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是陸家的老人,陸景承還算信得過,他不再去想,問道:“我的手機呢?”
謝聽晚趁著這個功夫已經穿好衣服,從椅子上疊得整整齊齊的褲子口袋裡,摸出了對方的手機。
陸景承解鎖,立馬有訊息彈了出來。
除了一些工作上的,還有司機一個小時前發的訊息,問要什麼時候來接他。
另外就是他媽發的語音訊息。
陸母知道陸景承昨晚喝多了,讓他睡醒回訊息,自己要過來給他送飯。
至於為什麼沒有直接打電話,自然是她深知兒子的脾氣。
陸景承多年來被噩夢所擾,晚上睡不好,日積月累下來,起床氣自然大得不行。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除非有天大的事,否則從不在早上給他打電話。
陸景承回了個不用,然後又給司機打了過去。
趁著電話還未接通,他指了指門口的方向,對謝聽晚道:“出去。”
謝聽晚見他臉色不太好,也沒說什麼便出去了,走時還不忘將房門關上。
過了沒多大一會兒,房間內傳來水聲。
謝聽晚在廚房做飯,一直分心關注著臥室的動靜,聽到水聲,便知道對方這是在洗澡。
她拿起放在沙發上的衣服,走過去輕輕敲了兩下門。
隨即推門而入。
浴室門關著,謝聽晚將東西放在門外的架子上,然後朝裡面喊道:“陸總,衣服和毛巾我放在外面了,都是乾淨的,沒人用過。”
陸景承應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待洗完澡出來,就看到浴室門口放著一雙拖鞋,旁邊架子上還放著浴巾和衣服。
他嫌棄地看了眼短袖上面印著的黑色大老鼠,有些不太想穿。
可昨晚穿的衣服上面有股酒味,雖不太明顯,但陸景承有潔癖,自然不會再穿。
衣服是謝聽晚按照謝聽晨的尺碼買的,陸景承比對方高出不少,原本寬鬆的短袖穿在他身上,都快成緊身的了。
好在短褲是抽繩的休閒款,不用太擔心尺碼問題。
陸景承換好衣服推門出去,就聞到一股濃郁的飯香味。
廚房是推拉式的透明玻璃門,陸景承站在客廳,抬眼朝廚房看去。
謝聽晚穿著一條藍色碎花圍裙,長髮被髮夾鬆鬆垮垮地固定在腦後。
她此時正一臉專注地切著案板上的菜,兩頰時不時有髮絲散落下來。
謝聽晚抬手將頭髮別在耳後,窗外透進來的陽光在她側臉攏上一層光。
陸景承一時竟看出了神。
大概是他的眼神太過明顯,謝聽晚似有所感,轉頭看了過來,隨即彎起漂亮的眼眸,衝他淺淺一笑。
陸景承下意識移開視線,轉身在沙發上坐下。
隨即是廚房玻璃門被拉開的聲音,謝聽晚走了過來。
“陸總,我煮了面,一會兒要不要吃點?”
陸景承擺弄著手機,頭也不抬地道:“不用。”
謝聽晚還以為他是吃不慣自己做的粗茶淡飯,也沒再勉強。
待看到他還在滴水的頭髮,不禁皺了皺眉,“頭髮怎麼不吹乾,是不是沒找到吹風機?你等下,我去拿。”
說完便進了臥室,不一會兒拿著吹風機又回來了。
“頭髮記得吹乾,不然會頭疼。”
陸景承抬手將遞到眼前的吹風機推開,“懶得吹,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