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承回到錦苑,一開門就看到了躺在客廳沙發睡覺的謝聽晚。
他走過去,看著對方熟睡的臉龐,並沒有直接叫醒,而是抬手捏住了她的鼻尖。
謝聽晚很快便因呼吸不暢醒了過來。
她揉了揉有些發紅的鼻尖,睜著一雙水汪汪的杏眼委屈地看向了陸景承。
陸景承沒有一絲愧疚,反而責怪起了她,“有床不睡,誰讓你睡客廳的?”
“我怕你回來我聽不到。”
謝聽晚將身上的毯子拿開,包著紗布的手臂露了出來。
陸景承問道:“手怎麼了?”
謝聽晚將白天發生的事告訴了對方。
陸景承聽後皺了皺眉,評價道:“笨,連個孕婦都打不過。”
謝聽晚也不跟他爭辯,反正在他眼裡,自己就是又蠢又笨。
“我去做飯。”
“你都這樣了,還做什麼飯,我可沒有什麼苛待人的癖好。”
陸景承見她傻站著,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去換衣服,帶你出去吃。”
謝聽晚愣了愣,“這身不行嗎?”
白色短袖配灰色條紋褲。
從謝聽晚住進來,這身衣服出現在他眼前就不下十次。
“你就沒幾件像樣的衣服。”
陸景承朝她臥室走去。
開啟衣帽間的門,只見衣架和櫃子裡空蕩蕩的,只有幾件疊得整整齊齊的衣服放在一角,不仔細看都發現不了。
陸景承將那幾件衣服拿起來看了看,有些嫌棄地說:“人長得不怎麼樣,衣服也這麼寒酸。
謝聽晚也是有脾氣的,直接奪過他手裡的衣服,“我不去了,你自己去吧。”
“那就穿這身吧。”
陸景承說完便朝門口走去,扭頭見人還站在臥室門口,便道:“還不跟著。”
謝聽晚頭次跟陸景承唱反調,“你不是嫌我丟人嗎,我不去了。”
陸景承將大門開啟,頭也不回地說:“快點,我不想說第三次遍。”
謝聽晚的一身反骨僅持續了幾秒,隨後便窩窩囊囊地換鞋、關門,跟在對方身後到了地下車庫。
陸景承前兩年喜歡賽車,收藏了不少絕版的跑車,如今大多都在太平山的別墅。
景苑這邊只有一輛賓士越野和一輛保時捷卡宴。
陸景承沒叫司機,自己開著那輛保時捷帶著謝聽晚去了TC商區。
身為華國GDP排行第一的城市,夜晚的京海市,彷彿一個繁華的不夜城。
金沙江絕美景色與摩天大樓璀璨燈光交相輝映,構成這座城市的心臟。
車子從遠洋大廈經過,謝聽晚仰頭看著燈火通明的高樓,不禁問道:“這麼晚了還在工作嗎?”
“付出和回報是成正比的,遠洋提供豐厚的薪酬和待遇,他們就必須交給我一張滿意的答卷。”
謝聽晚聽後不禁感嘆,果然還是大廠卷。
不像她所在的順愛小學,就連校長都是到點走,一分鐘都不會多待。
不過員工這麼卷,陸景承這個老闆卻是每天按時下班,週末雙休,日子過得不要太悠閒。
車子拐了個彎,駛進了旁邊一個商場的地下停車場。
車子停好後,陸景承直接帶她上了頂樓。
頂樓都是奢侈品專櫃,謝聽晚看著那一排熟悉又陌生的logo,問道:“不是吃飯嗎,怎麼來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