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思文眼神一暗,雙手握拳,指甲不自覺的深深陷入手心,她裝作若無其事地道:“聽晚,我房卡不小心落在房間了,客房服務員八點才上班,方不方便讓我在你房間待會兒。”
謝聽晚想起屋內的陸景承,下意識拒絕道:“不方便!”
待說完才反應過來自己語氣有些過激。
姜思文微微俯身,抬手將謝聽晚腮旁的一縷頭髮別到耳後,打趣道:“怎麼這麼緊張,不會是屋裡有人吧,聽晚談男朋友了嗎?”
對方距離自己太近,已經超過了正常的社交距離。
謝聽晚不禁後退兩步,想起姜思文與陸景承的關係,她神色有些緊張,“沒、沒有,思文,我還有事,你要不去樓下等會兒吧。”
說完便直接將門關上了。
隨後一轉身,就見陸景承雙手抱在胸前,正站在玄關拐角處。
謝聽晚勉強擠出一個笑,“你醒了,要不要先洗......”
陸景承臉色冷得不行,“誰讓你給她開門的?”
“她在外面敲門,我怕把你吵醒。”
陸景承見她浴袍鬆鬆垮垮地穿在身上,胸口露出了大半,想到對方剛剛穿成這樣去見姜思文,他臉色愈發陰沉起來。
“穿成這樣去開門,犯賤找艹呢?”
他這話說得實在太難聽,謝聽晚再溫順也是有脾氣的,“陸景承,你胡說什麼!思文只是給我送件衣服。”
這還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全名,陸景承覺得有幾分新奇,心裡那團火也莫名其妙消散了。
只是聽到她口中提及姜思文,他又有幾分不悅,“別再讓我從你嘴裡聽到這個名字。”
說完就將她手裡拿著的外套,連同桌上的護腕都直接扔進了垃圾桶。
待對方走後,謝聽晚無力地蹲下身子。
這樣陰晴不定,脾氣暴躁的陸景承,與她記憶中的少年相差甚遠。
她剛剛因昨晚那場浪漫求婚挑起的非分之想被直接按滅。
反而萌生了希望這個合約快點結束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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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午飯,遊艇開始返航。
陰天海上風大,謝聽晚穿得單薄,多虧船員及時送來了毛毯。
姜思文趁著其他人去棋牌室打牌,主動衝了杯熱咖啡遞給謝聽晚,“怎麼沒穿外套?”
謝聽晚沒敢說外套被陸景承扔了,隨便找了個理由,“我落在酒店了。”
“沒事,要不穿我的吧,一會兒可能還要下雨。”姜思文說著就要脫下自己身上的外套。
謝聽晚連忙擺手拒絕,“不用,我不冷。”
她不敢再和姜思文待在一處,生怕陸景承再借此羞辱自己。
不過她對船上不了解,也不敢亂跑,便一個人去了外面甲板。
陸景承從棋牌室出來透氣,就看到謝聽晚圍著毛毯一個人縮在下面甲板的沙發上,小小一團,看起來有些可憐。
他不自覺地盯著看了許久,直到宋朗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才反應過來。
大概是怕海上暴雨,回程速度明顯快了許多。
到達碼頭,眾人陸續下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