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蜘蛛俠嗎?就在他失聲尖叫的同時。窗外的周江一,動了。他抬起右拳,內力奔湧,簡簡單單,樸實無華地一拳轟出!
“砰!!!”一聲巨響!那面厚實的、據說可以抵擋颱風的特製落地窗。像是被一柄無形的巨錘砸中!嘩啦啦——!整面玻璃,從中心點開始,瞬間佈滿了蛛網般的裂紋,然後轟然爆碎!無數玻璃碎片,混合著冰冷的夜風,向客廳內席捲而來!高德被這突如其來的巨響和衝擊波震得耳膜嗡嗡作響。
他下意識地抱住頭,在昂貴的地毯上翻滾。躲避著那些飛射的玻璃碎片。叮叮噹噹的聲音不絕於耳,客廳裡瞬間一片狼藉。
等到聲音稍歇,高德才敢抬起頭。那個黑色的鬼影,已經穿過了破碎的視窗。緩緩地走進了客廳。
他的腳踩在滿地的玻璃碴上,卻發不出一點聲音。他就那麼一步一步地,朝著癱軟在地的高德走來。整個房間的空氣,都被抽乾了一般。
高德渾身抖得像篩糠,牙齒上下打顫,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你……你……你到底……是誰?”他的聲音,因為極度的恐懼而變得尖利扭曲。周江一沒有回答。他只是站在那裡,用那雙冰冷的眼睛,靜靜地審視著這個已經嚇破了膽的獵物。
他很享受高德此刻的表情。那種從天堂瞬間墜入地獄的驚恐、迷惑、不解。
高德的大腦在飛速運轉。他是誰?為什麼要來找我?圖財?還是這個女人的仇家?對!一定是!他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指著菲菲,對周江一嘶聲道。
“大哥!好漢!是不是因為這個賤人?我跟她不熟!真的不熟!她就是個出來賣的!你要是為她而來,你把她帶走,隨便你怎麼處置!我……我還可以給你錢!很多錢!一百萬!不!五百萬!只要你放過我!”為了活命,高德毫不猶豫地將所有責任都推到了剛才還和自己你儂我儂的女人身上。
周江一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毫不掩飾的鄙夷。真是個人渣。徹頭徹尾,沒有半點可取之處。他依然沒有說話,只是緩緩地抬起了腳。然後,猛地向下一跺!
“轟!”他腳下那塊昂貴的義大利進口大理石地磚,應聲而碎!裂紋如蛛網般蔓延開來!這一腳所帶來的視覺衝擊力,遠比剛才打碎玻璃更加恐怖!高德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這……這是人能擁有的力量嗎?這簡直是一頭人形暴龍啊!他徹底崩潰了。前一秒還想著用錢和女人來收買對方。這一秒,他唯一的念頭就是逃!離這個怪物越遠越好!
高德手腳並用,爆發出平生最快的速度。連滾帶爬地朝著大門的方向衝去。他甚至不敢回頭看一眼。
然而,他剛爬出兩步。一道黑影閃過。周江一已經擋住了他的去路。
“啊!”高德嚇得怪叫一聲,身體因為慣性收不住。一頭撞在了周江一的小腿上。他感覺自己撞在了一根鋼筋澆築的柱子上。撞得他頭冒金星,眼淚鼻涕一起流了出來。
周江一緩緩地低下頭,俯視著腳下這個涕淚橫流的男人。他終於開口了。他的聲音,經過能量的改變,充滿了金屬質感。
“跑?”
“你,能跑到哪裡去?”這聲音,在高德聽來,如同死神的宣判。
他癱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褲襠處。一股溫熱的液體迅速蔓延開來,散發出一陣騷臭。
他,竟然被活生生嚇尿了。“大……大哥……爺……祖宗……求求你……饒了我……饒了我這條狗命……”高德放棄了所有抵抗,開始瘋狂地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