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這些都是你偽造的!我根本就沒有殺岸本榮一郎!”
綿貫辰三立刻反駁起來,他無論如何都是不會承認的。
心底卻是無比震驚,難不成毒島桐子竟然真的找到了岸本榮一郎的屍體?
一念及此,心底壓抑的恐慌瞬間放大。
泥參會的其他人也都露出了狐疑之色,各站一邊。
有人覺得這些證據並不足以佐證綿貫辰三殺了岸本榮一郎,雙方的矛盾眾所周知,毒島桐子未嘗沒有偽造證據意圖扳倒對手的可能。
另一部分的人則認為毒島桐子處心積慮的在今天造了那麼大聲勢,必然不會無的放矢。
雙方意見相左,但都對接下來的事情發展抱以莫大興趣。
如果證明了綿貫辰三真的為了吞併岸本組而殺了岸本榮一郎,根據幫規“同門相殘,罪不容誅”,綿貫辰三可就徹底沒了翻身的希望。
即便如今綿貫辰三勢大,但畢竟還不是首領,一旦失了大義,亦將自絕於泥參會,再無他的容身之地!真要那樣的話……事情可就有趣了!
綿貫辰三同樣明白這一點,毒島桐子這女人真可謂狠毒無比,一出手就打在了他的七寸上,因此他抵死也不能承認。
然而看著毒島桐子那副好整以暇,似笑非笑的表情,綿貫辰三的心再次高高懸了起來。
對方的突然發難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一時間心亂如麻。
綿貫辰三的擔憂並不是沒有道理,只見毒島桐子嘴角噙著一絲勝券在握的冷笑,突然拍了拍手掌。
這一次她可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勢必要將綿貫辰三徹底打死。
腦海中忽然想到那個帶來這一切的身影,毒島桐子眼中不禁掠過一絲忌憚,隨即深深隱藏起來。
在綿貫辰三驚疑不定的目光中,一名模樣老實的中年男人從外面戰戰兢兢的走了進來。
看到滿屋子的雅庫扎凶神惡煞的盯著自己,登時腿一軟,嚇得一個趔趨差點摔倒在地。
泥參會眾人疑惑的看著這個怎麼瞧都只是個普通人的中年人,不明白毒島桐子為什麼讓他進來。
綿貫辰三緊鎖著眉頭,死死盯著中年人,忽然間好像想起來什麼,臉色唰一下就白了。
這時毒島桐子的聲音響起:“根據驗屍報告,岸本榮一郎的死亡時間大概在去年的11月上旬,埋屍地點在靜岡的赤樹村。
而這位就是當地赤樹旅館的老闆,他可以證明,就在11月10號和11號兩天,岸本榮一郎就住在赤樹旅館,同行的還有另一人,那就是你——”
毒島桐子豁然抬指。
“綿貫辰三!”
“旅館的訪客簽名簿上就寫有你們兩個的名字,只要對照筆跡就能確定真偽!”
說完又看向了那位老闆,後者雖然害怕,可想到毒島桐子作出的威脅和保證,還是哆哆嗦嗦的抬起手指指向臉色難看之極的綿貫辰三:
“11號那、那天晚上,我親眼看到這位綿貫先生與那位岸本先生一起去了後山。
然、然後第二天一早就只有綿貫先生一個人回來,他、他說岸本先生有事先回去了……”
譁!老闆的話頓時讓現場發生了一片躁動。
按照他所說,顯然就是綿貫辰三約了岸本榮一郎去赤樹村,然後趁機殺了對方埋屍山野。
無數道利刃般的犀利目光射向了綿貫辰三。
綿貫辰三眼眸赤紅,感覺自己要瘋了。
萬萬沒想到這般隱秘的事情竟然被調查的清清楚楚,難道那位“沉睡的小五郎”真的如此厲害?更後悔當初為了避免引起警方的懷疑,沒有殺了這個老闆滅口。
他自認為做的神不知鬼不覺,豈料竟然被曝光了出來。
局勢瞬間變得對他極為不利。
綿貫辰三努力保持冷靜,腦筋瘋狂運轉思索對策,口中則依舊嘴硬:
“就算那天我跟岸本榮一郎見過,但也不能證明我殺了他,那天岸本先走了,我怎麼知道他會死在那?”
“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想狡辯?!”
毒島桐子疾言厲色,跟著再次冷笑起來。
“綿貫辰三,你自以為做的天衣無縫,卻做夢都想不到,你在偷襲殺了岸本榮一郎的時候,他偷偷從你的身上拿走了一樣東西吧?”
綿貫辰三豁然色變。
“沒錯!岸本榮一郎拿走的,就是你隨身攜帶的手帕!你以為是在爭鬥中意外掉落了,所以才拿著岸本的紅色手帕系在樹上作為標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