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說著便站起身來。
轉身欲走。
迎面便見到丁黎與其他兩名身穿黑色西裝的保鏢站在兩米外,擋住了她前面的路。
“我就只是跟閻屹洲說了幾句話而已,你們這是做什麼?”
宋枳的聲音在女人身後傳來:“你怎麼知道他們不是來這裡用餐的,而是我老公的人?”
女人心臟驀地一顫。
她回眸看向宋枳:“我不知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閻屹洲也好奇的看著宋枳。
他並沒有給丁黎任何指令,看來丁黎他們幾個是宋枳叫來的。
“不知道麼?”宋枳說著,目光掃了眼桌上的小蛋糕,繼而對女人說道:“那你把這份蛋糕吃了,我就相信你。”
“……”
女人神經一緊。
她已經做的那麼隱蔽了,怎麼還是被發現了?
女人見事情敗露,連忙將手指往嘴裡放。
宋枳急切道:“攔住她!”
丁黎眼疾腳快,直接把女人一腳踹翻在地,其餘兩人上前將女人控制住。
宋枳隨機來到跟前,從女人耳朵後面找到一個不足小拇指甲蓋大小的髮夾式容器,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這裡面應該有劇毒。
而部分劇毒方才隨著她撩頭髮的動作,沾在了她的指甲上。
她的指甲又碰觸到裝蛋糕的盤子。
吃蛋糕的過程裡,避免不了會接觸到有毒物質,若不是宋枳方才恰巧注意到了細節,這會兒說不定她和閻屹洲都已經中毒。
丁黎對這些東西見多識廣。
他立刻拿過來看了看,表情瞬間凝重起來:“老闆,這是神經毒素,只要接觸一點就能讓人在三分鐘之內心臟麻痺。”
“把她帶下去。”
閻屹洲冷冷的說著。
女人被帶走後,方才還臨危不懼的宋枳一陣後怕,兩條腿都有些發軟。
看著她前後的反應,閻屹洲連忙攙扶住她,心疼的說道:“老婆,跟著我讓你受苦了。”
“再說這種話我可要生氣了!”
“好好,不說了。”
宋枳瞅了瞅桌上被毒素汙染的蛋糕,說道:“這些需要特殊處理,萬一被人誤食就不好了。”
“打包。”
經這麼一折騰,兩人早飯都沒吃成。
閻明卿還真是執著,車禍沒有害死閻屹洲,便派殺手來,殺手被發現後,竟然又想到美人計這一招。
只可惜,美人計對閻屹洲來說,是最沒有勝算的方式。
回到酒店後,宋枳問閻屹洲:“明天就是宣佈繼承人的日子,閻明卿一定會想方設法阻止你到達現場,你準備怎麼應對?”
閻屹洲唇角微勾。
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
宋枳也有些好奇,他會用什麼方式進入現場了。
直到下午。
丁黎拿過來兩套酒店員工的工作服讓兩人換上。
他們從員工通道出來,直接進入一輛黑色的商務車內。
車門關閉的一瞬,閻屹洲對著坐在副駕的男人說道:“謝謝您爸爸。”
宋枳:“……”
始終處於緊張狀態的宋枳,突然聽到閻屹洲這聲爸爸的時候,不由朝前面看去。
見到是宋知宴時,頓時愣了一下。
“爸爸,您怎麼來了?”
宋知宴嚴肅道:“我的女兒和女婿有危險,我怎麼可能坐視不理?”
宋枳聽後心中一暖。
怪不得閻屹洲那會閻屹洲成竹在胸的模樣。
現在兩人金蟬脫殼。
明早再友宋知宴這樣身份地位的人帶進現場,根本沒有人敢攔著。
看著車窗外倒退的景物,宋枳忍不住問道:“爸爸,您回來這邊,我媽她……”
“我自然是要把她帶在身邊的,她這會兒在家裡,你回去後就能見到她了。”
雖說這兩天宋枳跟著閻屹洲到處玩,可神經始終是緊繃著的狀態。
突然見到宋知宴的一瞬,懸著的心落了地,突然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翌日。
閻氏家族會議現場。
閻氏集團是典型的家族企業,家族成員自然也有很多。
集團由閻振海創立,還有很多旁支家族人員任職集團內的各個崗位。
但他們大多隻是乾股,和普通的上班族相比,只多了一些分紅而已。
大權還是落在閻振海一脈人的手裡。
今天到場的人,除了家族內部人員之外,還有各界名流,以及知名媒體。
全部受邀前來見證這一刻。
而這些人,都是閻明卿請來的。
老爺子已經被他軟禁,閻明俊簽署了自願放棄繼承權的協議,他的人又守在會場外面,絕對不會讓閻屹洲進來。
到時他拿出事先為閻屹洲辦理的假的死亡證明,自然而然就順勢繼承閻氏集團,成為新一任董事長。
閻明卿對宣讀遺囑的律師說道:“老董事長今天身體不適,不方便來參加會議,特別叮囑會議由我主持。”
說著,閻明卿便偽造的閻屹洲的死亡證明交給律師。
又假惺惺的一臉哀傷道:“你還是宣讀吧,別讓大夥等急了。”
律師看著閻明卿提供的證明,正要宣佈新的繼承人時,會場內突然傳來一陣譁然。
“誰說我身體不適,不能親自主持家族會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