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家越是不讓你們做什麼,你就越是要做什麼,叫……個性,對不對?汪說,我也聽說過你,一個很有個性的人,經常把‘我就是個流氓’掛在嘴邊,動輒誰也不服,除了那個劉家丫頭。還說什麼文學界和影視圈,你都可以平趟,對嗎?”“我就是一說。”
冷汗都流下來了。
“你們這代人,我不做評價,有各種各樣的原因。”
老常的語氣,很溫和。
突然,他啪的把檔案狠狠摔在了茶几上。
“但是你欺負我們xx軍的子弟,就他媽的不行!”
蔣文和馬嘟嘟都慌了。
連忙起身,低聲細語的道歉。
“常老,誤會,肯定是誤會,都他媽的部隊子弟,怎麼可能會欺負。
老汪!”
老常退休了,可能量不小。
更何況,還扯到了xx軍……
劉大勝一蹙眉,一把拉住了老常。
“都說了是我的事情,你他媽的扯老軍長幹嘛?”
他說完,扭頭看向汪說。
“我不管是誤會還是你們欺負人,我還是那句話,我兒子犯了錯,我這個做老子的管教他;他如果犯了法,老子就把他從法國喊回來,親手把他送進監獄。
但是,想仗著名氣和輩分欺負我兒子,休想!我今天找你,其實有點大欺小了;你要是不服氣,也可以找人,有什麼我都接著。”
說完,劉大勝站了起來。
他看了一眼馬嘟嘟,又看了一眼蔣文。
“我知道你,芙蓉鎮和紅高粱,特別好,我兒子也喜歡你,但這件事和你無關。”
他指著汪說道:“但是你,得給我一個交代。”
劉大勝說完,對老常和老張說:“就這樣吧,咱們回屋說話。”
說著,他把書、報紙還有資料夾拿起來,放進行軍包裡。
“再說一句,我兒子沒跟我說過委屈,我估摸著他都不知道這件事。
他呢,上次給我打電話的時候說過:他這輩子,都不會去消費華國人的苦難以討好外國人的歡心,更不會拿褲襠子裡的事情,去找噱頭。我不懂文學啊,但我覺得很有道理。你寫的東西,我不喜歡。流氓很了不起嗎?時代變了,但做人的根本不能變……你當過兵,所以我也希望你能記住,你身體裡留著當兵的血。
別他媽的天天四五不著六,如果你當年是我的兵,我他媽的肯定會崩了你!”
劉大勝長出一口氣,拉著老常和老張走了。
老張沒說什麼。
但老常走了幾步,回過身看了汪說三人一眼,然後又用手,點了點汪說。
……
“我他媽的嚇死了!”
三個老頭一走,馬嘟嘟直接就癱在了沙發上。
蔣文,更是坐下來,一頭冷汗。
三個四十出頭的人,被三個六十左右的老頭,訓得不敢說話。
這時候,蔣文的手機響了。
他接起了電話。
而汪說也緩過來了,忍不住說道:“崩我了?姥姥,我嚇大的。”
說完,他看著馬嘟嘟道:“你也是,忒慫。”
“慫尼瑪x,你沒看那仨老頭的氣勢,如果有槍,他真敢。”
“哈,這是哪兒,帝都!還輪不到他一中州老頭耍威風。”
“他真敢。”
蔣文這時候,掛了電話。
看著汪說,他幽幽說道:“道歉吧,登報道歉,先把態度拿出來。”
“讓我道歉?”
汪說怒了,“我打小骨頭硬,道不來歉。”
“常老剛才說了,他……當初打到了河內,撤回來之後,老劉頭受到了處分,之後還從野戰部隊調出來,下放到了地方,在一所軍校當校長,兩年前退休。”
蔣文晃了晃手機。
“老葉剛才打電話過來,讓你道歉。”
汪說,閉上了嘴巴。
馬嘟嘟則疑惑問道:“為啥?我是說,他為什麼受處分?”
蔣文猶豫了許久。
張口卻沒有發聲,說了兩個字。
馬嘟嘟立刻不再詢問,而是扭頭對汪說道:“說兒,道歉吧,那是個狠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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