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卡薩雷等人知道老大的第二個兒子叫布魯圖.庫圖佐夫.維埃裡時,所有人都是安靜,甚至大氣都不敢喘息。
他們已經非吳下阿蒙了,都是看過書的人,當然明白這幾個名字代表什麼,看樣子名義上的“第一夫人”貝爾莎麗雅也不是個簡單的人。
要是一個不慎,兄弟閻牆也不少見。
比如現在的伊拉克,兩兄弟就差火併了。
自古以來,權力就是裹著蜜糖的毒藥,誰都想要嘗一口。
玄武門現在還流著血呢。
“走吧,麻煩後勤那邊再找幾個有經驗的傭人過來,照顧一下貝爾莎麗雅。”
“明白。”
維克托回頭看了眼已經推出來的貝爾莎麗雅,擠出笑容,朝著她手拍了拍,安撫了兩句,在額頭上親了口後,就走了。
卡薩雷和戈培爾兩個人心細啊,互相看了眼,眼睛微顫。
他們知道,貝爾莎麗雅的“取名風波”讓自家老大心裡有些膈應,這種問候看上去竟有一些的敷衍的感覺。
這很不對!
從政治角度上來看,這很不好!跟著維克托從醫院走出來,幾個心腹跟在後面不知道想什麼。
“來根菸。”
卡薩雷忙從口袋裡掏出香菸遞過去,還幫忙點上火,維克托深吸口後,吹了個濃煙:
“我記得小凱撒有個舅舅,克里斯塔有個弟弟吧?”
“對,在蒂華納下面一個縣裡面當副縣長。”卡薩雷脫口而出,這記憶力很不錯,不,應該說是非常好,誰會關注這種小人物?
而他腦海中卻記了一堆的“閒雜人等”的名字。
“把他調到墨西哥城來,你帶在身邊好好教教他。”
“好—”卡薩雷使勁應著。
維克托將還沒抽完的菸頭丟在地上,踩了一腳後,走回辦公室。
“你說這女人腦子有時候是不是真的不好使?”總統誇烏克莫特朝著旁邊的戈培爾悶聲說,後者一直很悶騷,從來不主動開口,聽到他的話,抬起頭,擰著眉,“也許只是心裡不順暢吧。”
“心裡不順暢能有未來前途重要嗎?”
“她貝爾莎麗雅第一夫人,兒子就算什麼不做都是嫡子,政治財產比小凱撒要好的多,現在這樣一搞,那個在蒂華納所謂的舅舅一步登天,這是幹什麼?難道你們不清楚嗎?”
誇烏克莫特蹙著眉,“元首這是在給小凱撒提供背景?到時候如果鬧起來,損害的就只有墨西哥!”
“過了。”
卡薩雷輕輕的說了聲,看了他一眼,“過了,元首心裡有數的。”
誇烏克莫特的表情還是很臭…
很多話他都沒說出來,太血淋淋了。
而此時已經回到病房的貝爾莎麗雅,看著旁邊洗乾淨正在睡覺的兒子,臉上露出會心一笑,拿起邊上的電話,找到寫著“哥哥”的名字按了過去。
響了兩聲,沒幾秒很快就接了。
“喂,小妹。”對面的布拉莫笑著說,“怎麼今天有事情給我打電話了?”
語氣裡帶著濃郁的疲倦。
“哥哥,我生了,你當舅舅了。”
“真的?!!”
布拉莫驚喜的拉了個聲調。
“恩,是龍鳳胎。”
“那就好,那就好,你要好好養好身體。”
貝爾莎麗雅聽著對面哥哥的話,一下就委屈了,竟然哭了,聽著電話中傳來的哭腔,布拉莫一下就站起來,緊張的問,“怎麼了?”
“是不是維克托欺負你了?”
“哥,他在外面有個孩子,已經三歲了。”
!!!!布拉莫一下就血上頭,就開始破口大罵。
“哥哥,你要幫我。”
“你要我怎麼辦?”
“幫我找到那個女人!”
布拉莫瞬間就安靜了,他擰著眉,自己妹妹什麼性格他懂,雖然看上去什麼都不在意,但其實從小就有些……火爆,要是讓她找到維克托的另一個女人,保證要出大事。
貝爾莎麗雅沒聽到布拉莫的回答,一直沉默著,她的心就一下沉了下來,有些難受,“哥哥,你這都不願意幫我嗎?”
“不是不願意幫你,我知道你要幹什麼,妹妹,你是個聰明的女人,你應該瞭解維克托,如果你做了突破底線的事情,他會毫不猶豫的將你廢掉,維克托…很薄涼的。”
“你是不是害怕我跟他鬧掰後,你就失去了靠山?你就失去了支援?”貝爾莎麗雅突然說。
布拉莫用沉默給予回答。
“難道在你們男人眼裡,親情和女人都不如前途嗎?!!!”
對方輕輕一嘆,“貝爾莎麗雅,你或許明白,從古至今,女人從來沒有被真正釋放過,就像是歐洲女性也不過是政壇、商業的點綴,也許你從電視、新聞裡看到了真正的愛情,但我告訴你,那些只是平凡人,當權利和財富凌駕到一定地方時,女人只是附屬品,你應該理智點。”
“你是維克托明媒正娶的妻子,你的孩子是他真正的接班人,你已經比任何人都要來得幸福了,只要你安穩,你的位置比任何人都要牢靠。”
這番話讓貝爾莎麗雅有些失控,眼淚嘩嘩嘩的流,“他在結婚的時候說只愛我一個。”
“如果他一直都是誠實的,你覺得他還能坐到這個位置嗎?”
“世界上的所有事情都是關於性的,但性本身除外,性是關於權的”。
貝爾莎麗雅一下就就不知道說什麼了,“哥哥…”
“好了,我這裡來人了,你如果想不明白,你就想一想我們媽媽和奶奶,我並不是讓你學她們的忍耐,而是說,有時候大局就是這樣。還有心事,再給我打電話吧。”
布拉莫急吼吼的說完,就掛了電話。
聽著話筒裡傳來的忙音,貝爾莎麗雅有些失神的看著天花板。
原來…
在最疼愛自己的哥哥眼裡,女人扮演的也是這樣的角色?
亦或者,本身就是一場政治聯姻?將被子蓋過頭,有些忍不住的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