。
護工王秀英瞅瞅秦枳,又瞅瞅正在對梁雅靜噓寒問暖的葉文斌,眼神不由曖昧起來。
小聲在秦枳耳邊說:“秦小姐,葉律師年輕有為,對梁女士也好,人品沒得說了,您可得把握住!”
秦枳連忙澄清:“王姨,不是您想的那樣!”
四年前的那個雨夜,要不是葉文斌碰巧路過,幫忙把梁雅靜背到醫院急救,說不定秦枳已經變成孤兒了。
後來也是葉文斌幫忙走關係,才讓秦枳順利轉學。
秦枳被人暴力催債時,也是葉文斌出面,透過法律途徑,保證他們母女的人身安全。
葉文斌是秦枳的恩人。
秦枳對他除了感激,再沒有別的情愫。
離開醫院後,秦枳執意坐地鐵去頂洽。
她才走進頂洽,就被馬永年叫到辦公室,問及九天併購案的事情。
秦枳今早上才跟閻屹洲徹底鬧掰,合作斷不可能繼續下去,開始組織語言拒絕這個任務。
馬永年見她情緒不高,臉色驟然沉了幾分。
“小秦啊,這次合作至關重要,可不能意氣用事,如果頂洽因為你遭受巨大損失,我可不能原諒你啊。”
馬永年沒直說。
可秦枳還是明白他的意思。
如果頂洽與九天的合作沒成,秦枳在頂洽的工作也就告一段落了。
“馬總,我……”
“你先看完這個,再決定跟我說什麼。”馬永年將一份檔案推至秦枳面前。
秦枳拿起檔案看了看,霎時臉色慘白,隨驚懼又氣憤地看著馬永年。
“你調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