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滅了曹家之後,陸洲一步邁出,便是山河倒轉,星斗位移。
如臨大敵的蘭託族,氣氛早已經壓抑到了極致,連空氣中都瀰漫著恐慌的情緒。
也就是在這種情況下,陸洲那高大而挺拔的身影,突兀的出現在了蘭託族外。
一見他真的殺來了,蘭託族內的恐慌氣氛,這時候也徹底的達到了頂點。
刷刷刷.有三道身影,主動踏出了蘭託族的護族大陣,那是蘭託族的一尊聖人王,以及兩尊聖人。
蘭託族不愧是名震永恆的存在,即便是被陸洲給幹掉了一尊聖人王以及數尊聖人,但當陸洲殺上門來的時候,蘭託族也依舊還能拿出這樣的底蘊出來。
而這也或許是蘭託族最後的底牌了吧!
從那聖人王身上蒸騰而起的威勢來講,他要比不久前被陸洲幹掉的另一位蘭託族聖人王還要更強一些。
但也強的有限。
陸洲的目光平淡如水,看向了攔在自己前路上的蘭託族三聖。
被陸洲注視,他們全都打了一個冷顫,額頭已經見汗。
因為此時的陸洲,帶給他們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
讓他們升起一種陸洲只需一道眼神,就能輕鬆殺死他們的感覺。
這並非是什麼荒謬的錯覺,而是大聖與聖人王之間的差距,實在是用天地之差來形容亦不顯絲毫誇張。
不是誰都是原著中的那個葉天帝,在聖人王時,就可逆伐大聖。
“我等拜見前輩!”
他們很從心的放下了自己的所有驕傲,齊齊跪在了陸洲跟前,在大禮參拜陸洲。
不等陸洲開口,為首的那尊蘭託族聖人王,便緊接著誠惶誠恐的對著陸洲請罪道。
“得罪前輩,全賴我等之過,然幼小無辜,我等特來請罪,還請前輩饒我族一次!”
“我族願盡獻族中寶庫賠罪,但有前輩能看的上的,前輩但有吩咐,我族上下,任前輩差遣發落”
說完後,蘭託族僅存的那尊聖人王,便再次於陸洲身前俯首,一副任憑陸洲處置的模樣。
早有不少人都猜到,陸洲在覆滅了曹家之後,接下來多半都會殺向蘭託族還有趙家等六大勢力。
有各種各樣的觀測裝置,一直都在監察著這六大勢力的情況。
蘭託族古聖的這番話,還有此刻蘭託族三聖那卑微如螻蟻的姿態,此刻全都落在了各個觀測裝置後的諸多永恆星人眼中。
千人千面,萬人萬心!這一瞬,有唏噓,有幸災樂禍,有鄙夷,有詫異,有驚愕.等等等等的各種情緒,在諸多永恆星人的身上不一而足。
有太多人恍若夢中,沒想到威震永恆以萬年記的蘭託族,竟也會有這一天。
沒想到那從來都高高在上的蘭託族,還有那宛若‘神明’般的聖級存在,竟也有向人低頭,向他人卑微乞活的一天。
剎那,很多永恆星人從小就認知的一些觀念,瞬間就崩塌了。
‘聖’這個字,在他們的眼前,似乎突然間就變得平凡了很多。
現在的蘭託族,還有蘭託族三聖,似乎已經與他們曾經看到過的某些底層人類,沒有了任何區別。
原來,強如蘭託族,強如諸聖,也會有恐懼,有無力,有向更強者伏地請罪,卑微乞活的那一刻!呵呵有人看著看著就笑了。
只是那笑,多少都有些複雜,摻雜了太多的情緒和意味。
但等諸多的永恆星人,腦子裡念起曹家被整個覆滅的那種場景時,看到這一幕的絕大多數永恆星人,又理解了蘭託族三聖此時的做法了。
輸了,就要認,就該向勝利者低頭。
哪怕需要為此付出巨大代價,哪怕是給勝利者當狗作奴。
這都好過如曹家那樣,族滅人亡,被人給一整個推平了。
蘭託族縱有性格剛毅之輩,有不怕死之人,就比如此刻跪俯在陸洲身前卑微請罪的那三名蘭託族的聖人。
他們其實不怕死,他們也不吝死。
但他們死則死矣,餘下的那些蘭託族人,又該怎麼辦呢?
難道真要讓這傳承了超越十數萬年的蘭託族,如曹家那樣,於今日徹底族滅嗎?
若不向陸洲低頭請罪,放低所有姿態的任由陸洲處理,難道那能在眾目睽睽之下,滅了整個曹家的陸洲,就不會如滅曹家那樣,滅了整個蘭託族?
這顯然不可能!
夜空下,有微涼的夜風,撩動著陸洲的黑髮微揚。
他菱角分明的面容上,亦曾出現了一瞬間的詫異。
就見他眸光看著跪俯在自己身前請罪的蘭託族三聖說道。
“你們此刻的行為,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外了!”
“我還以為你們會繼續頑抗到底,糾結或是請動更多的強者來跟我一戰!”
“亦或是動用那些遍佈在永恆星域的戰爭攻勢來對付我”
說著,陸洲微微昂首,眺望向了高空。
他的眸光,彷彿能穿透無垠虛空,看到遍佈在永恆主星周圍那一顆顆小行星之上的各種戰爭攻勢。
原著中,這些戰爭攻勢曾被重點提及過。
是在北斗返攻永恆的時候提及的。
它們曾帶給北斗一方不小的傷亡,有屠聖之威。
歷年歷代以來,永恆主星的各大勢力,都在著手構建遍佈整片永恆星域的監控網和防禦牆。
陸洲的話,讓蘭託族三聖臉上的神情,全都稍顯了些許的不自然。
少許後,這一次,是蘭託族三聖中,那位擁有聖人四重天修為的人在開口。
他對著陸洲恭敬說道。
“前輩說笑了,前輩神通廣大,仙威震世,我等自知不敵,豈敢不自量力的繼續一錯再錯下去.”
“我等絕無繼續冒犯前輩之心,也沒有這個膽子.”
“還請前輩再給我族一次機會.”
他說的當然不全都是實話。
唯一的實話是,他們此刻確實是膽顫了,沒有敢繼續跟陸洲對著幹的念頭。
至少在他們沒有百分百的把握幹掉陸洲之前,他們是沒有繼續跟陸洲對著幹的念頭和膽子的。
有一說一,若有其它選擇,以蘭託族的尿性,他們又怎麼可能如此乖乖的就認輸低頭?怎麼可能會在此刻丟掉所有的臉面,跪伏在陸洲跟前請罪?實在是他們現在已經沒有別的路可走,只剩下了向陸洲卑微請罪乞活的這最後一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