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兵使瓶起子,起開瓶蓋遞給三人。這是北冰洋汽水,零售價一瓶1毛5呢。
徐寧接過笑說:“這汽水可不便宜,之前買1毛2,現在漲多少了?”
柴鋒一聽就知道他喝過,回道:“現在零賣1毛5,進價肯定便宜。咋地,兄弟,以前擱街裡喝過?”
王虎說:“我二哥擱街裡混好幾年呢。”
“虎子!”徐寧喊他一聲,示意他別往下說。
“擱街裡混好幾年?二寧,去街裡嘎哈去了?做買賣啊。”
一屋人都等著他的話,所以徐寧一咬牙就直說了。
反正他這臭名肯定瞞不住,為啥許炮常大年沒跟柴家人說呢?
不就怕他們反感嗎!
“大爺,我之前擱街裡就是瞎混,讓民警使挎斗子給我送回家好幾次,擱慶安我屬於臭名遠揚,完後最近吧,我就懸崖勒馬洗心革面了。”
眾人面面相覷,對徐寧的話表示懷疑。
因為徐寧給他們的初印象真挺好,瞅著就穩當,說話辦事也敞亮,挺撒落的。
柴良玉皺眉問:“你沒偷雞摸狗幹壞事吧?”
“那倒沒有,我可幹不出那事。”
柴良玉一拍巴掌,“那算個j13事兒啊!我尋思你幹啥壞事了呢,人都有點毛病,我年輕前還耍錢呢?這也不也改好了麼。”
徐寧眼睛一亮,“大爺,我也是總耍錢。”
“誒媽呀,是嗎?你玩啥啊,我那時候玩骰子。”
“主要是牌九,骰子也玩……”
“誒媽呀,那待會咱吃完飯,玩會啊?”
徐寧一愣,心想這老爺子不是改好了麼,咋癮這麼大捏?
“大爺,我真戒了,沒法陪你玩。”
柴良玉笑道:“我就那麼一說,你還當個事聽了。趕緊吃飯吧,誰小時候沒點愛好啊,我們村那黃老牛,小前兒就樂意偷寡婦褲衩子……”
“爸呀,孩子擱桌上呢。”柴紹媳婦提醒道。
“啊,擱桌擱桌唄,我說啥了麼?”
“沒有。”
“沒有就吃飯,你哪來那麼多話。”
柴良玉先動筷,柴紹等人才抓起筷子。
徐寧去那都不外道,根本不用人勸,他就往黃瓜絲上盯,柴家大嫂使空碗給他們蒯碗海帶豆腐湯,吃的徐寧滿腦門子冒汗。
柴良玉瞅著他不外道,心裡挺高興。
人與人相處,就怕外道。
客人吃不好,主家心裡也不好受。
既然是請吃飯,那就敞開了吃唄,你客套j毛啊?
再者,現在的人沒那麼多事,相處也是實打實的,沒那麼多講究。
要是擱二十來年後,那就得注意了。
雖說這頓飯沒有酒,但眾人吃的都挺暢快。
因為聽柴良玉和徐寧嘮嗑就挺下飯,兩人的對話將屋裡的人逗的捧腹大笑,有倆孩子將飯都噴出來了。
再看王虎和李福強,他倆也不外道,敞開了狂造。
但肯定注意著吃相,只不過吃飯前不咋吭聲而已。
約莫半小時後,這頓飯才結束。
桌面上的菜只剩下個底,王虎靠著地櫃喝著汽水,李福強則抽著柴鋒給的大前門。
“二寧啊,你這改好了,也不能改的太徹底啊。咋地菸酒都得沾一個啊,要不然活著多沒意思。”
徐寧笑說:“我尋思家庭和睦,爸媽身體健康,活著不就挺有意思麼?”
柴良玉一愣,手裡的煙頓在半空。
他轉頭瞅著柴紹,“你瞅瞅人說話,這叫有深度!明白不?”
“嗯吶,二寧說話辦事是板正,我像他這麼大前兒,還跟你後屁股轉悠呢。”
柴良玉挺滿意柴紹的溜鬚拍馬,往常他都拍不到正地方,今個可能是開竅了。
“恩,行了,你該忙,忙你的去吧,待會我跟二寧他們上屯子裡轉轉。”
柴紹朝著徐寧說:“那我先走了啊,村部還有點事,晚間咱再嘮。”
“成,大哥,有事你就去忙。”
說完,徐寧也起身朝著柴兵說道:“三哥,我得瞅瞅狗去。”
“誒媽呀,可不是咋地,我都給忘了!”
柴良玉沒好氣道:“你這一天還能幹點啥?趕緊去啊!”
“誒。”
他倆往外走,屋裡除了柴良玉,其餘人也都跟著了。
柴良玉瞅著徐寧的背影嘀咕:“這老許相中的人,確實有兩把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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