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琳娜在一旁看得入了神，忘了那刺鼻的氣味。
她只覺得這個男人專注幹活的樣子，比扛起野豬時更……更有種說不出的魅力，讓她心口怦怦直跳。
安娜和秀秀也在一旁蹲著看。
她們兩個看著肉不停的咽口水，蹲著看的時候，一直在討論這肉要咋吃。
“呼……”江陽把最後一塊大排肉砍下來，丟在乾淨的席子上，長長出了口氣。
小山似的野豬，變成了一堆堆分好的肉塊、骨頭和下水。
“真厲害……”伊琳娜由衷地讚歎，遞過一塊溼毛巾，“擦擦汗。”
江陽接過來胡亂抹了把臉：“一會兒你拿個豬腿給王奶奶送去，這些肉留著我們吃。”
“好！”伊琳娜立刻應下，臉上帶著笑。
她喜歡這種和他一起張羅過日子的感覺。
江陽看著堆成小山的肉，盤算著：“留一半自己吃，醃起來。另一半，吃完飯我弄到城裡去賣了。快春耕了，正好換點肥料錢。”
“嗯！”伊琳娜點頭，她懂他的打算。
她轉身去拿肉，挑了一條肥厚的後腿，又割了一大塊五花肉，腳步輕快地給拿進廚房。
王奶奶接過沉甸甸的豬腿，笑得合不攏嘴：“哎喲！這麼大個腿！陽子真有本事！奶奶晚上給你們燉肉吃！”
“好嘞王奶奶！”伊琳娜甜甜地應了一聲。
等伊琳娜回來，江陽已經把肉大致歸置好，正坐在院裡的石墩子上，背對著門口休息。
安娜和秀秀找了個口袋出來，把帶進城賣的肉給裝了起來。
別看她們兩小，但是幹起活來還挺利落的。
江陽坐在凳子上休息，感覺自己的後背有些不得勁，
剛才幹活時繃著勁不覺得，這會兒一鬆懈下來，後背被野豬獠牙蹭破皮的地方，還有扛豬時被石頭硌到的地方，火辣辣地疼了起來。
伊琳娜眼尖，看到他粗布衣服後背破了個口子，隱隱透出點暗紅。
“江陽！”她心裡一緊，快步走過去，“你後背是不是傷著了？讓我看看！”
“沒事，破了點皮。”
“什麼沒事！都流血了！”
她轉身跑回屋裡，很快又跑出來，手裡拿著一個小玻璃瓶，裡面是黃澄澄的油，這是他們今早上進城買的黃花油。
本來說給伊琳娜姐妹塗的，結果自己先用上了。
“快，把衣服脫了，我給你擦點藥！這是黃花油，消腫止痛很好的！”
“真沒事。”江陽嘴上說著，身子剛一動想避開，伊琳娜的手已經搭上了他汗溼的衣領。
“別動！”她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急切，動作卻放輕了些，小心翼翼地將那件被汗水、豬血和塵土浸透的粗布上衣從他肩頭褪下來。
布料黏在傷口上，帶起一陣火辣辣的疼，江陽皺著眉吸了口氣。
結實的後背暴露出來，肩胛骨下方一道被獠牙劃開的口子滲著血絲，周圍還有幾大片青紫的淤痕。
伊琳娜的心揪了一下，趕緊擰開那瓶黃澄澄的黃花油，倒了一些在手心搓熱。
溫熱帶著濃郁草藥氣息的油膏，輕輕覆上那猙獰的傷口邊緣。
“嘶…”冰涼的觸感之後是更強烈的刺痛，江陽的背脊瞬間繃緊，肌肉虯結的線條更加清晰。
伊琳娜的手很小，很軟，帶著小心翼翼的力道，在那片火辣辣的面板上輕輕打轉、按壓。
動作有些生澀。
明顯就是第一次給男人擦藥。
藥油漸漸滲入，帶來一絲清涼。
伊琳娜的指尖在他後背的青紫上推開藥油，目光卻不由自主地滑過他整個後背。
汗水在古銅色的面板上蜿蜒，肩寬腰窄，肌肉隨著呼吸起伏。
再往下……伊琳娜的視線觸及那清晰分明的腹肌輪廓時，臉“騰”地一下燒了起來，心跳得像擂鼓。
她慌忙垂下眼，手指卻像有自己的意識，在他緊實的腰側淤青處多停留了一瞬。
江陽能清晰地感覺到那柔軟指尖的觸碰，從疼變成一種難以言喻的酥麻和癢，順著脊椎往上爬。
尤其是那微涼的手指無意擦過他腰側敏感的面板時，他渾身肌肉繃得更緊，呼吸都屏住了片刻。
空氣中瀰漫著黃花油濃烈的氣味，混雜著一絲少女的馨香。
媽的。
好久沒碰女人了……
伊琳娜的手碰在自己身上，讓人有點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