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色刀影撕裂雲層時,陸文武屈根本連閃躲和防禦的意思都沒有。
數以百萬計數的刀光猶如琉璃樽摔在青石階,炸裂開來的碎片中倒映出翠刀螳螂皇複眼中的錯愕。
“真是的,我打它沒打你?同樣的招數用兩次,不長記性啊?”
陸文武嘆了口氣,聲音中夾雜著些許的恨鐵不成鋼。
隨意的一巴掌拍出,翠刀螳螂身上翠綠色的外骨骼便片片崩碎,與灰綠色的血肉一同迸濺而出。
“脆皮切坦克,還沒出穿甲,雖然你是個螳螂可能沒什麼腦子,但打架這事兒還是得動點腦子的。打架不帶腦子,你以為你是我啊?”
殺伐無雙的劍尚且不能奈何陸文武,同樣走殺伐之道的刀又緣何能起效果?
更加悲催的是,翠刀螳螂皇走的路子還不是一刀流。
而是以速度見長,在短時間之內打出多段傷害的速度流。
這完全就是在給陸文武刮痧,根本破不了他的肉身防禦。
陸文武背肌虯結,整個人猶如一張大弓,抬手便是一拳轟出。
這一拳,仿若大日自大地之上顯現。
那座被老象以法則力量擠壓出來的萬仞高山就像是暖陽下的初雪那般崩塌、融化。
難以言喻的光和熱將這片原本如春的峽谷核心完全融化,化作了一片熔岩煉獄。
陸文武腳踏熔岩而行,在雷海之中穿梭,單手扣住獅皇額頭,五指像是刀鋒插入豆腐般輕鬆刺入其中。
“白銀獅子回一滴血差不多得了,讓別人看見還得以為我沒實力呢。”
話音落下,五指合攏,煉獄龍炎爆發。
蛛網狀的狀裂紋沿著銀白獸顱蔓延,雷核晶簇從七竅之中炸裂迸射而出。
白銀雷獅皇,死亡。
短短几個回合之內,七尊獸皇已經隕落四尊。
“老象,要不撤吧,我們拿不下他。”
道心幾乎破碎的翠刀螳螂皇身影在空中閃爍。
陸文武全力催動的大日霸拳餘波都能夠對不擅長防禦的它造成致命威脅。
天生自帶的外骨骼早在踏入獸王領域的那一刻就成為了打熬身體的桎梏,唯有攻擊才是它能拿得出手的。
“走?走哪去?最擅長感知和逃跑的血蝙蝠都死在了他的拳下,只有拼命才有一絲機會。”
大地蠻象皇爆喝一聲,渾身之上土黃色光芒大盛,生命精華極盡燃燒,氣息已經隱隱觸碰到了獸皇境界的最巔峰。
它的渾身上下已經被一座山嶽虛影籠罩,幾欲化作實質。
“不是要對抗嗎!你來試試這個!”
“來得好!”
陸文武哈哈大笑。
無盡血海化作拳套,煉獄龍息搖曳燃燒。
一拳揮出,鐵拳毫無阻礙的擊碎了山峰虛影,瞬間貫穿象鼻。
比熔金長棍更為堅硬的象鼻扭曲爆開,獸皇仰頭哀鳴的剎那,裹著龍炎的粗壯手臂鑿入其眉心。
巖甲土崩瓦解,最強的防禦一擊即潰,青灰色的血肉連帶著顱骨與大腦像是被轟碎的泥土一樣炸裂開來。
大地蠻象皇,死亡。
“一起上!他不死咱們就要死!”
劍角犀牛皇的獨角散發出的光芒幾乎要與大日爭輝。
鋒銳的劍意縱橫交錯,將周遭的山峰幾乎削成了平地。
氣血在燃燒,頭顱中的晶核已經隱隱有些開裂。
劍角犀牛皇燃盡一切,化作一柄巨劍朝向陸文武斬殺而來,誓要用盡上千年的積累將其滅殺於此。
“嗤!”
“不錯的攻擊,這還有點意思。”
陸文武輕笑著,足以斬開大地的劍尖僅僅只是刺穿了他手掌三寸,便被他捏住。
“那麼.還給你!”
骨骼碎裂聲混著垂死的哀鳴在林海上空糾纏、
凝結了劍角犀牛皇畢生修為的獨角被陸文武生生掰了下來,刺入了它自己的頭顱之中,渾身被鋒銳的劍意從體內割裂成了無數血肉碎塊。
劍角犀牛皇,死亡。
“唉喊著什麼友情啊、羈絆啊一起施展熱血沸騰的武魂融合技消滅對手什麼的,這一招早就過時辣下輩子還是長點腦子吧,別光長刀。”
翠色刀光如暴雨潑灑,螳螂皇的萬刃風暴將方圓百里切出蛛網狀溝壑,卻無法奈陸文武分毫。
陸文武迎著刀陣踏步向前,斬殺而來的刀鋒在他胸前擦出陣陣流火。
反手扣住那雙幾近破碎的刀鋒瞬間,螳皇雙眼暴凸。
“咔嚓。”
陸文武就這麼頂著它傾盡所有釋放出來的最強攻擊,閒庭信步般的走了過去,直接捏碎了翠刀螳螂皇的頭顱。
“你說有沒有那麼一種可能,友情和羈絆這種東西我也有,而且比你們這種表面朋友靠譜多了?”
“哥們可是實打實的家人俠,跟家人融合在一起作戰的那種,你怎麼比得過我啊?”
陸文武聳了聳肩,站在五尊獸皇的屍身中央,踩踏在熾熱滾燙的岩漿之上,雙眼之中略顯不悅。
“嘖都說熊是傻的,見到熊之後裝死就能騙過去,可沒成想你反倒是最精的那個,反倒開始對我裝死.哈!”
說到這裡,陸文武的身形猶如炮彈一般沖天而起,朝向山谷中的某處瞬而砸落而下。
“你tm能不能好歹尊重一下老子的職業!”
“老子可是在職陰差啊!”
地動山搖之中,岩漿與泥塵飛濺上天空,周遭的山嶽已經完全塌陷。
衝擊點的凹陷之中,一頭幾乎嚇傻了的巨熊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那個一拳砸穿了十幾公里大地的男人,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踏馬的,自己用龜息術藏在這裡都能被發現?
這踏馬是個什麼怪物!
陸文武提著一雙鐵拳,獰笑著朝向最後碩果僅存的一尊獸皇走去。
“滾過來,受死!”
“爺今天要吃熊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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