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不能將部隊拖進治安戰!”
這是軍部下發給所有前線部隊的報告。
治安戰本身和正規作戰完全不是一個體系,其戰爭經驗很難應用在兩軍對壘的正規作戰中,強國也會被拖死的。
就像是蘇聯,在阿富汗戰爭中一年軍費高達50億美軍,我們不能否認他們的“解體”是因為內部原因,但外部被拖累,也有很大的理由。
這也是維克托為什麼不完全去佔領新墨西哥和加利福尼亞的原因之一,先不說能不能完全打下來,要損失多少,其次,兩個州加起來有接近80萬平方公里呢,那得部署多少的武裝力量維穩?
而現在這20萬平方公里的佔領區,維克托也不來硬的一定要你們配合,你們不喜歡可以走,這在兵法裡叫做“圍三闕一”,你有了一條逃命和選擇的路,很少就會有人留下來跟墨軍發生衝突。
但你要學“哥布林”的“非暴力不抵抗”政策,那很抱歉,就得拉你出來做典型了。
葉繼歡這邊提交上去“維納斯·格雷克”的名字,一個排計程車兵就衝進這個拉斯克魯塞斯前議員的農場中,正在門口的一名年輕人看到軍隊臉色一變,大聲喊著往家裡跑,“爸爸!爸爸!”
“預備!”
帶隊的排長一揮手,軍用皮卡車上的高射炮對準農場房屋,“放!”
“那麼粗”的子彈突突突的朝著房屋打去,房屋內被打的稀巴爛,就像是原地裝修一樣,一個鬍子有些花白的中年男人,正是維納斯·格雷克,他聽到小兒子叫他,正在地下室的他就應了聲,踩著樓梯爬上來,剛問了怎麼回事。
子彈,不不不,你見過20mm口徑的子彈?維納斯·格雷克就親眼看著自己的小兒子被打在腹部,硬生生打成碎肉。
“啊!!!!”
議員先生眼睛一下就紅了,從地下室裡爬出來,抓起掛在旁邊的一把步槍,一拉槍栓,彎著腰朝著門口衝去,開啟門就要和對方決一死戰,就看到外面有人扛著火箭筒對準了他的房子。
“不!!!”
轟!!!平房瞬間被炸塌了,水泥板砸在地上,激起一陣的濃煙。
“把屍體拖出來,拉到電視臺去,要用這傢伙的屍體告訴拉斯克魯塞斯的居民,要麼留下,要麼滾!”
當天晚上,拉斯克魯塞斯的地方臺上,就播放了墨西哥軍的政策,還告訴他們,離去的時候可以拿走自己的資產,絕對不會為難他們,但要是還跟墨西哥軍作對,那就殺無赦了!維納斯·格雷克那沒打馬賽克的屍體就被播放了出來。
看著那慘不忍睹的樣子,拉斯克魯塞斯不少居民尖叫一聲,抱在一起瑟瑟發抖,為了讓他們收看,治安軍可是用大喇叭呼籲了好幾個小時,總有人好奇的。
“走!走!走!離開這裡,離開這裡。”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人像是個知識分子,看到這一幕,臉都嚇白了。
在美國的認知作戰中,墨西哥軍隊跟二戰德國沒什麼區別,屠殺、搶劫、強姦都有,但誰能想到就這麼正大光明的將“前議員”的屍體給展現出來。
“這是兇手!”
他吞嚥了下口水,扭頭看向自己的家人,妻子和小女兒互相抱著,而自己的大兒子則靠電視很近,而且眼裡還散發著…熱情?“佩德羅,別盯著看,這一點都不好!”
長子扭過頭,“爸爸,你不覺得如果維納斯·格雷克先生的臉上再畫個三十字架會更有儀式感嗎?”
男人臉色驟然一變,“你在說什麼…”
“我只是隨口一說。”對方搖搖頭,重新看向電視,“你們走吧,我不打算離開,我覺得這裡很好。”
“哥哥,他們…他們殺死了維納斯·格雷克先生。”只有十歲左右的妹妹此時抬起頭說。
“對啊,這種做法簡直是nc,違揹人類道德的!”
佩德羅聽著家裡人的你一言我一嘴,表情很平靜,等大家說完後,他才慢慢說,“維納斯不能死嗎?他為什麼會被免去議員的身份難道你們不知道嗎?還不是他曾經利用農場生意將毒品從墨西哥運輸過來然後賣到國內,他是以拉斯克魯塞斯為中心輻射的倉庫商,他可沒少跟黑幫合作,他是毒狗!”
“難道防毒狗,還需要講究人權嗎?”
這話直接反駁的家人啞口無言,父親支支吾吾,“可他的行為太殘暴了…”
“想要了解一個人從來不是隻看他做什麼,而是為什麼那麼做,爸爸,這不是你告訴我的嗎?”佩德羅扭過頭看著他。
“可…可是…他們入侵我們的國家,我們…我們就算不反抗,也不能助紂為虐,對,助紂為虐。”
“北美是印第安人的,而墨西哥是印第安文化的繼承者,嚴格來說,自古以來,美國就是墨西哥的國土,我現在加入墨西哥,這叫棄暗投明,如果美國政府真的對,德克薩斯共和國為什麼要獨立?爸爸,我們內部出現了問題,現在需要有人來幫我們割肉。”
操!好熟悉的風格。
忍不住就想起一句話,“爹,我是劉路啊!”
“而且,我們能跑到哪裡去?美國內戰會導致暴力更加衝突,獨立政府、黑幫、企業民團、社群共護,他們可都是有槍支的,如果惹到他們,你覺得我們能有好嗎?”
“秩序已經破壞,再想要重新立起來,毫無疑問肯定很難,亦或者…不可能,只有在墨西哥的土地上,或許,我們還能活下去。”
佩德羅父母互相看了眼,他們是知識分子,思考的就越多,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美國許多地方其實已經崩潰了。
有錢的中產甚至組建了社群護衛隊,保護自己的家人和資產,而那些政府警察和軍隊根本沒時間管你,戰爭也導致了大量的失業,很多人加入了黑社會,像他們這樣的“家庭”,四個人三個人戴眼鏡,一看就知道是好欺負的。
中年男人靜靜的想了下,點了點頭,“好,聽你的,我明天就去申請新的身份證明。”
佩德羅點頭,眼睛盯著那電視,一動不動。
…
7月7日,防長肯尼迪接受了墨西哥媒體的獨家採訪,他表示墨西哥的戰略目標已經達成了,而以諾曼·施瓦茨科普夫為主的五角大樓表現得也非常出色。
“您是在誇獎…五角大樓?”女記者表情驚愕的問。
“是的,就算我們是敵人,但我們也是軍人,不得不說,美國有他的領導,我覺得很好,他是個令人尊重的人。”
“可美國在他治下,發生了內戰…”
肯尼迪搖搖頭,“不不不,那是社會和總統的問題,一個軍人他以拯救美國為任他有什麼錯?他錯在太相信那些美國精英們了,他們毫無底線,他們為了利益能夠出賣美國,他是被自己人殺死的,打敗他的從來不是墨西哥,而是美國自己人!”女記者半張著嘴巴,看上去很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