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清1850

第100章 兵出廣西(求訂閱,義父們)

鄭祖琛的傳令兵,帶來了中丞大人的信。

跟鄭中丞認識也快一年了,老鄭從來沒有說過一句重話,可是這次在信中,老鄭的措辭極為嚴厲。

他直截了當的怒斥朱元鴻,問他是幹什麼吃的?

讓他追擊圍剿長毛賊,結果不僅讓長毛跑了,還把賽中堂給坑害了。

老鄭在信中明確地提出來,必須要把長毛賊殲滅,在廣西也好,在湖南也罷。

鄭祖琛的這封信,一眼看過去,整封信裡都寫著“焦急”兩個字。

掃了一眼將信扔在帥案上,朱元鴻忍不住搖頭笑了笑,早不急,晚不急,現在急又有個什麼用?

太平軍都快到全州了,這時候追?去哪兒追。

鄭祖琛的傳令兵見到朱元鴻的動作,忍不住小心翼翼地問道。

“軍門,中丞大人在小的來之前特地囑咐,讓軍門一定要儘快起兵,追擊長毛賊。”

“本督麾下兵馬,一路從廣東攆到這裡,早已是人馬睏乏,這個時候再草草出兵,容易遭到長毛的伏擊,對大局影響極為不利,你回去告訴中丞大人,就說本督的心裡已有準備。”

“軍門,這...”

傳令兵有些吞吞吐吐地說道。

“嗯?”

朱元鴻雙眼微眯,臉色一板,數萬大軍統帥的氣勢,瞬間壓了過去。

那個傳令兵哪見過這種氣勢,被嚇得哆哆嗦嗦的,連話都不敢說。

“本督說話不喜歡說第二次,也不喜歡有人教本督做事,你明白了嗎?”

“是是是,小的明白了,小的這就回桂林,和中丞大人當面說清。”

朱元鴻擺了擺手,示意這個傳令兵可以滾蛋了。

對於鄭祖琛的話,他基本上就當作是放屁,到了這個時候,已經不是他鄭中丞想控制就能控制得住的。

朱元鴻依舊是按照自己的節奏來,不緊不慢的追擊著。

當太平軍到了全州之後,朱元鴻離全州也是近在咫尺。

......

全州。

作為廣西東北的門戶,離湖南不過是數十里之遙。

這座並不是很重要的小城,在歷史上竟然成為太平軍最傷心的地方。

不僅僅是因為南王馮雲山犧牲,同時也在於南王犧牲後,太平軍用了整整十一天,去攻打全州。

以致於白白地浪費了時間,為後面的蓑衣渡之敗埋下了禍根。

或許這一切都得怪馮雲山太招搖,以及那個手欠的清軍點了火炮。

全州之戰、蓑衣渡之戰、南王之死,這三者緊緊套在了一起。

如果太平軍不去打全州,當時湘江水暴漲,順流直下,三日便可直達長沙。

長沙守備空虛,太平軍可長驅直入,西王蕭朝貴也許不會死在長沙城下,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不過這一世,所有的事情又有了變化,因為多出了朱元鴻這個變數。

太平軍抵達全州之時,朱元鴻在大營之中,依然有些許的擔心。

經過深思熟慮之後,他決定親率數百親軍,趕赴全州城內,接管整個全州的防務。

他堂堂地廣西提督,一個小小地全州,誰敢駁了他的面子?

朱元鴻秘密抵達全州,全州知州聽聞是廣西提督到了,哪裡敢耽擱,連忙開城門迎接。

等朱元鴻進入之後,城門立時關閉,知州一臉諂媚的笑道。

“軍門,外有亂賊肆掠,不得不防,不得不防。”

朱元鴻一臉冷色,他也不說話,只是靜靜地點了點頭。

“我來問你,如今全州有多少兵?”

