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兵只跟著徐寧等人進山玩過刀獵,沒有用槍打過牲口。
那次他將狗幫拖倒地的黃毛子,使刀給攮死了。
而這回他要比量的是,站立拖著仨狗直跺腳的老母豬。
打圍是有癮的,徐寧將他領上道之後,他自個瞅著老母豬就心直刺撓。
更何況這回的獵物是頭老母豬,跟黃毛子相比,簡直是倆級別的牲口。
這讓柴兵內心頓時迸發出極強的征服欲,那顆本就火熱的心,只感覺‘怦怦’直跳的歡快,瞬間充斥全身,使他面板下的毛孔都散發著熱氣。
一旁,王虎瞅著他這副模樣,感覺有點不妙,急忙拉著他胳膊,道:“三哥,我尋思咱還是等等吧。”
“等啥呀?兄弟將這點小活交給我了,我能整岔劈嘍?”
王虎肩膀一沉,槍帶滑落到胳膊彎,他提手抓著槍栓拉兩下,再從兜裡掏出一聯子彈,按入彈匣槍膛。
“三哥,咱穩當點。你使刀攮,老母豬要是撒歡,我直接給它補槍,咋樣?”
話都說到這份上,柴兵也就沒犟。
他瞅著老母豬,眼中急迫,點頭:“嗯吶,就這麼整!”
此時,由於老母豬身上掛著三條狗受不住力,前腿已經打晃了。
柴兵大步流星朝前邁步,從側方走到老母豬跟前,剛拿著侵刀比量兩下。
那老母豬忽然擺頭,撞在了柴兵腿上。
“誒我艹!還特麼挺疼呢。”
王虎有些提心吊膽,緊忙提醒:“三哥,加小心吶。”
“恩。”
柴兵繞著老母豬側身,單手攥著侵刀,避開掛在豬耳朵上的二狼,剛要將侵刀送入老母豬體內。
哪成想,刀尖剛要扎進去,遠處就傳來一聲槍響,將老母豬嚇得猛地一擺頭,直接甩著三狼二狼就砸在了柴兵腰上。
“我艹……”
柴兵急忙後退兩步,王虎喊道:“三哥,有沒有事?”
“沒事,嚇我一跳,這特麼咋攮啊?它老甩我。”
王虎說:“要不行,你使槍崩吧,照著天靈蓋崩,二狼三狼擱兩邊掛鉗子,豬腦瓜頂是空當。”
柴兵搖頭:“不行,我就要給它攮死!要不然我這心不得勁。”
“誒呀,三哥誒…我二哥都說了,咱今個得穩當點,你咋還來勁了呢。”
柴兵指著老母豬身上的三條狗,“伱瞅瞅這多穩當……”
這時,撕咬黃毛子的倆黃狗和花熊撒口了,那頭黃毛子已經癱瘓在雪地裡了,地面全是豬血染紅的冰雪碴子。
王虎一瞅,急忙喊道:“大黃小黃,咬它!咬它!”
嗷嗷!嗷!
小黃聽見王虎呼喚聲,便急忙拔腿奔來,瞅著它下口位置被青狼佔了,一時停在老母豬跟前張嘴叫喚。
而大黃和花熊奔過來後,大黃就直接撲到了老母豬嘴巴子上,重重一口咬在豬下巴頦,向下猛地一拽。
便直接將老母豬按在地上,大黃下口狠,它這一口將老母豬咬的當即沒了脾氣,只發出微弱嘶鳴。
“三哥,這回穩啦!攮它。”
“妥了。”
柴兵咧嘴一笑,抓著侵刀朝著前腿跪在地上的老母豬走去。
王虎持槍跟在他旁邊,“三哥就攮這!一刀攮不死,再攮一刀。”
“嗯吶。”
柴兵右手握刀把,左手推刀把尾端。
雙臂用力一送,刀就扎進了老母豬脖子。
柴兵聽著老母豬發出刺耳慘叫,他緊忙將刀拔出來,再連扎兩刀!
“行了,三哥,再扎豬脖子該爛了,這回咱就等它血流乾,然後開膛吧。”
柴兵起身後退兩步,臉上笑意愈發激盪,“爽!哈哈…我艹,攮這老母豬是比黃毛子爽哈?”
王虎呲牙樂,“那必須地!”
這時,灰狼、黑狼和花蛋子從右側山林竄出。
接著徐寧和李福強躍步奔出來,聽著柴兵激昂大笑,李福強笑問:“三哥,這是笑啥玩應呢?”
柴兵合不攏嘴,指著前腿跪在地上的老母豬,“我使刀攮死的,哈哈,我艹,我可知道你因為啥樂意使刀了,那感覺就不是槍能比的!”
李福強呲牙,“那還說啥了,近距離玩刀獵的感覺,肯定不一樣。”
徐寧走過來瞅眼老母豬脖子上的三個刀眼,笑說:“你這三刀扎的還挺勻稱,往後你這外號就有了。”
“啥啊?”
“柴三刀唄!”
柴兵一愣,搓著下巴頦,“這名好像也還行哈?”
李福強大笑:“哈哈,那老必啦!三哥,你這褲腰咋整的,襠好像掉了捏?”
“誒媽呀,剛才兄弟摟火,這老母豬就甩我腰上了,給我嚇一跳。我這心裡堵挺慌,才連扎它三刀。你那邊整完了?”
李福強點頭輕鬆道:“嗯吶,我跟兄弟剛到那,黑狼三個就將那頭黃毛子定死窩了,然後我兄弟一槍就拍腦門子上了。”
柴兵抬手伸著拇指,瞅著徐寧:“兄弟,尿性!”
“哪有三哥尿性啊,哈哈…行了,咱拾到拾到往回蹽吧,樑子他們該過來了。”
“嗯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