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口撒口!大黃,來,我瞅瞅。”
徐寧將56半保險合上掛在腋下,便抬手去抱大黃。
嗷…
大黃朝著徐寧懷裡鑽了鑽,發出嗚嗷聲響。
徐寧瞅眼它的傷口,這傷是從下往上劃的,中間的傷口最深,但沒有露骨頭。
王虎、李福強和柴兵後趕來,瞅見已經死去的大孤豬,便來到徐寧跟前。
“咋著?”
徐寧瞅著大黃的傷口,道:“傷口不咋深,現在血都止住了,沒啥事。”
“誒我艹,嚇我一跳啊。但該說不說,這幫狗是真特麼尿性!”
柴兵說:“這大刨卵子得有500來斤吧?九條狗給它按死死的,真牛比!”
王虎也有些激動,這是他們擱山上打圍以來,頭次獵著這麼大的豬。
徐寧笑說:“慶安第一大狗幫,不是吹牛比地。”
“哈哈,那還說啥了,兄弟,咱咋整這大孤子?”
“放血開膛餵狗!虎子,敞開了喂,今個就到這,咱回去歇歇。”
柴兵點頭:“是得回去了,這幫狗可立大功了,我艹……等我回去必須整點酒,跟他們嘮嘮!今個跟你們上山溜達,我這心怦怦直跳,真特麼刺激。”
李福強說道:“那必須地,打圍就是這樣,不刺激玩啥啊?這次得回沒傷狗,要是真有狗被這大孤子挑了,我兄弟得孬糟好幾天。”
“可不咋地,剛才瞅我二哥眼睛都紅了,這傢伙心疼的。”
徐寧抬頭笑說:“虎子,趕緊開膛吧,咱正好籠火熱飯。”
“得嘞!”
李福強指著倒地的樹,說:“兄弟,這不正好有樹枝子麼,掰巴掰巴就燒唄…誒我艹,這小花慄棒子咋死了呢?”
三人同時轉頭看去,只見灰狼將花慄棒子從樹枝下的雪地裡扒拉出來,叼著放在了徐寧跟前。
徐寧瞅著小豬崽屍體,皺眉指著灰狼痛罵,“你就作孽吧!我瞅伱就不像好揍的,你說你整它嘎哈啊?滾犢子!”
灰狼低頭嗚嗷兩聲,瞅著可憐巴巴的。
其實它不是淨意兒的,那大孤豬朝著它拱來,它不跑咋整?誰能成想這頭大孤豬將樹撞倒了,砸在了灰狼身上,它順嘴就將小豬崽吐了出去,也沒想到它能死啊。
“兄弟,你來瞅瞅,這樹好像是剛闖倒的。”李福強瞅著樹的斷面說道。
徐寧聞言走過去瞅一眼,點頭:“還真是!”
“二哥,這大孤子臉上有傷,你瞅瞅。”
“這棵樹不能是這大豬給闖倒的吧?”柴兵眼睛一亮。
“備不住啊!”
這時灰狼叫喚兩聲,它跑到前方的樹枝裡打滾,起身後就去扒拉地上的小死豬崽子。
“誒媽呀,這狗挺老聰明啊。”
李福強說:“會打圍的狗就沒有笨的,這些狗都挺有心眼子。”
徐寧皺眉走到樹枝旁邊瞅了眼,說道:“大哥,你們撿點柴火,我下去瞅瞅。”
“誒。”
等徐寧朝山下走時,他就看見了地上的豬蹄印和狗的腳印。
他瞅瞅跟在後邊的灰狼,問:“那大孤豬追你了?”
嗷!灰狼叫喚一聲。
“完後你跑前兒躲它來著,它就闖樹上給自個撞懵比了?”
嗷嗷!嗷!
青狼、灰狼和黑狼幾條狗聽後,便狂吠不止。
徐寧突然咧嘴笑道:“你們這幫狗啊,真特麼機靈!灰狼,過來,摸摸。”
灰狼顛顛走過來,吐舌頭擱徐寧褲腿子上蹭蹭,他彎腰摸摸灰狼的腦袋,便瞅見灰狼身上有許多樹枝碎末。
然後徐寧就將剛才的戰況推算的八九不離十了。
待他回去和正在撿柴火、開膛的李福強、柴兵和王虎一說。
三人都震驚的瞅著灰狼。
“這麼尿性?”
“艹,灰狼這狗挺靈啊!”
徐寧笑說:“許炮跟我說過,灰狼能惹事,但也能立大功!這回那大孤豬要是不奔著灰狼去,肯定得傷幾條狗,但灰狼速度最快最靈,大孤豬想攆上它得費點勁。”
“那大孤豬為啥攆灰狼啊?”
王虎轉頭說:“肯定是因為灰狼嘴裡叼著的花慄棒子唄!二哥,你說這灰狼真是死心眼哈?咱都跑出來四五里地了吧,它愣是沒將花慄棒子扔嘍。”
“嗯吶,死犟死犟的。”
徐寧說:“這回是碰巧,再有下回我都不敢想……這打圍就怕傷狗,一傷狗得孬糟好幾天,這狗要是擱山上死了,我回去咋跟許炮和常大爺交代啊。”
李福強撿著柴火堆到一起,正蹲著引火。
他轉頭說:“兄弟,我知道你啥意思,但常大爺不都說了麼,獵狗就得死在山上,你要讓它看門,它們也不能樂意啊。”
“誒,我是即糾結又心疼啊,幸好大黃沒啥事。得了,趕緊籠火吧,虎子噶肝,給灰狼半拉,剩下的給青狼和黑狼,再擱肚囊子噶點囔囔踹給花熊幾個。”
“好嘞!”
一旁,灰狼叼著死豬崽,放在了火堆旁邊,蹲著朝李福強叫喚。
李福強一愣,“你要嘎哈?吃啊?”
汪!李福強驚訝喊道:“兄弟,你瞅瞅灰狼,他要吃花慄棒子!我艹,這狗咋這麼酸性呢?剛才跟花慄棒子玩好好的,剛給玩死就要吃。”
徐寧走過來給灰狼一腳,“滾犢子,有肝不吃,你作這孽?”
灰狼嗷一聲,就夾尾巴朝王虎奔去,這時王虎剛好噶完肝就甩給了它。
它叼著半拉肝來到徐寧腳邊,將肝吐在地上。
“嘎哈?快吃啊!這時候知道溜鬚了,你早尋思啥呢?”
灰狼聽見讓他吃的話語,便緊忙張嘴撕咬著半拉肝,邊吃邊抬頭瞅瞅徐寧,那樣瞅著賤了吧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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