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朗看著孤立無援的謝聽晚,想要說些什麼,卻被宋勝攔住了。
面對著四周懷疑的目光,謝聽晚神色自若,擲地有聲地道:“有你這樣的老師才是我一生的恥辱。你既說我剽竊你的畫作,那今天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你敢跟我比一場嗎?”
“比什麼?”
“自然是比畫,你我現場作畫,看看究竟誰技高一籌。我若輸了,任你處置。你若輸了,就要跪下向我道歉,承認行舟是我所作。”
謝聽晚執筆的右手受過傷,繪畫技術絕對大不如前,可成寒松深知對方畫技高超,當年自己望塵莫及,如今也不敢賭那萬分之一的機率。
他故意裝出一副不屑的模樣,“我憑什麼跟你比,你算什麼東西。”
“看來成會長是怕自己輸了真相敗露,這才不敢比的。”
姜寄禮主動走出來站在謝聽晚身後,彷彿她最堅實的後盾。
“你胡說八道!”
謝聽晚看穿了他的心虛,笑了笑沒說話。
今天畢竟是宋雨桐的生日宴會,她不想把事情鬧大,直接離開了宴會廳。
姜寄禮追了出來,“聽晚,我相信你不會平白汙衊任何人,既然行舟是你的作品,為什麼不借此機會證明。”
謝聽晚自嘲一笑,“哪有那麼簡單。”
剛剛頭腦發熱說了那些話,如今冷靜下來也明白了,她手裡沒有任何證據,就憑成寒松如今的地位,根本不是自己能動得了的。
她從小到大習慣了忍讓,這一次也一樣。
姜寄禮不太贊同,“我可以幫你,你把當年的事告訴我,我們一起想辦法……”
“不用了。”
謝聽晚抬頭看他,嘴角露出一個真誠的笑,“剛才謝謝你,不過我就要走了,不想再惹麻煩。”
兩人走出酒店。
臨近深秋,夜晚的風帶著刺骨的寒意,謝聽晚只穿了件單薄的毛衣,很快便被凍得瑟瑟發抖。
姜寄禮主動脫下身上的西裝外套披在她身上。
他裡面只穿了件白襯衣,在路邊路燈的照耀下,清俊的眉眼被染上了一層淡淡的光。
此時他正專注地看著謝聽晚,“我送你回去吧。”
話音剛落,一輛黑色賓利停在了兩人面前。
車門開啟,下來的人是嚴衡。
“謝小姐,陸總讓您在車上等他。”
謝聽晚點了點頭,剛想上車就被姜寄禮拽住了手腕,“聽晚,他要訂婚了,你為什麼還和他在一起?是他逼迫的你對嗎?”
“沒有。”
謝聽晚越過對方,看到從酒店走出來的陸景承,直接將自己的手腕抽出。
姜寄禮愣神的功夫,對方已經把外套還給了他,隨即頭也不回地上了車。
“聽晚!”
陸景承慢悠悠地走過來,“姜總,有事嗎?”
姜寄禮質問道:“是不是你強迫聽晚?你對她做了什麼?”
“強迫?”陸景承笑了笑,屈指敲了敲車窗。
車窗降下,謝聽晚的臉出現在二人面前。
陸景承動作輕佻地抬起她的下巴,語氣帶著玩味地道:“告訴姜總,我是不是強迫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