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江一眉頭微皺，很快適應。眼前豁然開朗。
這是一個巨大的地下空間，燈火通明，宛如白晝。各種攤位、店鋪鱗次櫛比，一眼望不到頭。人頭攢動，摩肩接踵。叫賣聲、討價還價聲、金屬碰撞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這裡的佔地面積，絲毫不遜色於江寧市地面上的一個行政區。
周江一目光掃視一圈，憑藉著記憶，朝著一個固定的方向走去。
那裡，是黑市中專門負責“清洗”能量石的地方。手續費半成。聽起來不多，但對於那些動輒數百萬、上千萬的大額能量石來說，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了。
不過，能把燙手的能量石變成合法的收入，這點代價完全值得。周江一腳步不停，穿過擁擠的人流。
他神色平靜，但眼底深處卻帶著一絲警惕。黑市裡，什麼牛鬼蛇神都有。一個不小心，就可能被人盯上。
很快，他來到一處相對僻靜的角落。這裡沒有喧鬧的攤位，只有幾間看起來毫不起眼的石屋。
其中一間石屋門口，掛著一個不起眼的木牌。上面用通用語歪歪扭扭地寫著“兌換處”三個字。
周江一走了進去。石屋不大，光線有些昏暗。一個戴著金屬面具，看不清面容的男人，正坐在櫃檯後面擦拭著一把匕首。
動作不快，卻透著一股子利落。聽到腳步聲，男人頭也不抬，聲音沙啞。
“規矩懂？”
“懂。”周江一言簡意賅。
他將高德那張黑色的泰坦銀行VIP晶卡放在櫃檯上。
“這裡面，一千萬能量石，轉到我這個賬戶。”周江一同時遞過去一張同樣是黑色的匿名晶卡。
這是他以前在黑市辦的，專門用來走賬。戴面具的男人終於抬起頭，面具後的目光在周江一身上停留了一瞬。
他拿起高德的晶卡，又拿起周江一的匿名卡。在櫃檯下方的某個儀器上操作起來。
周江一能聽到輕微的“滴滴”聲。他沒有催促，只是靜靜等待。同時，耳朵微微動了動，留意著石屋外的動靜。
這地方，看起來安全，但也可能暗藏殺機。
“半成手續費，五十萬。”面具男再次開口，聲音依舊平淡無波。
“扣吧。”周江一無所謂道。五十萬，換來一千萬的安全到賬，值！而且，這錢本來就是白來的。
很快，面具男將兩張卡推了回來。“好了。”周江一拿起自己的匿名晶卡，精神力微微一掃。確認無誤。九百五十萬能量石，分文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