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褻瀆者,離開我的世界!”
幻境世界中,大地震顫如海,天空之上象頭人身的‘神明’滿臉不悅;不見祂有什麼動作,天空就有赤炎流光墜下,如滅世火雨、又像是億萬箭矢,要將上條當麻和吹寄制理淹沒。
轟隆隆隆————
光芒落在大地上,立刻將整個‘向丘高校’砸得支離破碎。
但是:
“破碎吧,幻象!”
上條當麻右手一拳朝天打出,以他的拳頭為核心,前方的一切都猛然顫抖、模糊起來:就像是一副逼真的油畫,陡然被潑了一盆洗滌液上去。
在他的右拳面前,一切都變成了雜亂流淌的色彩,
虛幻而又無力,所謂的‘滅世火雨’自然就無從談起。
這還是當麻怕傷到吹寄制理,有所保留的結果。
查克拉這種力量,不僅存在於肉體,也存在於靈魂中。
比如長門、宇智波鼬,他們被穢土轉生出來之後,依然自帶‘輪迴眼’、‘萬花筒’:然而那個時候,長門的輪迴眼早就被帶土回收,鼬的萬花筒也被佐助融合。
所以即便是在這片‘幻境’中,
上條當麻的右手依然能夠發揮作用,那象頭神的‘神罰’也奈何不了他。
“上條先生,請準備離開此地。”
激盪破碎的‘世界’中,一個虛幻的少女出現。
“對方的幻術造詣在我之上,若繼續糾纏、於我方不利。”
毫無疑問,這是‘光’。
她雖然沒有過來,但靜、當麻、桃莉身上,都有她的‘八千矛’印記,和親自到場也沒多少區別。
光不喜歡用‘幻術’,所以也沒這麼開發:在對方的領域戰鬥,殊為不智。
“好、”
“吹寄同學,我們走!”
一邊揮舞右手抵擋‘神罰’,左手向後伸去,卻抓了個空。
?
“當麻.同學,你走吧。”
長髮大凶,運動型好學生模樣的少女,退了半步。
“我真的、真的很感謝你能來!”
“但我是自願進入這個‘世界’的,我只是一個普通學生!”
即便少女每天都努力鍛鍊,各種超凡知識倒背如流,但‘天賦’這種東西,就是橫在普通人面前的‘天塹’:不去觸碰,自然不存在;可是一旦摸到,就會讓人無比絕望。
別相信什麼爆發,普通人就算是放一頭老虎在屁股後面,跑不過運動員就是跑不過:這就是冰冷的現實。
抬頭看著眼前這副天崩地裂,人神大戰的場景,長髮大凶少女身體,止不住的本能顫抖。
“我沒有當麻同學那樣強大,也沒有當麻同學那樣勇敢”
在這個神魔橫行,超凡肆虐的時代。
躲在‘幻術世界’中過一輩子,
有什麼不好?就算是虛幻的、就算最後會死;起碼也能享受到——
啪、
下一秒,少女就被整個人抱在懷中;上條當麻的性格,哪裡有時間聽她猶豫?
認真來說,上條當麻其實也是‘任性’的人:不論發生什麼情況,為了達到內心的目標,不惜使用任何手段——只是他的行為,碰巧被別人擅自評為善行罷了。
“跟我走!”
被上條當麻直接擁入懷中,吹寄制理腦袋空空,心臟都猛然停跳半拍。
只剩下本能的輕哼回答:
“嗯、”
————
轟!!
新德里郊區的某棟旅館,
牆壁轟然炸開,在一群掛在牆壁上的巴拉特人拋飛而出的同時,抱著吹寄制理的上條當麻飛躍而出。
自從天空中的‘經文’出現之後,這座城市的建築內部,反而被巴拉特人拋棄;位於建築中,看不到天上的經文,自然也進入不到‘極樂界’中享受。
所以反而讓外來遊客有落腳之地,透過旅館的窗戶,心智進入天上的幻境世界。
“當麻,”
“先出城——”
趁機摟住他的脖子,吹寄制理整個人直接埋在當麻懷中。
就算是現在就死,也值了!
“哼——”
天空中,響起一聲真實不虛的憤怒之聲。
“吾書下經文、建立三界,本意為眾生大開方便之門。”
天空之中風雲激盪,層層迭迭的雲層洶湧匯聚中,化為一張覆蓋天空的巨臉:肥頭大耳、長鼻獨牙、眼中有火、額見金紋——不是那位‘象頭神’犍尼薩是誰?
“爾等卻大肆破壞極樂界,意欲何為?!”
滾滾雷鳴般的神之音,在新德里的上空迴盪,原本在‘極樂界’享受、‘修羅界’戰鬥、‘天神界’聽經習法的數億巴拉特人,猛然怒目圓睜、紛紛開口質問:“意欲何為?!”
“欲何為?!”
“何為?!”
聲浪混合成一片,將整個城市都震得嗡嗡嗡作響。
這已經不是‘千夫所指’,而是億人怒斥!
刷、
然而從天空中飛躍過的兩人,卻是無動於衷。
一腳踏下,落在一名巴拉特人的頭頂;沒等對方反應過來,當麻就抱著人飄然而出。
上條當麻就不說了,曾經面對過‘天’、‘大蛇’這樣的頂尖強者;區區幾億人的怒斥,也就是耳邊蚊蟲的嗡鳴罷了。
至於吹寄制理?正沉浸在兩人獨處之中,恨不得時間停留在這一刻。
因為很快就會——
“當麻,”
飄飛過來的德川靜目光一掃:嗯?怎麼又是女孩子!“靜,用你的能力帶我們出城。”
“好、”
壓下翻湧的醋意,德川靜抬手一招;立刻有一片鐵砂飛過來,在上條當麻腳下,組成一片黑鐵色的圓形金屬平臺。
“這位同學,你可以下來了。”
“啊?好的.”
被放下的吹寄制理,戀戀不捨的離開當麻的懷抱;整了整衣服,向旁邊飄著的提刀少女深深躬身。
“給德川小姐添麻煩了,非常抱歉。”
島國注重禮儀,像吹寄制理這種性格認真的少女,更是一板一眼。
至於這位德川家的小姐,只要是島國人,就沒有不認識的。
但是:
“哼,”
吹寄制理的問候,卻換來對方氣沖沖的扭頭歪開臉;好大的邪惡!在德川靜氣得胸膛起伏,吹寄制理感到疑惑的時候:“竟無視神的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