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花熊和花蛋子見老母豬止步,瞅準機會就飛撲到了它身上,張嘴撕咬它倆耳朵。
但使倆花狗這鉗子沒掛好,老母豬擺頭就將倆狗甩了下來,接著就扭身朝山下竄去,對於山坡上的花慄棒子不管不顧。
青狼一愣,緊忙開聲叫喚,隨即領著三條狗狂追而去。
山上,那灰狼躲在樹後,瞅見青狼和三條狗與老母豬戰況正酣,它就咧著大嘴朝那六頭花慄棒子撲去。
將花慄棒子嚇得嗷嗷叫喚,連忙奪命逃竄。
奈何,它們腿短,灰狼又是狗幫裡速度最快的狗,沒用幾步就追上一頭花慄棒子。
使前腳將花慄棒子掫個跟頭,再扒拉兩下,用前腳按著它身體。
然後張嘴咬住這頭花慄棒子的脖子,叼起來轉身朝徐寧三人的方位狂奔。
這時,灰狼剛好和青狼四條狗錯身,與趕來的黑狼幾條狗相遇。
汪!嗷嗷!
黑狼見它叼著頭花慄棒子,微微一愣。
隨即聽見青狼的叫聲,便沒繼續瞅灰狼,轉頭向青狼追去。
徐寧三人邁步疾奔,王虎眼睛尖,瞅見灰狼後,驚聲喊道:“二哥!伱瞅瞅灰狼!”
徐寧和李福強同時望去,見這狗嘴裡叼著一花慄棒子,給小豬崽咬的直泚啦亂叫喚,它還搖著尾巴朝徐寧邀功。
李福強驚道:“誒我艹!這狗真特麼尿性,偷人小豬告子!”
告同羔,發音四聲。
徐寧咧嘴一笑,“這灰狼真特麼賊啊,它樂玩讓它玩會吧。”
李福強問:“咋著?兄弟,咱不要小豬告子啊?”
“沒多少肉,要它嘎哈?”
說罷,徐寧一愣,他轉頭瞅著死去的老母豬,再看看灰狼嘴裡的花慄棒子。
“二哥,咋地了?”
徐寧猛地一拍巴掌,說道:“誒我艹!差點整岔劈了,我尋思剛才那頭老母豬是剛合群的呢,原來那頭老母豬是這群花慄棒子的媽!”
“啊?二哥,你沒瞅那頭老母豬肚囊子啊?”
“沒注意瞅,我緊顧著召喚黑狼了。”
李福強問:“那咋地啊,有啥毛病?”
“咋沒毛病呢,既然那頭老母豬剛下完崽,山上這頭能是空肚子嗎?肚囊子裡備不住也揣著崽兒呢!”
“啊!”
徐寧緊忙拔腿,邊跑邊說:“快走,真要是揣著崽兒,咱可不能幹那作孽事!”
“嗯呢!”
打圍,咋打都行。
就是不打崽子和揣著崽兒的牲口。
這不僅道德上受譴責,心裡頭也不得勁。
更何況,山裡的規矩就是遇崽兒不殺,遇揣崽兒的牲口不殺……
要不然亂宰一通,牲口還能繁殖嗎?住在山腳下的山民,還上山打啥牲口啊,擱家喝西北風吧!徐寧瞅著黑狼奔跑的路徑,與灰狼叼著花慄棒子的路是兩個方向。
這更加讓他確定,奪命而逃這頭老母豬,興許真備不住揣著崽兒。
因為老母豬揣崽兒前兒,遇到危險是能跑就跑,實在跑不掉才會轉頭幹!生完崽兒的老母豬,大多為了護崽兒,而先發起攻擊,以便給豬崽兒爭取逃跑機會。
此刻,青狼和花熊幾條狗將老母豬圈在了原地,老母豬吩吩叫喚,試圖歘空溜走。
但黑狼、三狼幾條狗上來了,直接將它逃跑的路徑徹底封死。
嗷嗷!嗷!
狗幫瞅見老母豬定窩,它們就沒著急撲上去撕咬。
而是圍著它犬吠,給它吵的心煩意亂,抓心撓肝。
老母豬感到相當疲憊,腦瓜仁直嗡嗡。
原本它姐剛生完崽子,正擱窩裡坐月子呢!它剛好能幫它姐照顧兩天崽子,也學學咋奶崽子。
因為等它姐坐完月子,就該到它生崽兒的時候了,反過來它姐再伺候它。
這一切都計劃的好好的!
沒成想卻被一群狗給破壞了,目前它老公生死不知,它姐已經喪命,這讓它一剛出閣的老母豬,咋整?
想想就覺得喪氣,但為了肚裡的崽子,為了它姐留下的遺孤,它必須拼出一條生路來。
這時,徐寧三人遠遠瞅見被狗幫圍著的老母豬。
李福強問道:“兄弟,揣崽子沒?”
“揣了!”
“這咋整啊?”
“喊唄!將狗叫回來。”
這時候喊狗,只會打消狗的積極性,不到萬不得已,獵人是不會制止狗圍獵的。
“青狼!回來!黑狼!回來!”
徐寧扯嗓子大喊。
青狼和黑狼都聽見了,但是卻無動於衷。
但那倆黃狗卻很聽話,扭頭就朝著徐寧奔去。
而老母豬見到它倆跑了,空出的位置,便是眼睛一亮。
隨即莽勁蹬地,整個豬身瞬間竄了出去。
青狼黑狼正要領著其餘狗追,卻感覺到了徐寧急迫喊聲裡怒氣。
倆狗一愣,瞅了眼逃竄出去的老母豬,而後耷拉著腦袋朝徐寧走去。
“青狼?”
嗷…
青狼低頭聲音微弱的回應。
徐寧蹲下拍著它腦袋,“那牲口肚子裡揣崽子呢,你們能幹那喪良心的事嗎?走,先回去,餵你們點好東西。”
二狼聽有好東西吃,當即亮起眼睛,往徐寧身上撲。
“走走,快走,別擱這發賤了。”
李福強說:“瞅著它們有點孬糟啊。”
“恩,眼瞅著牲口擱眼前沒打下來,讓咱們給喊停,肯定有點不樂意。”
王虎問:“二哥,它們這樣不能耽誤事吧?”
“那不能,待會多給它們點肉,等過晌午還能幹一場。”
徐寧三人剛轉頭往回走,就瞅灰狼還叼著那頭花慄棒子呢,賤兮兮的跟青狼幾條狗顯擺。
氣的青狼追上前就要咬它,黑狼幾條狗也圍了上去,給灰狼按在地上一頓圈踢。
但灰狼死活不鬆口,硬是忍過了幾條狗的踩踏。
這回,徐寧沒有理會,任由它們去了。
原因是,這灰狼確實是賤,青狼幾個剛因失去獵物而垂頭喪氣,它就跑過來嗚嗚軒軒的顯擺了。
不揍它能行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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