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名字就知道,他父親是越南人,母親是墨西哥人,雜種。
而萊恩則是他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兩個人的父輩也關係密切。
“你還活著,這太好了!我還以為你…”萊恩見到發小,明顯很激動,大男人都眼眶紅了,咬著牙,“我知道是你家著火,我就覺得奇怪,去報過警,但警察都沒來看過,就說是失火,要不是那頌武喝醉酒在這條街上大喊承認是他殺了你們,我還不知道原來他是兇手!”
“後來,我弟弟阿里埃塔也去報警了,但警察說頌武是酒後胡說,沒有證據表明他是兇手。”
看到還有人為自己奔波,霍爾德心裡也感動,“阿里埃塔呢?”
萊恩低著頭,“死了。”
霍爾德一驚,“怎麼會?”
“放學的時候,被一輛泥罐車給撞死了,兇手去坐牢了,但我知道,這不是意外。”
沉默是無能為力的哀歌。
眼淚是弱者最根本的無力。
“頌武!”霍爾德咬著牙,深吸口氣,看著萊恩,“你想復仇嗎?”
萊恩猛地抬頭。
“我想自己單幹需要人手,我知道你在墨西哥軍隊服役過,我想讓你加入。”
“你想當毒販?!”萊恩臉色難看。
墨西哥人想到組織就想到犯罪,想到犯罪就是毒販,畢竟是接近百年的歷史了。
“萊恩,我們改變不了世界、改變不了墨西哥,我們能做的就是活下去,你不想報仇嗎?”
“墨西哥不相信弱小,沒有話語權的人註定是沒辦法被人接納,我不想…某一天死在臭水溝裡,我一閉上眼,我想到的就是仇恨,我需要力量!”
“我相信,你會幫我。”
萊恩看著他,思考了片刻,緩緩點頭“我相信你,不會讓我失望的。”
霍爾德也看著他,重重的點頭,“不會的,我們先收點利息回來,他這裡房子還有誰在住?”
“他母親。”
“殺了她!”
“沙依娜是個好人。”萊恩遲疑。
“她是好人?那就更應該送她去見上帝,上帝看了好人,一定會高興的!”
霍爾德現在只要收點利息回來,“阿里埃塔也是好人。”
萊恩拳頭捏緊。
“殺了她!”
霍爾德眼神深邃,他只是想要個投名狀,他不是不相信萊恩,但這幾年他看透了,什麼感情都是扯淡,就像是貧民窟少年苦苦追的女人,你花點錢就能開上車。
殺了頌武母親,那萊恩和自己才是真的同一條陣線上的。
千萬別感情用事。
出事了,在墨西哥就是死路一條。
…
維克托在食堂吃了早飯,拿著鑰匙就去牢房。
路過斯特潘的“單間”時,就看到對方正在享受照顧,旁邊有個女人給他喂水果,用嘴巴。
“砰砰砰~”維克托用甩棍敲了下牆壁,裡頭正舒坦的斯特潘抬起頭,嘴裡罵孃的話頓時就縮回去了。
該死的,這個雜種怎麼還沒死?錫那羅亞的人不是說會幹掉他嗎?
“見到我驚訝嗎?斯特潘先生。”維克托開啟牢門,走進去,看到切好的仙人掌果,順手拿了一塊,將籽吐在他臉上,氣的對方要起身。
維克托用甩棍頂住他的臉,“你要再來一下嗎?”
斯特潘想到這甩棍打在身上的滋味,就渾身疼,但身份地位讓他又丟不下這個臉,硬著嘴,“你得罪我有什麼好處?”
維克托笑了笑,“我是讓你懂規矩,在我的地盤上,是龍你得盤著,是老虎你得臥著,跟你說的見面禮呢?你沒補給我啊?”
他說著,甩棍下滑,頂著他寶貝。
“給,我給!”嚇得他忙說,這地方可不能受傷。
從床上爬起來,走到保險櫃旁邊,是的,有保險櫃,從裡面拿出一迭的美金,遞給他。
這一迭看上去,大約有2.3000左右。
“早點交不就好了。”
對方給多少,維克托就拿多少,一點都不慫,拍了拍他肩膀,“慢慢玩。”
走之前,還給他帶上門。
維克托朝著監區裡面走剛兩步,就聽到有個渾厚的聲音很突兀。
“你不怕得罪他嗎?”
他扭過頭,就看到個瘦削的中年人狼狽的坐在牢房裡面,抬起頭,那眼神如同老鷹一樣犀利。
維克托眨了眨眼。
一眼就看到那發紅的積分。
“!”
“西西里·法爾孔!!”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