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聽晚疼得臉色蒼白、額頭冒出冷汗,平日裡漂亮鮮活的臉上此時都是絕望之色。
助聽器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取下,視覺、聽覺被剝奪,黑暗環境下只有觸覺給身體帶來最真實的反饋。
那人俯下身,掰過她的臉吻了上來。
謝聽晚只覺一股噁心感湧上心頭,在舌頭進入自己口中的那一刻,張嘴便咬了下去。
血腥味迅速在空腔內蔓延。
男人被疼痛惹怒,身下動作更加粗暴起來。
四肢百骸傳來的疼痛卻在告訴她一個事實。
她在被一個陌生人強姦。
謝聽晚眼神從絕望到徹底死心。
她張口,狠狠咬了下去!
只是剛咬到舌頭,便覺下巴一痛,她忍不住慘叫出聲。
對方察覺到她咬舌自盡的意圖,直接抬手卸了她的下巴。
隨即貼著她的右耳無情地威脅道:“敢死就送你弟弟下去陪你!”
謝聽晚身子一顫,一滴淚水順著不停輕顫的睫毛輕輕滑落……
她從最初的掙扎到認命。
察覺到她的屈服,男人嘴角露出一個殘酷的笑,“Enjoytonight!”
她任由身上的人為所欲為,從始自終未曾再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
只有眼中不停地流著淚,似乎要把身體裡的所有水分流乾。
她不知道身上的人是誰,屋裡還有沒有其他人。
是樓下那些人嗎?
這是一個難熬的夜晚,時間彷彿格外漫長。
謝聽晚被折騰昏迷,復又醒來,如此迴圈往復。
直到天亮,太陽從地平線升起,房間逐漸變得明亮起來。
謝聽晚勉強睜開眼,屋內已經沒有人了,她睡在地上,身下的地毯一片狼藉。
如果不是渾身的疼痛和身上遍佈青紫的痕跡,她都要以為昨晚是一場夢。
她勉強穿好衣服,撿起地上的手機下了樓,整個遊輪上空無一人,靜靜地停靠在海邊。
謝聽晚剛下船,兜裡的手機就震動了起來,她沒有看是誰打來的,直接選擇了結束通話。
她漫無目的地往前走著,不知走了多久,直到體力不支暈倒在了路邊。
——
宋朗最後是被人送回去的。
他在遊輪上喝得爛醉如泥,最後司機開著車把他送到了御水灣。
宋朗沒有下車,直接在車上睡著了。
酒醒後天已經大亮了。
想著昨晚的事,他心中煩悶不已,下意識去摸旁邊的煙盒,誰知裡面空空如也。
這才想起來,昨晚在謝聽晚家樓下他抽了大半盒煙,電話也沒勇氣打出去。
最後想著要不算了吧,是在不行他就去太平山找陸老爺子,只是那樣他就和陸景承徹底撕破臉了。
不過這件事本來就跟謝聽晚無關,何苦要把人扯進來。
就在他要走的時候,謝聽晚下來了。
宋朗當時就覺得這真他媽的是天意,老天爺非要讓他做這個十惡不赦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