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那必須地!”柴兵拍著李福強膀子,“擱山上我瞅你老有尿了,咋地,還怕媳婦啊?咋這沒出息呢!你瞅瞅我,我一瞪眼……”
沒等柴兵吹完牛比,坐在炕頭的柴良玉就不樂意了,抄起柺棍就要拍他。
“你快別擱這嘎達吹牛比了,你一瞪眼咋地?我瞅瞅!”
三嫂瞅老公公給她撐腰,當即指著柴兵,“你咋地?爸,你削他,他老跟我比比劃劃地。”
柴良玉怒喝一聲,“你給我過來!”
柴兵苦著臉,邊走過去邊將腚對準柴良玉揮柺棍順手的方向,道:“誒呀,我尋思擱兄弟跟前,吹會牛比,你們咋還不讓人說話呢。”
“滾犢子!”
柴良玉揮著柺棍輕拍他腚一下,笑罵道。
柴紹、柴鋒、大嫂和三嫂、徐寧等人都坐在旁邊拉咧嘴笑。
別瞅柴良玉脾氣不咋好,但這一家人正經挺團結,咋鬧都不急眼,兄弟、妯娌之間處得也是嘎嘎硬。
要是旁人家,家業這麼大,那兄弟之間不得鬧翻天啊?從這就說明老柴家人品不錯,柴良玉對三兄弟的教育也挺成功。
待晚間,柴兵送徐寧三人回屋睡覺的時候。
他仰頭詢問:“明個不領狗,咱是去打溜兒唄?那啥前兒走啊。”
徐寧回道:“嗯吶,正常吃完早晨飯走,別去太早,咱就去逛逛,能不能打著牲口兩說呢。”
柴兵點點頭,王虎擱旁邊笑說:“現在三哥要上山的積極性,比咱仨都高啊。”
“哈哈,這不是嚐到甜頭了麼。得了,你們歇著吧。”
“誒。”
柴家主屋。
柴紹將黃國富順嘴提出的,讓徐寧仨人幫忙的事說了。
剛才他沒當著徐寧面說,雖然黃國富是順嘴,但柴紹卻當個事了。
柴良玉聞言皺眉,“得虧你長點心眼,要是跟二寧他仨說了,以他仨這年輕氣盛的樣,備不住真得去。”
“爸呀,我也是這麼尋思的,別瞅他仨現在穩當了,但真遇著這種事,那有點好心眼的肯定得搭把手。”
柴良玉擺手:“啥好心眼啊,咱倆說的是兩碼事。二寧答應也不是因為他心眼好,他是覺得這事有挑戰性,上回見著仨虎跑回來了,這回就是一群狼,你說他能不去照量?”
“啊,那老黃要是再找我,咋整?”
“你給他支走,這事別讓他仨摻和,那是一群掏過人的狼,再傷著人和狗,老許老常不得找我算賬啊?”
“誒。”
……
翌日,早晨七點多鐘。
柴家吃過早飯後,孩子們挎著書包去上學了。
外屋地,三嫂、大嫂和柴鴻雁正在刷碗刷鍋。
而徐寧則給狗幫插食,他瞅九條狗都有點便秘,所以就多摻了點麥麩子,再切顆白菜、蘿蔔扔到鍋裡攪合勻。
等喂完狗,徐寧剛回屋洗把手,柴兵就穿著全身滿是補丁的棉襖進屋了。
“兄弟,走哇?”
徐寧回頭瞅他一笑:“這就走!虎子,收拾完沒啊?”
屋內,王虎回應道:“整完了,二哥,咱現在走啊?”
李福強掀門簾走出,瞅見柴兵這套衣裳,當即拍腿說道:“誒媽呀,三哥,擱哪整的這身衣裳啊?”
“哈哈,我擱參廠幹活前穿的,都扔下屋兩三年了,頭些天讓你嫂子找出來縫了縫,咋樣?這套上山挺有派頭吧?”
“老有派頭了,我都尋思你擱山裡住十來年了捏。”
徐寧使抹布擦把手,接過李福強手裡的56半,掛在肩膀上。
待王虎出來後,瞅著柴兵的衣裳一愣,頓時拍巴掌咧嘴笑。
“三哥,你這身整的老專業了,一瞅就成天擱山上溜達。”
“哈哈哈…咱手把不硬,外型不得整差不離麼?走哇,我車都熱好了。”
“妥!”
隨即四人朝屋外走去,路過給狗搭的窩棚,青狼、黑狼幾個低頭悶悶哼唧,徐寧指著它們噓呵兩聲,說過兩天再領它們上山。
柴兵大步竄到車上,扭頭等待著三人登車。
“三哥,你這性子可急啊。”
“誒呀,我不尋思趁著你們擱這,我多爽兩天麼,等你們走了,我就得擱家一排排。”
徐寧三人上車,然後柴兵就腳踩油門,朝著龍爪溝駛去。
路上,柴兵瞅眼遠處的小天目頂子,皺眉不經意地問道:“兄弟,你說那張猛讓狼群給掏了,能不能是咱上回追豬群前兒,和掏空倆刨卵子肚囊子那群是一批?”
“備不住,狼這玩應活動範圍也挺大。”
王虎坐中間,扭頭問道:“二哥,那咱們要是瞅著狼群,打不打啊?”
“打啥啊,狼肉不好吃,一股酸唧溜味兒。”
柴兵一愣,“兄弟,你吃過啊?”
“那倒沒有,我也聽人說的。”
徐寧沒說實話,只笑著搖搖頭。
他確實吃過,但不是這輩子,而是上輩子的事兒。
那是跟著王二利學打圍的第二年,徐寧自己覺得出徒了,就牽著倆黃狗和一條花狗進山轉悠。
晚間五點多鐘,他正往回走時,就迎面碰著五頭狼。
那一仗,他胳膊被狼咬倆眼,兩黃狗和花狗就剩下小黃,大黃和花狗都死了。
最後徐寧使槍打死兩頭狼,一頭狼被倆黃狗咬死了。
徐寧心裡有氣,將狼扒皮之後,擱原地籠火就烤起狼肉,剛吃一口他就給吐了。
沒別的,只太難吃!
有一股腥臭、酸唧溜的味兒,類似於在旱廁裡聞酸菜湯。
柴兵轉著方向盤,將車停在龍爪溝空地。
四人下車後,便朝著山上奔去。
這回,徐寧沒有走前些天獵豬的路,而是換了條道,直奔立於東方的大孤山下的小北溝而去。
東北這頭的山名、溝名都差不多,徐寧家那邊還有個大西溝和小孤山、小饅頭山呢。
老驢再問個事,彩蛋章咋發啊,我整半天,系統說載入錯誤,我也不知道咋回事。
還有關於孟紫煙和孟銀河這名字,我好像給解釋了,難道寫廢稿裡,扔了?找半天沒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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