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聽晚還沒反應過來,鮮紅的血液就從他們身下流了出。
她看著那抹刺目的紅,趕忙移開了視線,身體不自覺地抖了起來。
腳步聲逐漸靠近,謝聽晚抬頭看去,來人正是陸景承。
對方手裡拿著一把帶著消音器的手槍,剛剛那兩槍都是他開的。
“他、他們死了嗎?”謝聽晚聲音有些顫抖。
“嗯。”陸景承表情沒什麼變化。
謝聽晚扶著牆勉強站起身,“你殺了人?”
陸景承聞言輕笑道:“我不殺他們,你就要被他們先奸後殺,屍體剁成塊扔進湄公河。”
謝聽晚被他這話嚇得腿一軟,嚥了下口水,“那、那你快走,一會兒警察來了,我就說人是我殺的,我去坐牢。”
她說著聲音帶了幾分哭腔,“陸總,我進去以後,麻煩你幫我照顧好小晨。”
“……你是不是腦子是不是有病,想坐牢也等回去再坐,還不快走。”
陸景承懶得再跟她廢話,對身後的保鏢吩咐道,“處理了。”
謝聽晚跟在對方身後走了兩步,突然想到自己剛剛看到的那些孩子,她忙道:“不行,我還不能走,我要回去一趟。”
陸景晨直接攔住了她,“拎不清的蠢貨,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這裡幾乎聚齊了曼城所有的犯罪團伙,毒販的天堂,普通人的地獄,就你這小身板進去,出來連骨頭渣都沒得剩。”
謝聽晚語氣弱了幾分,“你不知道她們多可憐,那些人把他們弄成殘疾,強迫他們出去乞討,如果我不去救……”
陸景承強行將謝聽晚帶上了車,他覺得對方簡直愚蠢的可笑。
“這世界上可憐人多了去了,用得著你上趕著當聖母?先顧好你自己再說吧。”
隨著車子的行駛,破舊的貧民窟很快被拋到了身後,城市繁華的一面展現在面前。
謝聽晚想起那個小女孩,她能聽懂中文,很有可能是從華國被拐賣到這裡的。
她的父母如果知道自己的孩子變成這樣,不知該有多傷心。
還有那個斷了腿的小男孩,他如果再帶不回來錢,會不會真的被打斷雙腿。
謝聽晚透過車窗朝外看去,一股無力感湧上心頭。
她根本救不了任何人。
——
他們沒有再回那間公寓。
陸景承帶她去了一家高檔的沙龍會所。
“你和阮小姐吃飯,我也要去嗎?”謝聽晚知道他今晚要跟阮靈見面。
陸景承點了點頭,表情有幾分煩躁,“一個商業晚宴,你陪我一起出席。”
其實他答應阮靈的只是私人飯局,可對方出爾反爾,臨時改成了公開的晚宴。
陸景承知道她打的什麼主意。
遠洋與EC並無生意往來,他出席宴會無疑是在宣佈兩家公司可能會有合作,或者是二人關係匪淺。
他被對方擺了一道,自然不會讓人如意,這才打算帶謝聽晚一同出席,提前跟對方劃清關係。
禮服是提前選好的私人訂製款,會所的髮型師很專業,根據謝聽晚的氣質和禮服設計了妝容和髮型。
一個小時後,謝聽晚收拾完畢走了出來。
坐在沙發上打電話的陸景承聽到動靜抬頭看去,一時有些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