“軍門,全州只是一個小州,哪裡有多少兵呢?左右加起來也不過才兩三百,剩下的都是民團。”

“我大軍離全州不過二十多里,自今日起全州的防務由本督掌管。”

“軍門大人,這。”

“你的功勞本督不會搶,只要你聽本督的,等擊潰長毛賊之後,報捷奏摺之上,定然有你的名字。”

全州知州不過小小地六品官,壓根就沒有給皇帝直接上奏的權力,但是朱元鴻可是從一品武將,地位完全不一樣。

看到朱元鴻如此給力,全州知州一臉的歡喜。

“下官多謝軍門,多謝軍門。”

“本督要上城樓查探一番,你自己先回州衙,有什麼事本督會再尋你。”

“是,是。”

看著全州知州離開,朱元鴻搖了搖頭,從剛才的說的話裡就能看出,此人八成又是一個昏庸無能之輩。

走上全州城樓,朱元鴻拿過千里鏡,從這裡看過去,能夠直接看到數里外太平軍的大營。

朱元鴻雙眼微眯,神情頗為嚴肅,他從穿越至今,已經整整一年了,所有地前期準備,都將會隨著太平軍出廣西,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

而全州就是最後一個節點,朱元鴻絕對不允許出問題。

所以他才會親自趕到全州坐鎮,就是擔心事情又會像原來一樣。

而此時的太平軍大營之內,氣氛卻變得有些複雜。

兩派人形成了鮮明的對立,一邊以蕭朝貴、秦日綱為首,另一邊則是以石達開為主,爆發了激烈的爭吵。

爭吵的原因則是,蕭秦二人認為,太平軍在出廣西之前,應該先把全州給佔領了,就地補充所缺的軍需物資。

而石達開則認為,應當兵貴神速,立即順江而下,直撲長沙。

這兩方之間的爭吵,不僅僅是因為戰略目標的不同,更是因為政治派系的差異。

秦日綱是天王洪秀全的鐵粉,蕭朝貴自成一派,翼王石達開如今和東王走的特別近。

不同地政治派系糾纏在一起,於是有了今天全州之戰的衝突。

“本王認為全州不能打,打全州會平白浪費時間,到時候如果清妖反應過來,在湖南擺下陣勢,我們的難度會更大。”

不得不說石達開的話,是非常有道理的,可是蕭朝貴這個時候壓根聽不進去。

這已經不是單純的軍事了。

“翼王殿下莫非是害怕了?”

“笑話,本王怕什麼?連賽尚阿都死在本王的手裡,一個小小地全州又算的了什麼?”

“你不害怕?不害怕為什麼認為全州不能打?”

“那是因為本王不想做無謂的犧牲,也不想在這件事上浪費時間,本王不是莽夫,打仗要動腦子的。”

石達開的話很不客氣,這讓蕭朝貴一瞬間炸了鍋。

他當即指著石達開罵道。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在我面前說三道四?本王為天國出力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兒呢!怎麼?宰了一個賽尚阿,就真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

蕭朝貴如此針對石達開,自然不僅僅是因為和楊秀清之間的爭鬥,更是因為前番慶賀宴上,朱元鴻力捧石達開。

一口一個三弟,喊的是多親切啊!

朱元鴻可是和他有大仇,你石達開是他的三弟,那也就是我的敵人。

石達開被蕭朝貴說出來的話,氣的渾身發抖,他騰的一下站起身,右手緊緊握住手中的寶劍,死死地盯著蕭朝貴。

蕭朝貴冷笑一聲:“莫非翼王殿下,要跟本王動手不成?”

我打不過朱元鴻,我還打不過你嗎!

一時之間,場面上弄的很不好看。

太平軍的高層們,此時俱都面面相覷,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說什麼好。

終於大帳之內有一個人徹底忍不住了,“嘭”的一聲巨響,楊秀清一拳砸在了桌子上。

蕭朝貴和石達開原本劍拔弩張的氣勢,一時間忽然消散掉,兩人轉過頭看著這位東王殿下,愣愣無言。

“都到什麼時候了,還在吵吵嚷嚷?本王有話在先,如今當務之急,是要兵出廣西,缺什麼到時候在湖南就地補充,一個全州,也要拖住咱們的行軍步伐嗎?”

楊秀清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只要不是傻子,都能聽出來,東王殿下是旗幟鮮明的支援石達開。

蕭朝貴的臉色很是難看,因為他能感覺到,楊秀清開口之後,帳內不少太平軍的將領,都點了點頭,很是贊同東王的話。

而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是跟隨東王征討過廣東的。

蕭朝貴心裡急啊!

他之所以提出打全州,什麼補充軍需,那只是明面上的藉口罷了。

實際上蕭朝貴就是想借著攻下全州,讓太平軍的人都看看,他蕭朝貴依舊是太平軍第一大將。

一個永安州還不足以讓蕭朝貴把兵心從楊秀清的手中奪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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