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賽尚阿:人在廣東,頭皮發麻
廣東巡撫衙門。
朱元鴻從葉名琛手上,接過一沓頗為厚實的紙製品。
這裡麵包括麗如銀行的取款支票,廣州各大銀號錢莊的銀票。
加在一起,整整五千萬兩銀子。
五千萬兩銀子,那可是1865噸。
這麼多的錢,只有支票銀票才是最方便的。
朱元鴻手中握著票子,心裡徹底安定了下來。
他折騰了這麼多天,不就是為了這些銀子嗎?
現在好了,銀子到手了,將近三個月的時間,掙了五千萬兩,這筆買賣還算成功。
“朱總兵,答應你的事情,本院已經做到了,現在...”
“中丞大人放心,末將即刻啟程返回廣西,督師東進,剿平長毛賊叛亂。”
葉名琛的心裡突然鬆了一口氣,
他撐了這麼多久,終於能夠看到希望了。
葉大人都有種想流淚的衝動,誰都不知道他這段時間的壓力有多大。
他只希望朱元鴻能夠把長毛賊趕出廣東,如果不能解決長毛賊,等賽尚阿到了廣州,他這個廣東巡撫肯定得吃掛落,搞不好還有被革職的風險。
這是葉名琛絕對不想看到的,所以朱元鴻越快回廣西越好。
拿著手中的銀票,朱元鴻向葉名琛提出辭別,葉名琛連挽留都沒有挽留,在他眼裡,朱元鴻就是煞星,沾上了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對此朱元鴻絲毫不以為意,拿到了銀子,葉名琛也就失去了他的作用。
一個工具人罷了,用完就扔掉。
離開巡撫衙門,朱元鴻直接去了密西西比公司,如今洛平在這裡的時間比較多。
當朱元鴻把銀票拿給他之後,小朱對洛平言辭真摯的說道。
“平叔,這是咱們起家的資本,小侄就交到你手上了。”
五千萬兩銀票,這是何等沉重的信任,朱家父子兩代對他如此看重,他洛平只能為朱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了。
“元鴻,你放心吧!有我在這五千萬兩銀子,不會出一點問題。”
朱元鴻看了看洛平,又看了一眼巴爾德,笑著說道。
“對平叔我是信得過的,那廣東的大局就拜託二位叔父了,小侄回廣西還有要事處理,兩位叔父若是有什麼急事,可派人飛馬趕來藤縣傳信。”
洛平和巴爾德點了點頭,朱元鴻見狀轉身離去,翻身上馬,趕回廣西。
看到朱元鴻走了,洛平這才反應過來,張了張嘴,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作為好友,巴爾德很清楚洛平的真實想法,他調侃道。
“你真想把洛晴許配給他?”
“為什麼不可以呢?”
“我可以向上帝發誓,我認為元鴻未來一定能成為新的君主,主宰中國的皇帝,他這樣的男人,你讓洛晴嫁給他,不是一件好事,他不可能只有一個女人的。”
“你覺得我會想不到嗎?”
“洛晴是一個很獨立的女孩子,她能接受嗎?如果她不能接受,她還有可能成為皇帝身邊的那個皇后嗎?你們中國,我也是很瞭解的。”
洛平沉默了,旋即他又哈哈一笑。
“兒孫自有兒孫福,孩子們的事情我們管不了太多,隨緣吧!”
巴爾德笑著拍了拍洛平的肩膀:“走,去我那裡喝杯酒,散散心。”
......
朱元鴻離開廣州後不久。
軍機大臣、協辦大學士,欽差大臣賽尚阿到了。
賽尚阿,蒙古正藍旗人,他的孫女就是著名的同治皇后阿魯特氏。作為旗人當中,如今最有威望的官員,賽尚阿的命卻有些不太好。
在原時空之中,咸豐元年春,他賽中堂就能去掉協辦大學士的帽子,官授文華殿大學士,首席軍機大臣。
結果現如今因為朱元鴻的參與,穆彰阿一直到正月才被免職,緊跟著賽尚阿就被咸豐趕到兩廣,督師剿賊。
就差了這麼一步,賽中堂沒能成為堂堂正正的正一品大員。
賽尚阿到廣州時,瞬間引起了整個廣州的轟動。
廣州城內的文武官員,自兩廣總督徐廣縉以降,廣東巡撫、藩司、臬司,廣州知府等全都來到了城外。
賽尚阿從一頂小轎子中走了出來,他的一左一右,是兩個副護軍參領,捧著“王命旗牌”。
這“王命旗牌”,乃是欽差大臣出行的標配。
旗以藍繒為之,方廣二尺六寸,兩面銷金書滿漢‘令’字各一,扲以兵部大印。
牌以椴木製,形圓,高一尺二寸,朱漆,懸於槍上,槍長八尺,鐵頂,黃漆繪龍,垂朱髦,牌兩面及槍桿,亦均鐫滿漢‘令’字。
王命旗牌之後,還跟著一位副驍騎參領,手中捧著一顆由黃綢包裹著的大印,正是欽差大臣關防。
賽尚阿身著一身朝服,頭戴紅寶石頂冠,身穿九蟒五爪蟒袍,外罩一品仙鶴紋刺繡補服。
最引人矚目的是,賽尚阿的腰上,竟然還挎著一柄寶刀。
徐廣縉和葉名琛相互對視一眼,立刻便想到了那柄刀,“遏必隆腰刀”。
他們實在是沒想到,咸豐竟然如此重視,竟然將這柄寶刀賜給了賽尚阿。
因為這柄寶刀,此前被賜予的大臣,正是一等忠勇公、太保、保和殿大學士傅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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