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枳覺得自己被老闆給賣了。
果然無奸不商!
秦枳目送著馬永年和沈佳離開,回眸看看坐在身邊的男人。
他慵懶地歪在靠背上,修長手指揉捏著眉心,一副疲憊的模樣。
看得出,他並不喜歡應酬。
和以前一樣。
唯一不同,大概就是沒有以前社恐了。
“你現在還好嗎?”
閻屹洲抬眸看她。
酒精的作用,他這會兒膚色更淺了。
秦枳喝酒上臉,閻屹洲正巧相反,越喝臉越白,襯得他嘴唇顏色更豔。
看上去又野又妖。
他倚在靠背上喘粗氣,抬手扯了扯黑色襯衫領口,顯得有些煩躁。
“不好。”
“很難受?”
“嗯。”
他輕聲應著,模樣可憐兮兮的,像極了一隻生病的奶狗。
可他看著羸弱無害,心硬起來比誰都要可怕。
秦枳不想送他,奈何領導發話。
一上車閻屹洲就睡著了,秦枳只好把他送去御庭商務會所。
“以前怎麼沒見你酒量這麼差?”
秦枳抱怨著。
扶著閻屹洲躺在床上後,正要起身,一條有力的手臂驀然圈住她腰身,壓著她躺了下去。
“閻屹洲你故意的是不是?”
秦枳慌亂掙扎。
腰間手臂鎖死了似的,怎麼也掙不開。
秦枳突然發現,閻屹洲只是這樣摟住她,再沒有別的動作,呼吸聲也比方才更為勻稱。
他睡得很香。
像極了躺在媽媽懷抱裡的嬰兒。
秦枳這才有勇氣靜靜看他。
撇開他那雙充滿攻擊性的眼睛,單看他熟睡時的樣子,白白淨淨的,比網路上那些美顏開到最大的奶狗弟弟,不知好看了多少倍。
秦枳看得有些痴。
一陣轟隆隆的雷聲響過,秦枳連忙收回思緒,落在閻屹洲臉上的目光多了些許複雜。
秦枳醒來時,獨自躺在床上。
身上蓋著被子。
窗簾沒拉,外面的天色已經暗下來,暴雨如注,狠狠敲擊著落地窗。
窗外霓虹彷彿是被打翻了的油墨盤。
和四年前那個雨夜一樣。
手機鈴聲響起。
“吱吱,那條手鍊該不會就是閻總送你的吧!”
電話裡傳來沈佳八卦的聲音。
“不是你想的那樣。”
秦枳聲音明顯沒底氣。
沈佳不接她的茬,繼續說道:“給你發了幾條資訊都沒回,你該不會一整個下午都跟閻總在一塊兒吧?”
“別瞎猜,我沒跟他在一……”
“醒了?”
秦枳話沒說完,閻屹洲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她頓時驚了一下,下意識去捂手機。
可還是晚了。
“醒了?吱吱,你該不會跟閻總……”
“我回去再跟你解釋!”
秦枳立刻結束通話電話。
抬眸看向閻屹洲時,眼神裡滿是鬱悶。
這男人,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幹嘛偏偏這時候出現,還說了那麼一句容易讓人誤會的話!
秦枳一句話沒說,起身往外面走。
“去哪?”
“回公司。”
“外面在下雨。”
“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