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陣列協議

林銘一邊吐槽，一邊走近了演練場。他看著滿臉興奮的阿爾法，又看了看那一群還沒到場、但已經註定要被“外包”折磨的靈兵靈將，忍不住搖了搖頭。

“徐老，您這算盤打得是響，”林銘插話道，“但阿爾法就算是長了八隻手，一個個教這幾千個靈兵，得教到猴年馬月去？等教完了，蜥蜴人估計都在南風廣場開慶功宴了。”

徐孚先撫須一笑：“慢工出細活嘛。再說了，修道之路本就是逆天而行，哪有一蹴而就的道理。”

“那是對人，”林銘蹲下身，撿起一塊石頭在手裡掂量，“對這些沒有神智的靈兵來說，修道太奢侈了。我們要的不是幾千個得道的修士，而是幾千個能聽響的炮仗。”

“炮仗？”普塔也被勾起了興趣，轉過身看著林銘，“你有何高見？”

“高見談不上，”林銘扔掉石頭，拍了拍手上的灰，“只是覺得你們對‘雷法’的理解太……怎麼說呢，太依賴單體效能了。如果是我，我會用另一種方式。”

“什麼方式？”

“分散式煉丹術。”

“分散式煉丹術？”

徐孚先和普塔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茫然。雖然一個是學究天人的學者，一個是掌管一界的神祇，但面對林銘嘴裡蹦出來的這個新詞，依然像是剛學會“HelloWorld”的新手面對Kubernetes叢集架構圖。

林銘撓了撓頭，感覺自己可能用詞太專業了。他並沒有想要炫耀什麼，只是單純覺得，既然單個處理器的效能有瓶頸，那並聯就是最自然的解決方案。

“那個……解釋起來可能有點枯燥，不如試一下？”林銘試探著問道，“我也只是有個想法，不確定能不能行。”

他看向一旁的無雙印，語氣商量：“無雙，能不能幫個忙？我知道你剛醒，但是這個實驗缺個核心節點。”

無雙印劍柄上的符文閃爍了一下，傳來一陣懶洋洋的意念：“你把我當路由器用了？行吧，看在你是為了給我找點樂子的份上。”

見無雙印答應了，林銘鬆了口氣。他轉頭看向普塔：“普塔神，能不能請您調集幾個靈兵過來？不用太強，最好是那種……呃，比較聽話，不需要太多思考的。”

普塔雖然滿腹狐疑，但看著林銘那雙充滿求知慾的眼睛，還是點了點頭。

空間泛起一陣漣漪，十個半透明的藍色光團被牽引而來，化作模糊的人形。它們呆呆地站著，像是一群等待指令的低階程式。

西爾斯在一旁搖搖頭：“這些是最低階的靈兵，神智還沒開啟，只能執行簡單的指令。林銘，你確定要用它們？哪怕是最初級的‘潛龍’境修士，也能輕易打散它們。”

林銘沒有反駁，而是湊近觀察那些靈兵，眼中閃爍著好奇的光芒。

“沒有神智……那就是最完美的執行單元啊。”他喃喃自語，“不會恐懼，不會遲疑，也沒有多餘的執行緒去處理無關資訊。簡直就是完美的電晶體。”

他在地上撿起一根樹枝，小心翼翼地畫了一個圈，又點了十個點。

“阿爾法，”林銘招了招手，“能不能麻煩你個事？教這十個靈兵一個動作。就剛才那個引雷決的起手式。只要這一個動作。”

阿爾法雖然不解，但出於對林銘剛才那番理論的敬畏，還是照做了。

然而，過程並不順利。

當阿爾法試圖用神識直接灌輸畫面時，那十個靈兵就像是接收了亂碼一樣，動作做得七扭八歪。

“這不行啊……”林銘蹲在一旁，眉頭緊鎖，“看來頻寬不夠，無法傳輸高畫質影象。得降維。”

他站起身，走到阿爾法身邊，小聲建議道：“別給它們看整個畫面，試著分解一下？比如，只告訴它們，第一步抬手，第二步屈指？”

阿爾法試了試。這次，靈兵們的動作終於整齊了一些。雖然僵硬，但至少是對的。

“這就對了。”林銘眼睛一亮，“就像寫組合語言一樣，指令越簡單越好。”

折騰了半天，十個靈兵終於能整齊劃一地擺出姿勢了。

“接下來……”林銘把無雙印插在中間，又讓金丹飄在上面，“金丹，你負責發訊號。就最簡單的脈衝，每秒一次。”

“收到。”金丹乖巧地閃爍起來。

“阿爾法，告訴它們，感覺到脈衝就運轉靈力，向中間匯聚。”

隨著指令下達，十個靈兵身上亮起了微弱的光芒。

光芒很弱，連螢火蟲都不如。

西爾斯嘆了口氣：“林銘，這能量太弱了，連點個火都費勁。”

林銘卻並沒有失望，反而更加興奮了。他盯著那些光點，像是盯著螢幕上正在跑的資料：“頻率……頻率是關鍵。現在的頻率太低了，無法形成共振。”

“金丹，能不能加快一點？每秒十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